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飛虎 第一卷,長風起兮雲飛揚 第七十四章,鐵馬冰河
    各位朋友,五一節快樂!!!:)br~~~~~~~~~br黑暗中的雪原上,月亮不知道何時已經隱藏進了雲層,剛才皎潔月光輝映下的大地,在霧氣的籠罩下變得朦朧起來,彤雲密佈下,新的風雪又要來臨。br而鮮卑騎兵就趁著這夜色的掩護,有如狂嘯的北風,向飛虎軍的營寨席捲而來。一次次猛烈的衝擊,彷彿自己面對的不是那冰冷的鋒刃;飛虎軍的戰士們也彷彿忘記了生死,一次次的飛身撲上敵人的馬背,一次次用身體抵抗住鮮卑騎兵的突破,每一道缺口都有幾十、幾百、甚至幾千的戰士以血肉之軀去抵抗,彷彿那裡就是生命最後的歸所。br就在前方的士兵浴血奮戰的時候,身處防守一方的飛虎軍士兵的身後,二十米外,暫時充當預備隊的六千飛虎軍戰士正緊張的忙碌著,他們把一切可以用做包裹沙石的東西都拆卸下來,包括一些帳篷,甚至死去戰士身上的鎧甲,然後把這些沙石包裹成沙袋的模樣,再沿著四面柵欄的圓周,鋪墊環繞起來。br這些飛虎軍邊壘建著這些土牆,邊按照程長風的意思往這沙袋上澆水,你問水從哪來,地上有的是雪,生火融雪也不要多久時間。br六千人一起奮戰,終於在鮮卑第二次進攻被擊退的時候,一道用沙包圍起來的呈梯形的由沙袋組成的低矮地基,樹立在了營寨柵欄後二十米的範圍內,接著,趁鮮卑第三次衝鋒沒有開始前,所有能空出的人手都參與進了這項工程,而大概連續兩次衝鋒讓鮮卑人也感覺到了疲倦,他們竟然選擇了暫時的休息,這正給了飛虎軍一個喘息的機會。br現在,由沙袋組成的地基已經打牢靠,飛虎軍士兵開始直接往壘好的沙包上面傾倒沙土,然後澆注冷水,工程進度進一步加快。很快,一道高兩米,底部寬兩米半,頂部寬一米半的土質圍牆出現在柵欄後面。這圍牆上已經淋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水,而這水很快在呼嘯的北風下結成了冰,讓整片圍牆更加堅固。br圍牆面對鮮卑方向的一側呈一道六十度角的冰面,想像一下,如果鮮卑騎兵起下一次衝鋒,面對這高達兩米的光滑冰面他們將怎樣衝上來。而內側則事先已經做好了登高的階梯。br看著眼前這道圍牆,程長風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撤進圍牆,放棄那已經抵禦了鮮卑二次衝鋒,殘破不堪的營寨柵欄,然後命令所有步弓手全部登上土牆頂部進行防禦,至於營寨門口那武剛車,除了兩輛堵住唯一的可以進入五匹馬的缺口外,其他全拆成零件。br「大人,這土城雖高,但未必能抵禦住鮮卑的下次衝鋒啊?」田豐看著眼前的佈置擔憂道,其他人也都懵懂的看著程長風。這些人還是第一次聽說、見識這樣的建造城牆的方法,一時間都無法接受。br「來,四弟,你力氣大,拿你的寶刀用力砍一下這牆。」程長風此刻信心滿滿,暗叫「鮮卑無德,天助我也。」br關羽提刀運氣,朝那已經結冰了的牆體飛劈而下,只聽得一陣有若金屬交鳴的聲音,冰屑四濺,再一看那牆體只多出了一道白刃,卻是絲毫無損。br「程大哥,你竟然會空手變城牆,厲害!」張綃高興的拍手道,四周的將領和士兵也都點頭微笑,沉悶、失望的氣氛一掃而空。br「元皓,有此『冰雪之城』,你看我軍能抵禦多久。」程長風笑咪咪的問,心情也是大好。br「嗯,如果糧食足夠,天氣不突然升溫,固守到春暖花開都沒有問題。」田豐摸了摸那冰冷光滑的牆面,心下對程長風更是佩服。br「雲長,統計下我軍目前傷亡情況;元儉,暫時由你接替犧牲的裴元紹將軍負責我軍後勤,你馬上去清點一下我軍餘糧。」程長風連兩個命令。br「喏!」眾人響亮的回答道,儘管撕殺了將近一夜,身體疲憊,但眼見程長風片刻間就變化出了這樣一道城牆,心下都是充滿了希望。br要說程長風本來也沒有想到這一招壘土為牆,澆水成冰。他剛剛在營帳中反覆思索歷代以弱勝多的戰例,想來想去,沒有一條計策符合他現在面臨情況的。正無奈間,忽然聽到夏侯淵說起還有曹操的二千援軍,一個典故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例,他回憶起了在《三國》裡看到的,曹操抵抗馬的故事。br當時,曹操與馬交戰,連敗數陣,最後退居渭河紮寨,但由於西涼騎兵勇猛無比,不斷進行騷擾,立起的營寨很快就被衝破,曹操為此心中憂懼。br後來,曹操的謀士荀攸出計策說:「可取渭河沙土築起土城,可以堅守。」br於是,曹操找出三萬強壯的士兵擔土築城。但馬又派龐德、馬岱前來騷擾搗亂,而且由於從渭河邊取出的沙土稀鬆,築起城牆抵抗不住衝擊,很快便垮掉(曹操當然不懂得沙包),讓曹操無計可施。br但《三國》裡卻很大方的為曹操指引了一條明路:時當九月盡,天氣暴冷,彤雲密佈,連日不開。曹操在寨中納悶。忽人報曰:「有一老人來見丞相,欲陳說方略。」操請入。見其人鶴骨松姿,形貌蒼古。問之,乃京兆人也,隱居終南山,姓婁,名子伯,道號夢梅居士。操以客禮待之。子伯曰:「丞相欲跨渭安營久矣,今何不乘時築之?」操曰:「沙土之地,築壘不成。隱士有何良策賜教?」子伯曰:「丞相用兵如神,豈不知天時乎?連日陰雲布合,朔風一起,必大凍矣。風起之後,驅兵士運土潑水,比及天明,土城已就。」操大悟,厚賞子伯。子伯不受而去。是夜北風大作。操盡驅兵士擔土潑水;為無盛水之具,作縑囊盛水澆之,隨築隨凍。比及天明,沙水凍緊,土城已築完。細作報知馬。領兵觀之,大驚,疑有神助。br這種靠神靠天吃飯的計策也不怪程長風一時間想不到。br而程長風立於營帳中,由於那營帳經過戰火,已經殘破不堪,冷風呼呼灌入,這冷風和地上不斷飛揚的沙石頭,再加上剛剛壘了幾個沙包的工事抵禦鮮卑騎兵,讓程長風心念一動,而且現在正是十二月份,也不用企求什麼仙人下凡,急劇降溫。因此,程長風立刻命令集結了所有本來欲當作預備部隊的士兵,開始灌沙包,壘土牆,邊壘邊澆水,其實這土牆也就是最底下幾層用了沙包,上面的就完全是土水混合,如此,一道冰雪之城,在幾個時辰內樹立起來。也是老天庇護,此刻天降大雪,不但加了牆體的冰凍,而且延緩了鮮卑的進攻。br現在,只要軍心穩定,在此堅固城牆下,尤其是不善於進行攻城作戰的鮮卑面前,外側城牆那高達兩米,成六十度角的光滑斜坡,他們就沒有可能縱馬衝上來,除非他們架乘的那是飛馬。br/////////br的確,剛剛慕容鐵連指揮起第二此衝鋒後,正是眼見飛虎軍抵抗實在頑強,而且天將降雪,一時猶豫,才暫時退了下來。br現在,我們的慕容將軍正大氣不敢出一聲的站在鮮卑大帥段河的下,聆聽教導。br「鐵連,想那漢軍已成驚弓疲憊之師,營寨又不夠堅固,你卻連沖二陣都無功而返,不覺得羞愧麼?」飛虎軍營寨外遠處的山包上,段河對灰頭土臉的慕容鐵連道,雖然他沒有直接罵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但聽在慕容鐵連的耳中卻是膽戰心驚。br剛剛的兩次衝鋒,慕容鐵連手下的鮮卑騎兵共折損了將近八千人,當然,作為防守一方的飛虎軍步弓手為了抵抗住這兩次衝鋒,傷亡竟然高達一萬五千餘人,他們幾乎是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軀硬生生把鮮卑擋在了營寨外,由此也可見鮮卑騎兵之強大威力。br「大帥,請再給小將一次機會!」慕容鐵連心裡有些後悔,剛才他看自己部落的戰士死傷實在慘烈,又見漫天雪花下視線有所不清,心疼猶豫之下,就下了暫且撤退,休息待命的命令。現在叫段河一激,再想想,如果剛剛一鼓作氣,立刻起第三次衝鋒,興許現在早就提著那程雲的腦袋來和大帥請功了,那至於受這等悶氣。br「好了,鐵連,你也不用自責,想那漢軍的最高統帥既然身在營寨之中,那漢人士兵必然要拚死抵抗,所以他們也只不過是困獸之鬥,垂死掙扎罷了,半個時辰後,你再衝一陣,如若再不成功,本帥將親自指揮,叫你看一下我王庭部落的戰士。」段河一擺手,領著自己本部的五萬大軍下山而去。br「慕容兄弟,其實大帥很生氣……」宇文烈圖拍了拍慕容鐵連的肩膀,追著段河下山去了。br「啊……用你挑撥,切……」慕容鐵連愣了一下,暗罵宇文烈圖多嘴,對著段河遠去的背影一叩,然後也走下山包,集結自己部落的戰士去了。br//////////br「冰雪之城」的中軍大帳裡,程長風正聽著關羽等人對剛剛戰鬥後,人員傷亡的匯報。br「我赤虎軍團騎兵師原有騎兵三千人,現余可戰鬥人員二千二百八十七人,傷員有四十五人。」剛才由於赤虎軍團的騎兵師和其他騎兵主要充當預備部隊在營寨裡壘土牆,因此除了剛開始突圍時犧牲的戰士,還有一些實在太過倒霉,在壘牆時被流矢擊中的戰士,損失到是不算太大。br「飛虎軍團步弓手二萬人目前剩餘可戰鬥人員六千八百一十一人,傷員五百一十三人……」張合身為飛虎軍團的副軍團長,面對自己部下死傷慘重,心疼不已,聲音裡充滿了憤怒。br「破天軍團三萬步弓手,目前剩餘……剩餘可戰鬥人員一萬零七十八人,傷員一千六百八十三人。」管亥的雙眼通紅,三萬人的整編部隊啊,裴元紹帶領一萬人為掩護大軍堵了鮮卑騎兵的馬蹄。剛才兩陣衝鋒下來,又死了將近一萬人。br「我的二千騎兵,還有九百零四人……」開始突圍時夏侯淵帶來的援兵就折了一半,他的這些騎兵才經過了不足三個月的訓練,畢竟連飛虎軍的騎兵都無法比較。br「我軍目前共剩餘戰士二萬零八十人,傷員二千二百四十一人,戰死三萬二千六百七十九人……」田豐提筆計算了下道。br「心存大漢兮,生死何懼!魂若烈火兮,致死不渝!」程長風忽然高聲唱到,虎目含淚,接著猛然收起右拳,橫在胸前,敬了一個標準的飛虎軍軍禮。br帳內的所有飛虎軍將領立刻起身敬禮,人人神情肅穆,為死去的戰友默哀。夏侯淵猶豫了一下,也學著敬禮道:「心存大漢兮,生死何懼!魂若烈火兮,致死不渝!」所有的男人眼睛都是濕紅的,而張綃早已經泣不成聲,凌浣卻是緊咬著嘴唇,默念著程長風所說的那句話。br僅僅一個晚上,五萬五千人的大軍,折損竟然過了五分之三,怎能不叫程長風泣血泣淚。br「現在,我們做下一步的佈置。」程長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沉浸在悲傷裡的時候,因此立刻扭轉情緒道。br「管亥、周倉,給你們六千步弓手,防守前寨城牆,那冰牆極滑,鮮卑沒有工具根本無法攀越,所以,當無憂。」程長風佈置到。br「程大哥放心,有我老周在,那鮮卑騎兵莫說爬過城牆,就是哭喊著求我都是沒用的。」周倉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眾人都不禁莞爾,連剛剛垂淚完畢的張綃都是一樂。br「張合!給你六千步弓守防禦後寨城牆,那裡正對敵人主攻方向,必定十分困難,但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讓一個敵人給我衝進來!」程長風道。br「末將領命,但大人,鮮卑騎兵衝到近前,以何防之?」張合說的是鮮卑人的弓箭。br「那百來輛武剛車不是拆卸開了麼,上面的盾牌、牛皮皆可作為防禦之物。」程長風道。br「大人明見。」張合領命而去,自是不提。br「雲長,你帶五百騎守在後寨門前的武剛車後,有那漏網之魚,立刻斬殺!」程長風對關羽道。br「大哥放心,有某家在,管叫你寨門無憂!」關羽提刀走了出去。br「夏侯將軍,你可願帶五百騎兵防守前寨寨門?」程長風問夏侯淵。br「大人自請安排,淵隨時聽候號令!」夏侯淵也領命出帳。br「元儉,我軍中餘糧可支持幾天?」等眾將都領命出去了,程長風忙問廖化統計軍糧的結果,他剛才不問是怕一旦軍糧太少,引起軍心浮動。br「大人,我軍攜帶的都是那壓縮餅乾,按人頭算,可以吃上十天,至於飲水,剛剛天又開始降雪,遍地都是,化之即可飲用。」廖化道。br「這就好,我還擔心剛剛鮮卑突襲,我軍軍糧遺失。」程長風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自己臨行時帶了不過十天的軍糧,因為他此仗根本沒做持久戰的準備,若按正常情況計算,經過五天行軍,現在軍糧只夠吃五天才對,而若軍糧有所遺失,則可能一、兩天斗堅持不了。br現在看來,若不是一下子犧牲了這麼多的飛虎軍戰士,真按實際人頭算的話,這些軍糧也就能再吃三天,現在,人數驟減了五分之三,到可以支持十天,也不知道這到底算好算壞。br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十天後,援兵真的能到來麼?一旦不到,自己即使有這冰牆之利,又能堅持多久呢?br程長風看了看廖化道:「這樣,元儉,從明日起,除傷員外,其他人員口糧減少四分之一,等軍糧消耗到一半時,每人每天的口糧再減少三分一,再剩下一半,則減少到二分之一,以此類推。」br「是,大人。」廖化應道。br「元儉,還有個任務,你帶三千步弓手去防守營寨東牆,有信心麼!」程長風問。br「大人放心,化死戰不退!」廖化雖然武功不算多高,但絕對勇敢果斷,要不然也不能成為蜀漢後期的第一大將。br「好,我自帶三千人馬去守東牆!田先生,有勞你帶領剩下的一千人和輕傷員,隨時支援危急的一方吧,現在人手不夠,只能讓你這文官上陣了,呵呵。」程長風故做輕鬆的笑道。br「大人,讓我帶那三千步弓手上城牆吧,你自帶其餘人馬營中等待。」田豐怎肯讓程長風親自上牆去冒險,雖說眼下推斷,那鮮卑騎兵不大可能攀越上這冰牆,但別忘了,鮮卑人還有那無雙的弓箭呢。br「不可,田大人,如此危機,我若退縮,軍心動矣!」程長風斷然拒絕了田豐的好意。br「田先生放心,我自當陪大哥上城牆共同禦敵,保護大哥!」張綃道。br「呃,如此,豐領命!」田豐知道張綃的一身本事絕對不比管亥差,只是戰鬥經驗少些罷了。br「我也去保護大人!」凌浣起身道。br「如此,豐放心矣。」田豐笑著走了下去,他知道這凌浣也是個好手,她都能隻身闖進戒備森嚴的皇宮刺殺皇帝,還能全身而退,武功只怕不在張綃之下,有這樣兩個女孩子保護程長風,應當沒有什麼危險了。br「號令全軍,熄滅所有城牆上的燈火,任何人不得隨意喧嘩!」程長風出了戰鬥前的最後一道命令。br「鮮卑狗,到時候你們就摸瞎吧!」程長風抬頭看了看漫天飄灑的風雪,視線現在只能看見幾十米之外,那鮮卑騎兵縱然騎射再精湛,在失去目標的情況下看他們還能射到幾人。br////////br本來燈火閃亮的飛虎軍營寨在一瞬間變得黑暗下來,漫天的風雪中,準備進行第三次衝鋒的鮮卑騎兵立刻失去了目標,這種突然失去方向的感覺,讓他們甚至出現了一絲的忙亂。br「全軍安靜,這只不過是卑鄙的漢人使用的卑鄙招數,鮮卑的好男兒們,一會大家要勇往直前,那些漢人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等到衝進營寨,那裡就是我們肆意的天下,讓我們高貴的馬蹄踏在他們卑賤的身軀上,出勝利的歡呼吧!」慕容鐵連適時的制止了軍隊的忙亂,大聲激勵道。br不可否認的是,從這番話來看,慕容鐵連的確具有統帥大軍的氣質,起碼他能及時的洞察自己軍心,並及時的做出決斷。不過,他顯然缺少一項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對整個戰局的把握和判斷,比如剛才沒有趁飛虎軍力竭之時立刻進行第三次衝鋒,而是休息待命;比如現在,眼見天降大雪,飛虎軍又熄了全部的燈火,沒有考慮到敵人可能已經制定了什麼策略。br慕容鐵連是戰場上的英雄,知道向前勇猛的衝鋒,但他不會成為戰爭中的勝利者,因為戰爭絕對不僅僅是一次、兩次、三次甚至不知疲倦的衝鋒。br「上馬,全軍衝鋒!」確定了一下方位,又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四萬餘人的部落戰士,慕容鐵連豪氣頓生,厲聲高喊,帶著大隊衝了出去。br////////br「張將軍,他們上來了……」一名飛虎軍的士兵一指遠處星星點點,不斷向這邊移動的火把道。br「嗯,一會大家不要著急,先豎起盾牌,等鮮卑人第一波弓箭過後,進入我們的視線內,也就是我們原來的柵欄那裡,然後我們再開始射擊。」張合判斷如此情況下,鮮卑騎兵肯定會距離很遠就向自己這邊射弓箭,正因為他們看不清楚這邊的情況,才會如此,所以他才下了這樣的一道命令。br「漢人怎麼還不攻擊?」慕容鐵連算計著,雖然看不太清楚前飛虎軍的營寨,但根據衝刺的度和時間來看,現在自己的騎兵部隊的前鋒應該已經進入飛虎軍的弓箭射擊範圍內了,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br「為什麼他們還不攻擊呢?難道是弓箭已經告窟?」慕容鐵連十分疑惑,但手下卻不停止,一揮手,這些鮮卑騎兵立刻彎弓搭箭,『颼、颼』,箭雨伴著北風撲天蓋地而取。br「既然你不射,那就讓你們先嘗嘗我們鮮卑勇士弓箭的滋味好了。」慕容鐵連的嘴角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br安靜,還是安靜,一陣箭雨帶來的風聲呼嘯,轉眼就消失在黑暗裡,可那座黑漆漆的營寨卻彷彿進入了沉睡的狀態,依然了無聲息。br「難道是自己衝鋒的方向出現了錯誤?」很多鮮卑騎兵心頭共同的疑惑。br「不能啊,剛才就是這個方向啊,如此大軍包圍下,怎麼說沒就沒了?漢人難道會遁地術?」更有人如此想。br「沒錯啊,前邊那座黑漆漆的輪廓正是漢人的營寨啊,雖然看起來好像高了些,但也對啊?」慕容鐵連也是疑惑萬分。br就在這些鮮卑騎兵胡思亂想間,他們已經衝到了剛剛飛虎軍營寨的柵欄前,這個時候,衝在最前邊的鮮卑騎兵,驚訝的現,剛剛還在這裡拚死抵抗他們的飛虎軍士兵竟然都消失了,破爛不堪的柵欄後沒有一個活人的影子,而營寨大門也是敞開的,如果不是遍地的鮮卑士兵的屍體(飛虎軍士兵的屍體已經被他們收回營寨中),這些鮮卑騎兵一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br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呆,只是在自己那不甚靈活的大腦裡稍微轉了一圈,就在後陣的帶動下,衝進了看似空無一人的營帳。br慕容鐵連身在中軍,現在也是一愣,預料中的拚死抵抗沒有出現,這就好像一個凶狠的拳手本來已經準備了致命的一拳,等到揮舞出去的時候,對手卻像空氣一樣的消失了,這種拳頭輪空的感覺很不好受。好難受的靜謐……br「啊……」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這靜謐,讓慕容鐵連緊崩的心弦一震……br衝在前幾排的鮮卑士兵這個時候已經品嚐到了突然破空而來的羽箭的滋味,接著,他們的眼前就像魔術一般出現了一道高不過二米的城牆,城牆面對他們這邊是一個近6o度的斜坡,這斜坡很陡,不算高,但當這些鮮卑騎兵的坐騎踏上那斜坡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現自己竟然失去了對馬匹的控制能力,這些久經戰陣,馴良無比的駿馬,一個個腳底滑,把自己那驚訝的主人毫不客氣的摔到了地上。br有那僥倖能立穩腳步的,也立刻被從那牆頭上伸出的寒光閃爍的長槍捅倒在地。br「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鮮卑騎兵咒罵著,不死心的繼續催馬上前,但即使是他們當中最優秀的騎手也被阻隔在了這高不過兩米的土牆前。br「媽的,這上面全是冰!」終於有人現了不對,而這個時候衝鋒在前的鮮卑騎兵已經在箭雨和長槍的洗禮下,損失了二千多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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