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軍人的房與我想像的房差不多,果真具有三大特色:一是超大。這可能比一般人家的住房都要大。二是多,整排整排的架全堆滿了籍,而且軍事方面的多。三是還真有一個沙盤。一個極大的沙盤。我眼拙,沒瞧出是到底是哪一帶的沙盤。當然,這地圖也少不了的。不過與我們平素見到的政區地圖有些不同。我猜想這是軍用地圖,但卻又把握不準。
不過,最讓我驚訝地還不是這些,而是我還真發現這房裡,有一幅大大的照片。早在那荒島,韓冰兒就曾和我談起過她父親房中的一張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張照片。昔時我將她從那預制板下救起後,她曾向我做個一個可心的手勢,一直讓我想入非非,後來在那荒島,我們倆談起這個事情時,這韓冰兒有些嬌羞地告訴我,她覺得我的貌相很熟悉,原因就是她發現我與她父親房中那照片中的另一個人極為貌相,所以才打了那麼個手勢,卻並沒有別的含義!
這事一直讓我耿耿於懷。今兒個終於有機會來一瞅緣由,當然不會放過。果然,就在這房的桌左側牆壁,還真有一幅佑大的照片。桌後牆是一幅巨大的墨畫,右側是出入口。我一瞧那照片,眼睛當下就差點掉到地!
像,真像,太像了!
這張照片是兩個身著迷彩服的軍人,左邊那個,很明顯,就是眼前這位軍方高層,這個房的主人,華中大軍區司令員,中將韓文驊。那相貌一看就能猜得出的。只是眼前這個漢子更魁偉,氣勢更足,年齡也要大得多;而照片中的那個,身材魁梧,更英挺彪悍,也更年輕些。一看,我便猜知,這照片中的韓文驊,估計比現實中的這個韓文驊要年輕25歲以!
而右邊那個年輕軍人,卻讓我看得目瞪口呆!
還真如韓冰兒所說,他與我可是極為貌相。我心頭暗歎一聲,這相似程度怕是高達70%以,尤其年齡與我極為相近,初一看絕對以為我與那人是同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這知道的人呢,或許知那不是我,只是我太貌似了;不知的人,初次看時絕對會認定我就是那人!
我心頭莫名一震!
要知道,這世界,我曾看到過我與兩個人的貌相極為相似。一個,便是我的雙胞胎哥哥張罡,一個便是我的父親!——只可惜,我的這兩位至親,如今都已不在人世!若說這個人是我的哥哥,那不可能,主要是年齡原因;若說是我父親,理由倒更充分,從這身形、貌相、氣質、年齡,等等方面看,都極有可能。但我父親卻有另外一點最大的不可能,那便是身份!
我父親可是那個大山裡的一個農民,而眼前這位是我軍的高級指揮員,一個大軍區的軍事主官,中將!這身份的差別,怎麼著都不可能見面,而且這般親熱地摟抱著照相的!
我心頭暗自否決了一回,不過思路卻又開闊了起來:這年頭,到底又還誰與我又或是我父親這般相像呢?
我這邊正思考呢,我的准岳父,韓文驊中將卻一把坐到桌前,示意我在旁邊的一張椅坐下。我依言坐下,思路也立即收回,不去多想那相片的事,只是想著等下該怎麼與這位高官對話,好從他手裡請回他的愛女、我的愛人韓冰兒。那位准岳母對我不待見,但只要這位准岳父同意了,估計我的成功率要大大提高!
不過,讓我想不到是的,這位可尊敬的軍方首長,韓文驊中將卻只是盯著我看,雖然神情仍是那般平靜,但那雙老眼中似乎有些晶瑩的東東。我下意思地回看,有些驚愕。初時便這般靜靜地等待,但好一會還沒感覺這位老人講話,這才輕輕咳嗽了一聲,又道:伯父,冰兒……
韓中將一下子驚醒過來,稍有些尷尬地看我一眼,一會兒便神情自定起來。見我這般問話,也不見得臉如何變化,只是似乎很隨意地問道:你說一說,如何與我家冰兒認識的!
我一聽,卻實料不得是這個問題,而不是一開口的責問。雖是有些準備不足,但好在這個問題並不難,而且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便稍稍思考下,理清一下思路,緩緩地講述起來。從我與韓冰兒並不相識講起,講到後來因為偶然得罪公司負責人朱丹彤,在韓冰兒參加那次活動時,被排擠在外卻偶然發現那預制板出現險情,當下奮不顧身救下她來,算是認識了。再後來我重返荊楚市自己創業,韓冰兒請我吃飯表示感恩,第二次見面。再後來韓冰兒20歲生日,我一天內受兩個女孩的邀約,分別在中午和晚餐時分赴韓冰兒的青蘭湖別墅參加宴會,被韓冰兒誤會,並一把簽了50萬元的支票,買斷我與兩個女孩的交往。我氣極,卻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而接受了下來,結果差點被她派人給打出去。後來,我把這些錢匯寄出去,一年後才發現,我救助的人竟然就是韓冰兒身邊的兩個人,而這兩個人也一直在得到韓冰兒的資助和支助,並在幫助別人!而這個時候,韓冰兒才知道她有些錯怪我了——當然,最後面這一點,卻是我與韓冰兒在荒島度過的那一年多時間中,韓冰兒主動告訴我的。
顯然,這再一次加深了韓冰兒對我的印象。後來我在美國出差時,在那航班偶遇韓冰兒——其時韓冰兒在美國拍戲,這戲一殺青,她便偷偷溜出來玩,當時正好趕回去,恰巧也坐到那趟航班。當然,這事也是事後韓冰兒告訴我的。
再後來,那趟航班被劫持。我經過自己的分析認定,那趟航班一直處於危險狀態,應該自救,極有可能是在事成後還會被撕票的。便在韓冰兒的幫助下,反擊歹徒。最後不慎,我與她一齊掉入太平洋。還好,其時飛要足夠低,兩個人都沒有死,經過拚鬥,竟然到了那個荒島。如此一生活就是一年半,這才有了現在這種既定局面:韓冰兒腹中都有我的骨肉了!因為考慮這個骨肉的問題,我才強行出海,後來受救,一直到今天!
不過,讓我很奇怪的是,我說完了,這位准岳父卻沒得一點態度,很是平靜。好一會才突然問道:你叫張運?那你有沒有兄弟姐妹?如果有的話,又叫什麼?
我一愣。
這個問題,與現在的事情有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