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真正地深了,謝了張力婆娘、李正婆娘、謝輝婆娘等幾個,我終於和小美女住進了昔時我與美女嫂嫂郭清姐姐租住的房子。講老實話,房還是那個房,再次進得這個房子時,我一次又一次地觸景生情,想像著我與郭清姐姐合住在這裡的每時每刻、一點一滴。小美女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並不高,仍舊時不時地問我一些問題。我耐心地作了些解釋,不過,終於壓下了對郭清姐姐的思念,安排小美女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小美女睡得還香,我起床輕手輕腳地洗漱,又找來紙筆用日語對小女孩寫了些東西,這才出門。正遇上張力婆娘在洗漱,我便告之我得先去菜市場銷貨了,請她幫忙照顧小美女,早餐就吃些粥和饅頭。張力婆娘應了。我便自顧自地做工了。
當我扛著一筐干野生菌和那五個野生大靈芝,又有一些原來郭清姐姐買菜用剩的塑料袋,來到得附近最大的菜市場時,裡面的小商販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各自做自己的準備工作;零星地也有幾個顧客在選菜;不過這會兒還早,買菜的高峰還沒來。我朝四周看了一下,選那左側門邊上一個小地方站住,把那筐放下,便一把坐到地上。我的貨少,不需要怎麼樣地收拾;等得人稍多了,把筐一打開就行了。
時間一分一分地往後移,到得六時半左右,前來的人群明顯地多了。不過,卻少有人到這裡來。接近七點鐘時,才有兩個老年人往我這邊來看了看。顯然,他們兩個是結伴而來的,而且都很懂行,也很熟悉這些野生菌,到了我這邊,先是看了看筐中的野生菌和野生大靈芝,再看了我一眼,其中一個問道:「這都是你採摘的?」我點了點頭。他旁邊那個老頭又問道:「在哪裡采的?」我回答是牛虻山,就是我居住的那個大山。顯然,牛虻山在外面還是比較有名,典型的深山,他們一齊點了點頭,這時才對視一下,一齊蹲了下來,把那干菌細細地看了看,又辨了辨,還聞了聞,一齊微微點了點頭。
我越發相信他們是行家了。因為辨認干野生菌的幾個法子,就是看、聞、捏、舔、泡、切。後三個法子一般是在廚房中使用的,使用率和效果都一般,在我而言,前面的三個法子才是真傢伙,尤其是看、聞二法。對於我自己採摘的干野生菌,我也百分百地相信,不說那看相,就那清香,那是絕對的正宗!正宗的野生菌、正宗的山風吹燥、正宗的陽光照射,這樣的原始作法,想不香都難!
果然,兩個老人細細地考量了一會後,一齊再次點了點頭,又各讓我稱了一公斤。這個時候我才尷尬地發現,我竟然沒有帶秤過來。見我一時間呆在那裡,兩個老人開始還愣了一下,一會兒卻又明白了我的處境,都是面帶善意地笑了笑,讓我找別人借秤一下。我四下一打量,周圍所有菜販的秤全在使用,便只能回報兩個老人一個歉意的笑臉。兩個老人再是一對視,一齊動手,各找我要一個小塑料袋,隨便用手抓了兩把,便各遞給我二十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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