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農民(17k) 第四卷 攻城掠地的平凡生活 第九章
    話才出口,我卻突然覺得自己的人品有些問題:眼下這是什麼時候?這是生命遭遇危險的時候。我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話題出來——儘管是真心話——卻實在是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

    不過,稍一會我又想:我不過把自己真心話表露,而且是在一種極為特殊的環境下因感情順勢說出的,哪想得那麼多?貌似這並不需要如此綱線到人品問題的。

    一會兒又想,糟糕,這心底久違的想法,眼下卻情不自禁地表露,可不要嚇著這女神才是——對,女神。這位美麗的韓冰兒,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位天使、一位女神。今天我這般冒失地一說,怕是驚撓了她罷……

    我這邊正患得患失呢,那韓冰兒聽我這般一說,一怔,回頭看我一眼,眼睛中突然滿是淚水,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遲疑,但最終仍是認真地看著我,鄭重而又深情地對我道:運子,我也愛你!

    啊?!

    啊哈!……

    我想跳!我想唱!我想叫!……

    今天可能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不過,眼下的情形卻由不得我多想了。因為,我必須為我們兩個的生存思考。到得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兩個沒死,已是運氣好到極點;但要在這個大海裡生存下來,就憑我們兩個,前途渺茫得很!

    不過,我並不畏懼!

    在我的生命裡沒有這個詞語!

    我再一次靜靜了腦袋,不一會心中便有了辦法!

    這暫時的生存之道,對別人而言很難,但對而言,卻不見得。

    不得不說,我的父親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曾幾何時,他曾逼我和哥哥在水裡面,時至今日,我才有得一身的好水性。他甚至還把我和哥哥丟在野地進行野訓,所有的一切都靠我們自己。但眼下,那些冷酷的教訓顯然能幫我眼前的忙。

    因為,我眼下需要解決的就是三點:吃、喝、行。住,在這海不可能的,但我早有了法子;穿,在這海也不可能,我們只能這般裸著。還好,這兩點並不關係我們眼前的生存。關係我們生存的就是前三點。不過,後來還是稍有些轉機,因為韓冰兒突然發現離我們不遠處的海面還浮著一個什麼包包。我看去,卻是我為救她時,左手順勢從那飛機坐椅下抓著的東東。儘管不知這是什麼,但猜想這飛機的東東大都是有用之物,便一齊浮過去看,這才發現是一件機用救生衣,還是沒有充氣的那種。這正好,我讓韓冰兒穿了,兩個繩鎖一拉,氣便自動沖滿,倒省了她很多的力氣。只是,這衣應該還有個黃色的警報裝置,但眼下一看,那黃色的標誌倒有,但因為我先前用力過猛,已報那裝置握碎,卻報不了警了!沒得法子,將就用了,有總比無好!

    行,我也有了法子。我的水性很好,蛙泳、蝶泳、仰泳,我都不錯;韓冰兒的水性也很不錯。這顯然能為我的成功再加一塊砝碼。眾所周知,所有泳姿中,最省力的便是仰泳了。而我又記得,我曾經看過一份報道,卻是湖南省的長沙有一個五間老太太,每日游泳,一身好水性,尤其是仰泳。據稱只要有足夠的營養支撐,她能在水裡仰數天不休息。這顯然提醒了我們兩個,我們都來仰泳,任由海水把我們望岸沖,估計能支持較長的一段時間。或許能碰船或是飛機,那也是好的。當然,如果最終都不行,那我們也沒法子,但所有都耗盡的情況下,我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吃,這關係不大。我心頭早已計議已定,便是這大海裡魚蝦眾多,我完全可以捕來生吃的。父親生前曾逼著我生吃過不少東東,我早已習慣了些。至於韓冰兒,怕是吃不了這些,但我也想了辦法。那便是多弄些蝦料讓她吃。

    只有喝這一點,我一時無法!但眼下顧不得這許多了,我只是把自己思路給韓冰兒講清楚,她也無法,應了我的,便與手牽手仰泳。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海一仰泳就是兩天多時間。平素兩個一齊仰泳,任海水自由運送。我要休息了,就選在白天,仰躺在水裡睡覺,韓冰兒在旁邊看著,除開特殊情況發生不叫醒我;韓冰兒要休息,隨時可以,就那般仰躺在我懷裡睡覺。至於吃的,每次都是我沉到水下去抓魚蝦。好在這大海裡這東東實在是多,任手可以抓住。我則生吃魚,一些小蝦則洗乾淨,剝了皮讓韓冰兒生吃。她初時不肯,但後來禁不住我的勸和肚餓,還是吃了。畢竟,這生吃小蝦倒不難,平素在菜館裡,這生吃的蝦還少?但眼下就一個困著了我:我們沒喝的!這魚裡雖也有些汁,但都是鹹的,根本解不了渴,不但解不了,還加重了口渴!

    怎麼辦?看著韓冰兒那幹幹的嘴唇,我有些心痛!但我卻束手無策!

    缺水的困難再一次降臨到我們頭,我只是任由韓冰兒伏躺到我的懷中休息,用海水打濕嘴唇,自己則仍是仰泳,一邊想父親教我的知識。

    事實,父親確是教導過我在絕對缺水的情況下自救方式。這種方式,中國人民志願軍在赴朝戰爭中曾有人使用過,那便是甘嶺的一幕:戰士們喝自己的尿液生存了下來!父親就是教的這種方法:喝尿。

    但問題是,我眼下喝不成自己的尿。第一,卻是因為我沒有容器盛著,用手卻捧,不現實,因為在這波浪一邊撒尿一邊用手捧來飲用,那不可能!第二,便是我把自己僅餘的短褲脫下來,把尿撒在面,然後放到口擰短褲,將撒在短褲的尿擠到口中喝下。但眼下我的短褲早被海水得不行,全是鹹的,這方法也不行!

    那便只有一法了,喝身邊韓冰兒的尿液!

    但這又如何開得了口?

    又如何喝法?

    至於韓冰兒沒得水喝,我有了法子,當下把手指咬破,將那鮮血直湧的手指伸入她的口中,任她允吸。韓冰兒雖是不肯,但耐不過我的逼迫,只是一邊大顆地掉淚一邊允吸。當然,只稍稍潤一下喉便止住,然後緊緊握住我的傷口,不讓血再流。

    我苦笑。繼續忍著乾渴的危險。我想喝自己的血,但知道自己血夠不著自己幾口;韓冰兒也要咬手指讓我喝她的血,被我止住。

    當然,私下裡我也有些奇怪。在最開始的兩天,這韓冰兒的身體因為長時間浸在海水中,那肌膚有些起皺,但我的卻沒一點變化;後來她喝了我的血後,她那肌膚又恢復光滑了,甚至更比以前柔嫩。我不知這是如何,後來偶然想想,覺得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我的身體,八成被那毒蜂改造過,可能對這高鹽度的海水有抵抗作用;眼下韓冰兒喝了我的血,便連得她的身體也有了抵抗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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