我抱著那個女人上了車後座,在那兩個保鏢男衝到公路上的時候,雪冰魂已經把車開出20多米遠了。我回過頭,看見兩個保鏢男把手伸進西裝裡,但是他們克制了下一步的動作。雪冰魂的車明顯是軍車,而且還是從基地的方向過來的,他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打電話。
我鬆了一口氣,聽見雪冰魂說:「你後面有件軍大衣,還有,你按一下中間那個紅十字按鍵,那裡面有急救箱。」我想起她的頭,問:「你的頭沒事吧?」她頓了一下,說:「沒事。你先看看這個人。」
我從座位後面的箱子裡找出了雪冰魂說的軍大衣,蓋在了這個全身發抖的女人身上。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光著兩條大腿,十分的香艷。我不是假裝正經,不過那時候我還在關心雪冰魂,所有沒有騰出眼睛來趁機看一幅免費的真實版人體畫,等我給她蓋上了大衣再想看就不方便了。真可惜。
這個女人也就二十來歲,完全可以稱得上女孩,長得也挺漂亮的。當然了,從那片別墅區跑出來,首先要能進去,如果她自己不是有錢人,那至少也要是個美女。她很顯然就屬於後者。
這個時侯她依然全身發抖,雪冰魂已經將車內的熱風開到最高,我想她更多的是恐懼。她的左肩看上去血肉模糊,幾乎是被那只藏獒撕裂了。ashu8傷口很大,血流起來止都止不住。好在軍用急救箱裡的藥品主要就是針對外傷的,我笨手笨腳的,好歹先給她包紮了一下。女孩嘴裡不停的喊痛,一邊呻吟一邊低低的哭泣。我想到她近乎**的身體,要不是地方不合適,而且前面還坐著雪冰魂,我會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呢?
應該不會吧。肖濛曾經賭我就算在荒郊野外也不敢強姦她,我承認,幹這種事心理要足夠變態,我從來不想做英雄,但是也沒想過做變態。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剛才那麼近的距離,風速風向什麼的,其實沒什麼影響。」
雪冰魂就笑了笑,說:「你用的是5.8毫米口徑普通彈,這種彈頭相對較輕,不能說絕對沒有影響。你也知道剛才要是任何一點失誤,都會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是文工團的呢。」
雪冰魂呵呵一笑,輕輕的聳了聳肩。
我又好奇的問:「你剛才拿的是什麼東西?」
「濛濛送我地護身符。」雪冰魂說:「她自己做地。」
我說:「看來你們地關係還真不一般。我想起來了。你地初吻好像就被她奪去了。」
雪冰魂臉上明顯地一紅。恨恨地說:「你當時看到了?!……別提這事了。我不會放過她地。」
我哈哈一笑。心想。肖濛是我地夢中情人。我不允許你懲罰她。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她奪去了你地初吻。你要報仇就奪去她地初什麼別地。衝我來就行了。雪冰魂不知道我猥瑣地心理活動。車已經進了市區。她將盤子一打。也不減速。左轉右拐地。就把車開到了軍區醫院。
我們把那個女人送進了急救室。我再次詢問了雪冰魂地頭有沒有事。也許是我再三地關心有點打動她。她靜靜地看了看我。接受我地意見去看醫生。還讓我在急救室外面等著。她很快就回來。我有點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等她一走。我就給林森打了個電話。
「頭。有狀況。」這件事情我覺得很嚴重。憑我自己絕對拿不下來。
「我聽說你跑步回城,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吧?搭上什麼車了?……碰!」林森那邊稀里嘩啦的,難道說在打麻將?聽他的語氣,好像接到我電話很吃驚。ashu8然後他大概想到我可能搭上了什麼車,尾音聽起來還蠻遺憾的。
「我靠,你擺明了耍我。」我肺都要氣炸了,原來他一大早把我扔進基地裡,就是為了溜回城打麻將的。我很想從手機裡伸出一隻手去掐死他,但是他是我的上司,我想我暫時還是不要得罪他比較好。我只能說:「我現在在軍區醫院外科急救室門外,你最好馬上趕過來。」
「我靠,你是頭還是我是頭啊!」
「你不來算了,」我說:「我救了一個美女,身材非常火爆。36D,你喜歡的那一款。」
「什麼?你遇到了五十個持械搶劫的匪徒,你怎麼不早說,頂住,給我頂住,我馬上就來!」林森唱大戲一般的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扯卵談,要是遇到50個持械搶劫的匪徒,我還跟你打電話?我早就轉身去拿奧運短跑中長跑外加馬拉松全能金牌了。我知道他平常很少打麻將,他不好這一口。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了陪什麼人,難道說是局長?早知道我死皮賴臉也要跟他去,混個臉熟也好啊。
這時候急救室的燈熄了,醫生走出來,看見我迎上前去,就問:「你是家屬?」
「NO。」我說:「我只是發揚雷鋒精神的好心人。醫療費什麼的免談。」
醫生看了我一眼,有點佩服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說:「雖然你們這是軍區醫院,為人民服務是你們光榮的職責,可是我理解,軍區醫院也是醫院,大家都要吃飯的嘛。你說說病人的情況吧。」
醫生說:「你又不是家屬,又不肯付醫藥費,我為什麼要跟你說。」看來這醫生也比較扯,要麼他就態度誠懇的跟我說清楚情況,要麼就一言不發的走開,跟我瞎扯什麼呀。我看他個頭比我矮,長相比我猥瑣,戴著一幅大框的眼睛,竟然還梳著中分的頭髮,這扮相實在讓我覺得親切——我對所有看上去比我挫的人都有非常的好感。
裡面一個護士出來說:「陳醫生,病人醒了,情緒很不穩定。」
陳醫生說:「給她打一針,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別讓她把儀器弄壞了。」
我對他豎了豎大拇指,這麼愛護公物的人現在很難找了。這時候雪冰魂頭上包著一塊紗布過來了,眼鏡男陳醫生眼睛立刻就直了,大片大片的口水迅速的浸濕了他的白大褂。眼鏡男,猥瑣瘦小,我敢肯定我拿得下他,所以我毫不客氣的擋在了他的身前,說:「她也不是病人的家屬,情況你愛說不說,不說我們可就走了。」
眼鏡男陳醫生很憤怒的看了我一眼,被我炯炯有神的目光逼了回去,很煩躁的說:「不管怎麼樣,人是你送來的,不給錢你就別想走。」
我說:「對不起,我是警察。」
「那又怎麼樣?」眼鏡男陳醫生說:「這裡是軍區醫院,你什麼級別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少校正營級軍醫。」
雖然軍銜警銜不能簡單的對等,但是我肯定他的少校級別還是比我高那麼幾級的。所以我稍微讓出了半個身位,讓他可以看到雪冰魂的肩膀以上的部分。說:「少校同志,你別跟我扯那麼多了,那個病人到底怎麼樣?」
眼鏡男陳醫生不耐煩的說:「如果下個月圓之夜她不變成狼人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時候護士用推車把那個女人推了出來,雪冰魂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看了那個女人一下,對我招了招手。於是我就很得意的看了一眼眼鏡男陳醫生,跟著雪冰魂一道和護士推車一起走向病房。可是眼鏡男陳醫生一點都沒有氣餒,他很快跟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