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一說完,又去搭我的脈。!!超。速!更。新良久,才停住。口裡卻又歎道:「奇怪,太奇怪了!」
「曹老,麼事奇怪?」卻是周雅潔父親的聲音。我也感到很疑惑:這到底哪裡很奇怪呢?
「奇怪!太奇怪了!」那個被稱為曹老的,似乎看了一眼周雅潔,道:「這得問你們的女兒!」
「問我們?」卻是周雅潔和周冰潔的聲音。
「我剛才探了一下這小子的脈,到現在為止,雖是極微略,卻還沒有完全停止。換了別人,怕是早沒了。這是一奇。你家雅潔肚子都這麼大了,可看這小子的脈相,分別還是童男之身。這是二奇。」那曹老歎了一聲,又道:「現在他能不能夠活下來,就看他的自身意志!」
眾人一齊沉默。倒不知是因為這周雅潔大肚、而我是處男之身奇怪;還是在歎息我能不能夠活下來。這種情況下,周冰潔的驚詫聲就特別刺耳。我猜,她眼下八成是驚訝我竟然還是處男之身!
那曹老似乎是想了想,又對周雅潔說道:「有一個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那會兒,我剛救下你時,探了你的脈。原來是看傷沒傷你的胎氣,但一探之下,我發現你肚中這胎,這發育可能不全。」頓了一頓,似乎在考慮幾個人的感受,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懷孕初期,情緒低沉而且極不穩定,抑鬱有加、悲傷過度,似乎還酗過酒。也許,這才是你胎兒發育不全的原因所在。若聽老朽一言,此胎,不留也罷!」
一聽這話,我卻心驚了:啊?怎麼會是這樣?這麼說來,周姐那腹中的胎兒有問題了?說實在的,她原來那個男朋早就棄她而去、另尋新歡了,我實在弄不懂她為何還要挺個肚子在那裡?早去掉不就好了?只是,貌似這個胎兒,周雅潔可孕育了幾個月了,一時間就這般做掉,可能難以捨棄罷!而且,貌似這老頭還真是厲害,連周雅潔酗酒都能推理出來。這可是事實,我親眼見過一回的!
我還想再聽,腦袋卻一陣昏厥,又暈了過去。
我的再次清醒,卻是被搖晃醒來的。我感覺我被人用擔架抬著,似乎正在樓梯,這一搖一晃的,我就這般醒來了。
可能是被送進了醫院。我這般想呢,卻聽得周雅潔對幾個人說道:「麻煩你們幫我抬放在這裡……對……謝謝你們了。」很快,我感覺我被放在地,又有幾個人手腳並用,將我抬著,似乎轉了一兩個彎,放到了柔軟的床。
「冰潔,幫我送送大伙。……哦,每人拿包煙!」又是周雅潔。這顯然是在吩咐她的妹妹周冰潔。如果沒猜錯的話,我這會兒怕已被送到了周雅潔在荊楚市中心的那房裡了,而且貌似她的妹妹也跟了過來。
那些腳步聲漸漸遠去。周雅潔則似乎在開空調。一會兒又來解開包紮在我身的什麼東西。再稍一會,她妹妹周冰潔回了來。
「姐,這個男人你還要他幹嘛?」停了好一會,那周冰潔終於開口說話了。
周雅潔似乎根本沒聽到她妹妹的說話,根本不作聲,仍是在解我的身的包紮。我卻有些讚歎:就是,這周冰潔總算說對一句話了,她周雅潔原來那個男人,不要也罷!
「姐,你看你待他多好!這會兒還要替他解包紮!你也不想想,他當時是如何氣你的,否則,你哪裡會受氣、抑鬱、酗酒?曹老可都說了,你肚裡這胎……」那周冰潔似乎很氣惱,一個勁地勸她的姐姐:「這個男人我認識,哼,我原來還覺得他不錯的,想不到,整個一吃軟飯的小白臉!哼,要不是這次看他救了你一次,我早就……」
這是怎麼回事?貌似,這周冰潔口中所說的「這個壞男人」,竟然是我!
我悲憤有加!我哭笑不得!我無話可說!
我正感歎呢,卻感覺身的包紮終於完全被解開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房間中的女主人,周雅潔,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說。
她的小手在我胸膛輕輕撫摸著。我心頭一喜:天可憐見,我有觸覺了!但貌似,這周雅潔撫摸起來,還真是讓人舒服!
「……姐,你怎麼就聽不進呢?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還是周冰潔,在替她姐姐抱不平。
周雅潔卻根本不管她的妹妹,仍是自顧自在撫摸我的胸膛,又輕言細語地說了起來:
「運子,我不知你聽沒聽見,但我就當你聽見了……
「運子,自從那個男人離開我後,我的心也就死了。我原想著,孕著這個孩子,以後生下來,相依為命、了此殘生。但後來你出現了……
「姐真的很享受你在做飯、做家務活,我在旁邊看你的那種場景。我感覺,那就是一種家,一種生活。是你,喚醒了我的生活慾望……
「運小子,姐姐沒有陪過你,但姐姐真的愛你了,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你了……
「我想和你好。但我知道你是好人,而我卻不是純潔之人。我不配你,我不敢。我需要一個男人,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有好多次,我暗示你,挑逗你,我希望你主動。但你,終究是個好男人。我知道你讀懂了我的意思,但你一次次退走了。我看你退走,失落之餘,更多的卻是高興。因為,這一次,我沒有看走眼……
「原來,我想保著這個胎,這是我的希望。但現在,我想把這個胎兒去掉了,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只想給你生兒子。因為,現在,我終於發現,你才是我唯一的希望。運子,你不能死啊,我不能沒有了你……
……
周雅潔絲毫不管她妹妹的埋怨,只是一個人自顧自地敘述。敘述她的經歷,她與我認識的經歷,我忍辱負重幫助她的經歷,我奮不顧身救她的經歷……
到最後,她不撫摸我了,竟然伏到我的胸膛號淘大哭起來。我能感覺到那挺挺的肚子伏在的我身側,那如雨的淚水浸在的胸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