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電話那頭的羅妮兒這麼說,我終於苦笑一聲。
來了,終於來了。哈,那不該發生的事情,按我的估計,終於來了。
為什麼?沒什麼!只因為憑我對她羅妮兒的瞭解,早就估計會發生今天的這種事情,想不到終於來了!
事實上,這羅妮兒別的都好,比如為人開朗樂觀,溫柔美麗,做事紮實,等等;但她卻有著兩個讓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地方。其一,就是做事太專注。這就必然導致她經常性地忘記另外一些東東。比如錢包啊,手機啊,什麼的。其二,同樣起源於她做事的太專注,以及她的工作性質。今年年初一上來,羅妮兒便升了職位,在她們那個媒體搞了三個職務,其中一個就是節目製片人。這使得她必須經常性地出差。偏偏這小妮子做事就是忘命,再加上這經常性的出差,問題便來了:她經常性地睡得不好!開始還只是出差在外時有些睡得不好,後來連在自己家裡,哦,我是指在我們這個別墅裡,也睡得不好!
我原來還是不知道的。只是與她交往多了,這才經常在她離開後的地方撿到手機啦、錢包啦等什麼的,才有了這種想法的,所以就慢慢地留了心。而我的關注可能是對的,因為我有一次竟然直接撿到了她的手提包!偏偏那幾天她來了月事,那包中就有女人生理期必不可少的一些東東!偏偏那天我們這個佑大的別墅只有我與她在!沒得辦法,當她包中的手機一個勁狂叫,而我恰恰在那裡時,我只得接了電話,卻原來是在衛生間的羅妮兒一直沉於思考工作,到得現在才發現,要換用的那東東竟然沒帶在身上;又猜想我一直坐在客廳,便試著用自己房間衛生間的電話撥打她自己的電話。結果,我還真如她想像中的一樣,接了電話。結果,當然是我將那手提包送到她房中;最終,卻是在衛生間裡賊笑的羅妮兒指引我從她的手提包中取出一小包那種薄薄的東東,從門縫中遞進衛生間去!
這事一度讓我很是臉紅,但卻著實讓羅妮兒笑了好一回,直稱我是好男人。而我卻越發有些不好意思。我感覺,這羅妮兒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知道或是瞭解她那生理期的!
連女人這般的東東都可能忘記,想一想,她又有什麼東東不會丟?
而我卻恰恰相反,一直以來就是小心謹慎、事事關注。因為在我們那個大山,如果稍有一些物件忘丟了,在那個大山是完全可能送命的!這在父親生前時,可不止一次特別強調這一點;而我也確實體味過一回。比如有一次爬山,因為一個小楔子忘記帶了,結果便只能留在半懸崖腰上,既上得又下不得。父親為了讓我上記性,硬是讓我一個人留在那懸崖達一個多小時。後來還是哥哥好,給送了一個過來,我這才得以安全著地。從那以後,我做任何事情,基本上都要再三思慮,再也不敢丟東落西了。而羅妮兒的家境可比我好多了,自然沒有吃過我這種苦,出現如此情況,我倒還是理解。
至於羅妮兒的睡眠不太好,卻也是我偶然發現的。事實上,她起先並沒有向我,又或是她的姐姐羅梅兒,再或是其她女性夥伴提出過這一問題。而我,一直睡得好。這也是我們那個大山裡養成的習慣。一者,我們大山的人,必須要睡眠好;如果不好,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因此,我從小時候便被主動或是被動地訓練成一個到處可以席地而睡的人了;二者,在我們那個大山,幾乎每家的家裡條件都不好。連那樣條件差的地方都可以睡得很好,那便別說在其它條件好得多的地方了。但羅妮兒顯然不是這般的人。我第一次發現她有些不對頭時,卻是她任新職後第九天的早上,她顯然精神有些不振。由此便處處留意。這也是大山人的習慣。我們必須如此,否則,在那個大山,一個不留意便完全可能把命送掉的!——這一留意下來,我便得出一個結論,這羅妮兒的睡眠,尤其是出差在外的睡眠,存在嚴重的問題!後來,我曾私下裡問過她,她沒有作聲,只是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便點頭表示認同。
眼下羅妮兒打電話來,而且是在出差的途中打電話來,果真如我分析的一樣,丟東西了。這當然讓我有些哭笑不得!事實上,當上次她生理期丟衛生棉的事情發生後,我曾專門囑咐過她;她只是笑,又一再保證以後再不會丟東西。確實,在那隨後的一段時間她幾乎沒再發生什麼丟東西的事。但我卻一直不放心,總認為那只是暫時的事情,總有一天她還會丟三落四的。想不到,今天還終於發生了!
「你呀,哎,叫我怎麼說呢?」聽得電話那頭的羅妮兒似乎有些著慌的口氣,我歎了一聲,卻又有些憐憫地問道:「你說,除了這些,你還丟了什麼?」
那邊的羅妮兒靜了一會,最後才有些緩緩地說道:「運子,不好意思呢。我,哈,這一次,哈,這個……」
「妮兒,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這次是『全軍覆沒』!除開手機外,別的都給丟了……」
「哈,運子,那可就看著那個乞丐有些可憐,給了一些錢給他;可能,就在那個時候被人盯住了,這提包和錢包不知什麼時候都沒得了,……」
「那你要我幹麼呢?」
「嘻,我知道運子是最好的人啦。要不,你坐飛機飛到成都來?」那邊的羅妮兒似乎有些訕訕地提出這個建議來。不過,聽她那語氣,似乎錢包,卡,等什麼的,都給丟了。除開坐飛機給她送錢外,還真一時間找不著第二種好方法。不過,還沒等我表態,那羅妮兒卻又在電話那邊叫道:「喂,運子,你千萬別跟我姐說!一說,她又準得給我上政治課了!」
哈,羅梅兒給羅妮兒上政治課,看來給羅妮兒留下了深刻印象。不過,聽羅妮兒這口氣,雖是有些懼怕,不過誰都聽得出她很是得意這種來自於姐姐的關愛。我卻有些怪怪的感覺。因為這羅梅兒從不給我上政治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聽她這般說來,我卻又想起今早還和我赤身裸體做運動的羅梅兒這會兒就在身後的「牛虻山食府」忙活,心下一片溫馨,不願多講,便打斷了羅妮兒的話語。想想羅妮兒那邊的情形,心下一陣好笑,便又道:「妮兒,那我再問一下,我給你的那枕頭沒丟罷?」
「枕頭?」電話中的羅妮兒一怔,隨即又道:當然沒有!那枕頭和衣服都放在賓館房間裡呢,那怎麼會丟?我是把那物事都放在房裡後,往那家公司去的路上發生的事……哎呀,慢一點,你是說枕頭?……
那邊的羅妮兒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突然驚叫一聲,一把掛了電話。
我在這邊卻笑了。我敢肯定,她肯定是找那個枕頭去了。哈,這小妮子還算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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