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作為南河重汽的董事會成員,持有南河重汽非流通股的重慶隆昌集團、南威達利集團和南威省友阿空至集團三家,進行股權轉讓時應通報給董事會,但我擔心一旦如此,必將引起南河重汽董事會高層的注意,讓我的算盤打空,這才在私下裡解決。那便是,我向三家公司共多支付約.8億元,以提前獲取這三家公司手頭的實質性股權,待一切都是木已成舟後,才正式向外公佈。我相信,只要有哪怕一點點的機會被別人所控制,對我來說都是得不償失的!
眼前顯然就是如此。股權已到我手,我才好開動動作。好在這幾天都在五一假期內,股市暫停,我這一番動作倒也沒引起人們的注意。我心頭當然也知道,這事要躲開證監會的監控,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儘管這事僅僅是一次買賣或是轉讓活動,並不需要作特別的注意,但於我而言,卻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證監會需要向外宣佈,又或是裡面有一兩個靠近南河重汽原班人馬的余則成,我可就被動了。眼下終於好了,今天既然已是五月四日,股市開盤,我倒不用再計較太多了,當下讓替我接受那三家公司南河重汽股權的靈子、周冰潔和羅梅兒分別緻函省證監會,通報相關情況。果如我所猜想,因為是分散開來的接收,而並不是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因此並沒有引起相關部門和或是人員的足夠重視,仍只當此是一樁普通的股權轉讓案來看待。而這,恰是我所希望的!
三天一瞬即到。當我帶著一班人馬如期趕到南河重汽總部時,只被當作普通人員進入。南河重汽董事會的這些高層此刻顯然也意識到有些不妙,只是看著這些股權可是被屬於2個集團的3家總公司掌控,這才稍鬆一口氣,認為主動權仍在手中。這其實可以理解,在南威省,怕是沒有同一個人能同時掌握這麼多的集團和這麼多的產業,否則那是早已聞名遐邇了!而南威省卻沒得這號人,因此並不足濾。就他們看來,今天的這事,與湖南嶽陽興長的「小股東聯手罷免董事長」一事相似,但顯然,董事長最後仍是穩如泰山的,因此總體來說並不為慮!
靈子等幾個因為事先提交了文書,這時得以順利進入會場,我是一個局外人,雖然如今已是事實上控制了這家公司,此刻卻只能呆在門外。不過我早已心有成竹,也不在意。看得所有股東已全部進場,並開了幾分鐘,我才熄滅煙頭,整了整衣服,也要進場。但負責守門幾個保安卻一把攔了我。我饒了興趣地看了那為頭的,卻是一個中年人,叫孫至的來著。可憐的人,他怕是還不知道,如今這南河重汽的天已經變了。只是這個人不錯,負責,值得一用。
我這邊正想呢,余克等幾個哪輪得他們說話?只一揮手,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弓長重工的保安一衝便將這些人控制,我帶著謝怡婷和瓊玨進了房間。
如今的股東大會議室,卻早已是我的人馬的天下。也許,在坐在幾位老董事會成員在感到奇怪,今兒個股東大會裡怎麼這麼多個生人?而且還都是超級的青春靚麗年輕漂亮的女孩?
沒錯,原來南河重汽非流通股的重慶隆昌集團、南威達利集團和南威省友阿空至集團三家的坐位上,如今坐下的是靈子、周冰潔和羅梅兒;原來是流通股的前十名的坐位,如今分別被葉淑貞、周雅潔、莎莉、艾婷、羅妮兒、朱丹彤、丁瑤玨等幾個占坐了七個,還有三個原本是靈子、周冰潔和羅梅兒三個的,這會兒被我委託的張力、張俊和黃勁占坐。
這會兒見我站起身,坐在主位上的董事長金銳,那一位股份並不佔多的傀儡般的董事長似乎有些驚愕,看了我一眼,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在他旁邊坐的卻是兩個,左邊一個是戴眼鏡的中年漢子,這便是南河重汽的紅人,董秘馬曉非,這會兒也是拿很奇怪的眼神來看我,似乎不明白這公司董事會開股東大會時,怎麼會有旁人進來;主席座右邊一個是年輕的漂亮女子。不用問,便是現在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楊沸的媳婦,那個紈褲子楊雲峰的新婚妻子,南河重汽第二大股東粟俏,公司的真正掌握人。沒別的原因,雖然她是第二大股東,但較大股東控的股卻只少那麼2.3;而按我瞭解的情況際上又通過另一家公司,一家叫博才建築的公司給掌控。而博才建築的大股東則是粟倩,粟俏的雙胞妹妹。事實上,博才建築實控南河重汽股份2.7,遠遠大於2.3的規模!這會兒見我進來,粟俏漂亮的眼睛便瞅了我兩眼,初時顯然沒在意,稍一會又瞧了我兩眼,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朝周邊一望,瞧著會議室裡這些陌生的面孔,臉色卻又趨於平靜。稍深思一會,便又抬頭看我,只是這會的臉色微笑,眼神卻是饒有興趣。
我沒機會理解這眼神中有哪裡不同,只是朝主席位上走過去。兩個隨後的保安一個幫我提著包、一個幫著搬一張椅,一齊放在董事長會議、董秘會前;謝怡婷和丁瓊玨則一直跟著我,謝怡婷手裡護著一大摞法律資料,丁瓊玨則雙手握一個資料袋,裡面全是授權書。我平靜地坐下,對著這個老頭董事長微微一笑,道:繼續!
你是誰?似乎感覺到我的囂張和壓力,董事長金銳終於仍些忍不住了,似乎有些氣,又顧忌自己面子,忍住氣輕聲喝道。
您不要生氣!呵呵,我是新任的董事長而已!我微笑著,平靜地道。
你?——那金銳老頭氣急而笑,道。
是的!我繼續微笑道,頭稍向後一示意,那丁瓊玨早已準備好,只等這一刻,見我示意,便主動出示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