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凡住到「任大哥」和孟紫衣的住處,每日白天就去鬥場參加比鬥,到了晚上,自然就回到了「任大哥」的住處。
「宇凡,今天累不累?」孟紫衣一日見楊宇凡回來,關心地問道。而且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之間的稱呼也變得更加的近了,楊宇凡也直接喚他們「大哥」,「大嫂」了。
「還好,這幾天在鬥場的比試都比較的簡單。」楊宇凡回道。
自從進入武閣之後,楊宇凡明顯感覺到大師長對自己的「敵意」減輕了不少,而且就在今天,自己還被允許半月進入武閣一次,這讓楊宇凡感覺到十分的詫異和驚喜。
「嘿嘿,那……陪我練兩手吧。」孟紫衣忽然說道。
「什麼?」楊宇凡頓時明白孟紫衣今天的異常原因了,原來是瞅準了自己,想要拿自己練沙包。
楊宇凡看著她略顯為難。
「怎麼,莫不是上次你勝我半招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告訴你,上次要不是我大意,保準你敗在我的手下。」孟紫衣見到他一副不樂意的樣子,頓時飆。
「大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楊宇凡解釋道:「您看我剛剛回來,這不是要休息會嘛??」
「好,就給你休息半柱香的時間。」孟紫衣說完進了裡屋。
楊宇凡見她離開,鬆了半口氣,連忙跑到任大哥那裡,想要尋求躲避的辦法。
「咦,宇凡,今天怎麼慌慌張張的?」任大哥很快就現了楊宇凡的奇詭表情。
「呃,大哥,見到你真好。大嫂他非要拉著我比試,您看這??」楊宇凡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原來孟紫衣和他的武功差距真的不大,按照孟紫衣的性格,要是打得不進行,肯定是不會滿意的。
可要是兩人都全力施為,那傷到誰都不是楊宇凡自己願意見到的。
「呵呵,我倒是什麼事,比比就比比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你還怕傷了她,我可告訴你,他的武功可不在你之下喲。」任大哥怪笑地看著楊宇凡。
「哎呀,大哥,我就是看在大嫂的武功在我之上我才擔心,你也知道我的武功是敵強我越強,太極印是遇到越強的對手它顯現的威力就越大,到時候兩敗俱傷可怎麼辦?」楊宇凡不無擔心地說道。
自從住到這裡以後,楊宇凡倒是和他們夫婦二人談起過自己的武功,只不過沒有真刀實槍的幹過。
「嗯……」任大哥蹙著眉頭,半晌說道:「其實你和她多切磋一下對你們兩人的修為都有好處,你要是畏畏尾,反倒是影響了心境。這樣吧,你們在一旁比試的時候我也能看著一點,到時候再說吧。」
「你看著?」楊宇凡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其實到現在他也看不清楚這個任大哥。
「好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任大哥頗為自信地樣子讓楊宇凡愈的感覺到奇怪,「其實你還不知道嗎,你大嫂要做的事情連我也沒有辦法。另外,我也想看看你的太極印究竟神奇在什麼地方。」
「大哥你就別笑話我了。」楊宇凡無奈苦笑。
……
「宇凡,來吧??」孟紫衣站在楊宇凡面前,一身十分清爽的打扮,「上次我們是勝負未分,今天一定要好好比試一場。」
上次的比試結果早就在三人心中了,雖然有一些意外的因素,可結果還是很明朗的,即使只有半招的差距。
「那,請大嫂指教。」楊宇凡也不再扭捏,其實他也很想弄明白為什麼孟紫衣的蘭花指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還不知道孟紫衣就是因為自己的武功,在他們夫妻二人之間還有個小名??小蘭。
孟紫衣一聲「好」出口,依舊和上次一樣,連邁兩步,棲身到楊宇凡身前,身輕如燕,穿花插柳,好不美觀。
「嗤嗤嗤」連著三響,孟紫衣的手指連續三次攻擊楊宇凡天元,膻中,巨闕三處要穴。
這裡倒不是孟紫衣出手狠毒,早在幾天前,楊宇凡就知道了她這門蘭花指講究「彈指」,「屈指」和「伸指」三個修練環節,而剛才的聲響正是孟紫衣彈指的聲音。
彈指的攻擊套路講究制人重穴,原因就是會產生一種麻木的感覺,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楊宇凡堪堪避開三指,心中讚了一個好字。雙臂展開,左白右黑,正是平常講究左陽右陰之法,在他精準的控制能力之下,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孟紫衣大拇指和中指的蘭花雙指以及隱藏的食指攻擊。
「好??」任大哥先開口讚道。
「這陰陽有序,使用得十分高明,隱而不現,卻又能讓人分明感知到那股朦朧的天地感。」
任大哥眼神冒出一股精光。
只是孟紫衣的疑惑還要遠遠比丈夫重。
「剛才那股感覺,好像是??」孟紫衣本來武學就到了極高的境界,感知能力也一般的高手要高得多,剛才楊宇凡使用太極印的時候,竟然讓他產生一種極為親切的感覺,就像??老任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
至於是什麼,老任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十分的熟悉。
「不可能,他的修為明明和我差不多,和老孟想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別。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孟紫衣專心攻擊楊宇凡,他這蘭花指講究度,攻擊和巧力。
楊宇凡和她一起一落之間,就已經形成一個十分大的循環。
「陰陽循環?」
任大哥看著兩團淡淡的光幕,不可置信地輕喚到。
原來楊宇凡使用的太極印本來就是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的奇功,兩人本是一陰一陽,又敲好功力相對,所以才會有相容天地的意象。
兩人你來我往,也幸虧是老任這等人物,否則他們之間所生的現象還真沒人能看得清楚。
兩人再次交手數十回合,都已經是筋疲力盡,雙雙對站喘著粗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百來招我就喘氣不過來了?」孟紫衣說話都有些不連貫了。
「對啊,我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宇凡也有同樣的疑惑。
「好啊,好啊!」老任連說兩個好字,隨後撫掌說道:「你們可知道剛才你們生了什麼事
情?」
「什麼?」楊宇凡和孟紫衣同時問道。
「你們剛才在與天鬥,與地鬥!」老人一字字頓道。
「與天鬥?與地鬥?」兩人再次齊齊出聲,不解地看著老任。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宇凡問道。
「來,我們先坐下來。」老人雙掌一吸,數丈之外的三張矮凳竟然飛到三人面前。
「這??」楊宇凡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剛才老任這一手實在是駭人聽聞,楊宇凡自問也能做到,可只能算是勉強,像老任這般隨意,絕難。
「宇凡你不用驚訝,今天大哥幫你來釋惑。」老任一擺右手,說道:「還記得你問過我任南坡的事情嗎?」
「嗯,當然記得。」楊宇凡回道。
「那好,大哥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任南坡。」老任沉聲說道。
「嗯?你??」楊宇凡絕對沒有想到眼前的任大哥就是自己一心想要尋找的任南坡。
「你沒聽錯。」老任再次重複,道:「那本雜記卻是我所寫,如果你記憶不錯的話,應該還記得那本書和別的書不一樣的地方吧?」
「嗯,我記得,那本書的封面上面沒有任何的灰塵,難道?」楊宇凡盯著任南坡,驚詫道:「那是大哥特意放在那裡的?」
「不錯。」任南坡點頭,道:「其實早在前一天我就已經知道你要進入武閣,我放那本隨身的雜記在上面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你的眼光。」
楊宇凡恍然大悟,他總算知道那本書上面為什麼會沒有一點的灰塵了。
「這麼說來,大哥是早就開始算計
我了?」楊宇凡無奈苦笑,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算計的時候,不由有些尷尬。
「呵呵,你要這麼說也無不可。」任南坡也開起玩笑。
「那大哥今天告訴我這件事情是?」楊宇凡問道。
「我先問你,你知道我現在已經多大了嗎?」任南坡不答反問。
「未曾詢問。」楊宇凡拱手道。
「大哥我今天已經一百九十八歲了。」任南坡一言如震天之響雷讓楊宇凡呼吸更加的急促。
「那,那,大哥你,豈不是已到??」楊宇凡睜大雙眼,仔細地看著任南坡,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
「不錯。」任南坡點頭,「我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如來之境的大乘境界。」
「大乘境界?」楊宇凡訥
訥問道。
「嗯。你先聽我說。」任南坡阻止他的話繼續說道:「虛空之境後就如來之境。」
「要達到如來之境,有兩個條件。」
「哪兩個?」楊宇凡急急問道。
「其一,空虛大乘。」任南坡看了楊宇凡一眼,道:「這個你已經達到了。」
「嗯。」楊宇凡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其二,感受天地之靈。」任南坡鄭重說道。
「天地之靈,什麼是天地之靈?」這次,不光是楊宇凡,就連孟紫衣也問了出來。
「再說天地之靈的之前,我先和你們說天地間的靈氣。」任南坡說道。
「天地之靈並不是你們感受到
的天地靈氣,就好比,嗯,人和人氣兩者之間的關係。」「大哥的意思是感受實體?」楊宇凡接道。
任南坡看著淡淡笑道:「你反應果然快,不過只說對了半成。」
「嗯?」
「不是實體,就是一種感知力。」任南坡淡淡笑道。
「感知力?」孟紫衣和楊宇凡齊聲問道。
「不錯,就是感知力。到你確實感受到以後就能知道了。」任南坡笑道:「感受天地之靈,那麼你就踏入如來之境了。」
「這麼簡單?」楊宇凡皺著眉頭。
「不急。」任南坡擺手,「這還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合天地之力。感受到天地之靈只是第一步,有了感知,你就能在體內合成天地之力,這才是最
重要的,也是真正如來之境的標誌。」任南坡說完看著兩人。
「天地之力?」楊宇凡心中喃喃想道。他知道這和內力,真氣相似,應該是一種更加強大的內家修為。
「那應該還有大乘之境?」楊宇凡問道。
「當然。」任南坡點頭,「第三步也就是大乘境界,融合天地。」
「融合天地。」楊宇凡訥訥念道:「我在天地翱翔,是天地栽我,還是我載天地?」
「哈哈??」任南坡見楊宇凡似有所悟的樣子,起身回屋,留下還在沉思的妻子和楊宇凡。
感受天地之靈。
楊宇凡盤坐下來,本來他還有很多的問他,比如剛才自己和孟紫衣的打鬥。可因為任南坡的一番話,他徹底陷入了沉思。
「感受天地之靈?按照大哥所說,完全是一種感悟,也就是說現在的我練功不是最重要的,感悟才是至關之處。」楊宇凡慢慢思索。
「會是它嗎?」楊宇凡腦海中忽然出現那日任南坡在場域,自己的石室散出來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嗯?
楊宇凡突然站起身來,看著遠處一刻巨大的大樹,剛才腦海有出現那一刻的東西,是什麼它不知道,可忽然間被自己的大腦所排斥,遠遁而去。
一時間完全弄不懂原因。
楊宇凡坐在大樹底下,想要再次追蹤到那股念力,閉上了雙眼。
良久……
「嗯??」
「啊??」
一聲悲慘的大叫聲從外傳進,任南坡本自飲茶,突然感覺到不好,急忙出屋,感到楊宇凡的身邊,卻現他雙手捂頭,竟然昏死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就連任南坡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仔細地檢查著楊宇凡的身體也沒有現任何的一場。
……
當楊宇凡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現自己已經睡在床上,自己在任南坡的房間之中。
「剛才是怎麼了?又頭痛了?」楊宇凡搖了搖頭,內視著自己的身體也沒有現什麼不同,依舊和往常一樣。
「嗯?宇凡,你醒了?」這是,任南坡和孟紫衣同時走了進來。
任南坡更是上前再次替楊宇凡檢查,連忙滿是奇怪的神色,說道:「為什麼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一場,可之前我現你的頭部像是受到強大的刺激一樣?」
「大哥果然是火眼如炬??」楊宇凡歎道:「小弟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我這頭疼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任南坡奇怪道:「任何病症必有原因,可我見宇凡你頭疼欲裂,卻並沒有病的跡象,既然如此,那你就將你從練武開始的所有事情都說一遍,看看能不能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