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很多的地方想不通,所以雖然問一下。」楊宇凡也使勁搖頭,最近出現的一些事情讓他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尤其他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惑,是關於自己身體的情況,一直都得不到解決。
「小子,你到底怎麼了?」這時,不光是歐陽正,一旁的秦小雅和千媚也覺得楊宇凡有些不對勁,在使勁拍著自己的腦袋。
歐陽正和秦小雅一左一右替他把脈,良久,兩人相視一眼,一起搖頭。
只不過,這個時候楊宇凡的臉色十分的蒼白,不知如何是好。
「表哥??」蕭雪兒情急之下,喊出他們兩約定的稱呼,一臉焦急地看著楊宇凡。
「嗯,沒事??」楊宇凡再次重重拍了一下腦袋,搖頭道:「偶爾頭痛,沒怎麼在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要不去醫院看
看吧??」千媚連忙說道。
「是啊,去醫院,有些東西還是要一起才能診斷得出的。」蕭雪兒也是同樣的建議。
只有秦小雅還在替他檢查身體。
楊宇凡拉著他的手,道:「問題不大,我自己的身體很清楚。」
「宇凡,你還有其他的什麼感覺沒有?」秦小雅緊張的問道。
歐陽正接道:「相信你和我看的一樣,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異常,身體絕對不會有問題。」
秦小雅點頭又搖頭,點頭是說自己和歐陽正看到的一樣,搖頭卻又是為楊宇凡擔心。
「小子,你是不是最近練功出了什麼問題?」歐陽正很快就聯想到他的修練,畢竟剛剛出來一個如來之境的強者,楊宇凡想要快點突破,是很正常的事情。
楊宇凡只是搖頭,道:「練功沒有任何問題,這種情況最近稍微頻繁一些,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
「可我看你頭部沒有任何的異狀,更別說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歐陽正皺著眉頭,這個時候楊宇凡可千萬不能有事,他一個人的影響可不小,甚至很大。
「好了,好了。」楊宇凡笑著看向眾人,道:「應該沒什麼大事,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嘛。」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還是很擔心的,畢竟事情越是找不到原因,就越異常,反常即妖。
「我還是給你扎兩針吧,剛才可把我們給嚇死了。」秦小雅取出隨身的金針,是楊宇凡身上的那根,也是楊殘送給他的那根針。
「咦?」歐陽正看到針的時候,臉上明顯多了一絲詫異。
楊宇凡很敏捷地捕捉到了那眼中的疑惑,問道:「你見過這
根針?」
歐陽正沒有回答,只是從秦小雅手中接過那根細小的金針,良久才道:「這根針我卻是在哪兒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老先生,你想清楚一點,這根針是和一本無名針灸術配套的金針,是我大哥楊殘留給我的,你確定見過?」楊宇凡神情緊張,連聲問道。
「見是肯定見過,只是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了。」歐陽正想了想,道。
「哦?」楊宇凡看他疑惑地表情,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想不起來就算了,不過你要是想起來,一定要告訴我!」
只要是和大哥有一絲的聯繫,他都想要知道。
「宇凡,我想問一下香琳的事情??」蕭雪兒這個時候,忽然說道。
「香琳?李香琳?」楊宇凡這才想起,原來蕭雪兒和李香琳的關係很
好。
「是啊,最近她好像失蹤了一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蕭雪兒眼中有了淡淡的憂慮。
「嗯……」楊宇凡將李香琳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只驚得蕭雪兒呆滯在那裡。
直到說完,蕭雪兒才明白過來,如果認真算起來,至少她和自己現在是兩個陣營,還是敵對的。
「那她現在沒事吧?」蕭雪兒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呵呵,你放心,有她父親李伯同,能傷害他的人不多。」楊宇凡笑道。
蕭雪兒看了楊宇凡一眼,沒有再說話。
楊宇凡現她眼神有些異樣,眼睛閃爍一下,也沒有再說。
「宇凡,時間不早呢,你看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回去吧??」千媚小聲說道,
悄悄拉了一下楊宇凡的後衣。
「雪兒呀,你不說很想見見你的朋友,叫什麼來著,文可馨,還有一個叫胡雪靜的,聽說胡雪靜昨天才被宇凡救回來,你不去看看?」歐陽正忽然大聲道。
「啊?」蕭雪兒當然明白外公的意思,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楊宇凡。
「是啊,雪靜昨天才回來,一起去看看吧??」事到如今,楊宇凡當然只能順著歐陽正的話說,他當然知道這是老人家對蕭雪兒的心意。而且自己並不反對。
「我還是不去,外公,下午我還有課??」蕭雪兒看到楊宇凡並沒有表示出多大的熱情,心裡突然感覺空空的,借口道。
她的話一下子讓眾人都愣在了那裡,尤其是楊宇凡,心裡忽然有種刺痛的感覺。可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了千媚一眼。
千媚雖然心裡不願意,可還是注意到楊宇凡的為難,當下上前拉
著蕭雪兒的手,道:「雪兒,還是過去看看雪靜吧,她失蹤了好長一段時間,很想你??」
楊宇凡心中舒了一口氣,千媚雖然愛吃醋,可還是很疼人的,至少在關鍵的時候能不讓自己為難。
就這樣,在千媚的拉扯下,蕭雪兒患得患失地跟在他們後面,上了車。
秦小雅最是安靜,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即便如此,蕭雪兒在去的路上,也沒有跟楊宇凡說一句話,還是千媚偶爾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幾句,楊宇凡雖然坐在前面,可還是知道他們聊得甚歡。
……
「這次我們的任務總算完成了,歡馨,我們回去吧!」在倫敦的大街上,一個中年男子,微微有些胖,在他旁邊是一個二十五六,十分漂亮的女子,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還是穿著平底鞋,在旁人看來,是在是十分普通的打扮。
「爸,這種日子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算完呀?當初你跟宇凡說,清遠的事過後就該退休了,可這次竟然還讓您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女子叫文歡馨,文可馨的姐姐,而男人自然是他們的父親文濤了。
「唉,其實當時我沒有騙宇凡,只不過??」文濤臉色有些蒼白,剛才的暗殺過程,他差點就會不來了,現在左臂當中還有一顆子彈沒有取出來。
「爸,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文歡馨臉上同樣有些蒼白,剛才要不是父親替自己擋了那顆子彈,估計她現在能不能站起來都很難說。
文濤歎了一口氣,道:「歡馨,你要知道,國家需要你的時候,你就一定要站出來!」
「可咱們做了這麼多年,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想再在這種黑暗中生活了。」文歡馨一臉的決然,忽然抬頭,「爸,要不我們讓宇凡幫我們吧??」
「這??」文濤當然也不想長
期做這種沒有結局的殺手,暗探。而且他已經做了一輩子了,就算他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自己的女兒多想一想,文可馨跟了楊宇凡,雖然少不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可至少生活在陽光底下。
「爸,我知道,只要宇凡去跟三號長說清楚,他一定會放我們走的。」文歡馨對楊宇凡有足夠的信心,雖然上次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楊宇凡還沒有回來,可最近鋪天蓋地有關他的新聞,她當然十分清楚。
「可是,宇凡要知道我們騙了他,會不會?」文濤有些擔心,畢竟楊宇凡這人在他的心目中深不可測,而且自己到現在還欠他一個人情,「丫頭,我看你有事沒有就提到他,是不是和你妹妹一樣,也喜歡上他了?」
「爸,你說什麼呢?」一向都隱藏得很深的她這時臉上顯示出一陣緋色。
「唉??」文濤看到她的表情也不用問了,沒想到自己兩個女兒竟然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十分的出色,可他還是有些吃味。
「爸,宇凡他一定會幫我們的,就算是看在妹妹的份上,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文歡馨十分有信心的說道。
「回去再說吧??」
關於蕭雪兒,千媚和秦小雅沒有絲毫的隱瞞,將事情全部跟文可馨這個「大老婆」說過之後,文可馨將她暫時放在了別墅裡面,挽留她能夠讓自己和胡雪靜與她親近。
晚上。
文可馨和楊宇凡單獨在臥室。
「宇凡,關於雪兒你怎麼處理?」文可馨直接問到關於蕭雪兒的問題。
「我??」楊宇凡一臉的尷尬。
「其實大家看得出來,雪兒很喜歡你,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她??」文可馨正視他的眼睛。
「我知道。」楊
宇凡輕輕點頭,「這事慢慢來吧,事情也不急在一時。」
沉默了一段時間,楊宇凡忽然拉著文可馨的手,歉聲道:「可馨,對不起。」
「傻瓜,你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文可馨展顏一笑,「無論是千媚,優子,雪靜,寒素,還是小雅以及現在的雪兒,她們都是好女孩,你不要辜負他們才是。」
「我是對不起她們,可我更對不起的人是你呀!」楊宇凡歎聲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大家在一起生活不是很開心嗎?」文可馨溫柔地看著他,「你是這麼的優秀,人好,心好,女人能喜歡你才是最正常的,你說是不是?」
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安慰自己,楊宇凡很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可心中的矛盾也化解了不少,像蕭雪兒那樣的女子,自己不可能對她不動心,況且自己一條命都是她救回來的。
楊宇凡只
是輕輕點頭。心中卻暗暗誓,以後不管是自己的哪個女人,盡量要讓她們少受委屈。
至於蕭雪兒,就算自己不想和她生關係,最後受傷的卻是兩個人。
當然,不是楊宇凡不想和她生關係,面對越來越多的女人,他總覺得有種負罪感。
嗯~~~~楊宇凡忽然皺眉,看著略微飄動的窗簾,神色大變,只不過很快又變得平緩。
「可馨,我忽然想到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楊宇凡拍了一下可馨的香肩,不等他說話,已經出了房門。
別墅後面有一個小園子,現在還沒有被主人開出來,只有原先種著的幾棵樹和一些雜草。
楊宇凡一出門,幾個跳躍就向園子行去。
那是一棵不大的樹,四周的雜草已經很深了,楊宇凡的眼睛死死盯著樹
木,一步一步地靠近。
忽然,一個白影從天而降,在楊宇凡剛剛靠近的時候,一道印天的掌印撲面而來。
楊宇凡兩指合併,氣亂式的打法一指擊出,破散於無形。
「好強的掌力!」楊宇凡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影,右角三十度一道凌厲的攻擊快而來,極流動的氣流破空般,帶著暖暖的氣味。
可楊宇凡知道,這是拳勁到了極處,先行而來的氣流,在他後面是致命性的打擊。
不及細想,楊宇凡單手成掌,淡淡的黑白光圈正是他那太極印。
擊!
砰!
不遠處的白影竟然暴退出去!直到數丈才停住身形。
「是你?」楊宇凡總算看清了來人的樣子,這才放下攻擊。
「哈哈??」白影慢慢走到楊宇凡身前,笑道:「想不到不到四年的時間,你的修為已經到了如此境界,真是後生可畏呀!」
「我也沒有想到,當年整條右臂都廢了的人,竟然是見神不壞的高手,實在是難以相信,胡伯父,不知道我這樣稱呼你對是不對?」楊宇凡盯著眼前這人,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他正是胡雪靜的「父親」胡天,當年和楊殘名列第一的江湖殺手,死而復活的他終於再次站到楊宇凡的面前。
「宇凡,這是說什麼話?」胡天一時間愣在那裡,疑惑地看著楊宇凡。
「真的?」楊宇凡仍自瞇著眼睛,淡淡說道:「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你父親現在在幫我做事吧?」
「父親他還好嗎?」胡天輕問道,似乎強忍著激動。
「枯木曾經跟我說過
,在五十年前,你被費德南誤傷,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楊宇凡一語說出。
「嗯?」胡天看著楊宇凡,忽然哈哈一笑,道:「原來賢侄說的是這個事情,難怪那??既然知道我還沒死,仍然那副奇怪的表情和動作??」
楊宇凡沒有說話,只是等著他。如果他真的不是雪靜的父親,那麼以後的關係就要更加的明朗,對於胡雪靜來說,不是件好事,卻更讓自己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