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與小美女可是啥事都沒做了,草草地吃了中飯,我帶著因為能夠重新說話而異常興奮的小美女往公園去遊玩。能說話的小美女這會兒終於向我介紹起她自己來。原來,她果真與我猜測的一樣,卻是日本國民,叫小島治幸子的,今年十歲。按她說的一推算,得,再過兩月她就十一歲了,比我小了九歲多點。至於她的家庭,她卻不願多介紹;我估摸著這與她的父母雙親都故去了有關。而對於她如何得了啞病,幸子也不肯多說,只是說她喝了什麼藥才這樣的。不過,她說這話時,我明顯地感覺她的語調中有些顫抖,神色也是極不自然,有些恐懼感。
說來也怪,這一切在她而言,都是轉瞬即逝的,不過我卻能深深感受到。至於為何如此,我一直弄不清楚。不過,從她的這種神色和語調來看,我總感覺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不幸的事,至於到底是什麼,卻不得而知。或許,這種不幸就是指她的父母親都出了事故而故去的事情罷。我這樣想,一種強烈的保護她的心情由然而生。
我和小美女可是玩得很晚才回來。當天沒有再教她什麼知識。晚上睡覺時,小美女卻硬要與我睡在一起,我初時想想不太好,畢竟她也有十歲了,但在她的堅持下,我仍舊同意了,心裡想著她確是需要關愛,便輕輕摟著她深深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依舊將幸子的早餐托付給了張力婆娘,自己卻去賣那最後的干野生菌了。生意依舊紅火,到得上午十時多,手頭最後的兩筐已賣得只餘下不到十公斤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做生意做得有些興奮的我這會兒卻有些孤寂起來。兩件折磨我幾天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又浮上心頭。
第一件事,卻是我的工作問題。顯然,再像以前一樣去工地打臨時工,已然不可能,那種被人黑白顛倒的事情讓我記憶猶新。雖然不在乎干力氣活,但我卻不想再過那種生活;另一方面,再像最近這一向這般做生意,也是不可能,因為我已無貨可賣,或者說一段時間內找不到好項目。因為這種賣干野生菌的活,那純粹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只是,憑感覺,這中間有事可做。因為這城市裡的人,似乎對這種純野生態的食品很感興趣,也不在乎錢。只是,我不敢僅僅就這幾天我那干野生菌賣得好的場景就作急急地作出判斷,也就是說,我得再進一步進行調查。因此,這事情還得緩一緩。那麼,在這個緩的過程中,我得臨時找個活兒做做。
第二件事,卻是小美女的入學問題。顯然,她沒得我們省的身份證明,這般入學也就沒得可能;另一方面,憑她這般的介紹,似乎很不願意現下就歸國去。那麼,她就只能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因此就眼前情況而言,我得想辦法讓她入學,可不能荒廢了她的學業,但偏偏這個問題難住了我。
我一邊發愁,一邊賣最後的幾公斤干野生菌。當所有的干野生菌全部變成現金後,我將兩個空籐筐背著回家。當然,我什麼也沒對幸子說。因為我不願意讓幸子為我們以後的生活擔心,畢竟她年紀還小,而我手頭也有接近兩萬多元錢了,夠我們好好生活一陣子了。也就是說,只要我在這些錢用完之前找到新的工作,便一切OK。這一點,我對自己可是萬分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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