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賽第二場,也是關鍵的一場,無論是對於歐陽正還是四大集團,亦或是三大派,都是決定勝負的一局。
對於歐陽正來說,他和劍奴的這局至關重要,雖然楊宇凡已經留下了信,可兩個多月以來,他都一直杳無音信,是生是死也無人知道,真要將他唯一的籌碼拿出來做誘餌,那還真說不清楚誰是魚了。
當然,如果劍奴再輸這第二句,那第三局無疑是不用再戰,四大集團對於繼續拖延下去的棋王賽也沒有什麼爭議,想要利用財力對之進行打壓也是沒有了借口。
「哦?想不到比賽都已經進行了一半,不過好在還不算太遲??」
就在劍奴和歐陽正要開始之際,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在禮堂迴響。
「誰?」
眾人朝著大門口看去,七八個男子正朝比賽聚集點
靠攏,清一色的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眼睛。
「是他?」歐陽正對這人的聲音可謂是熟悉至極。
「費先生,今天怎麼來得這麼遲呀?」來人正是費德南,黑暗之神的得意弟子,強力助手,納什是第一個上前打招呼的人。
歐陽正臉色大變,費德南的突然出現頓時打亂了他的心思。難道他也來了?
「歐陽先生,該你了??」劍奴見歐陽正久久不下,輕輕催促一聲。
箭在弦上不得不,歐陽正不及細想,瞬間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面前的棋盤之上。
劍奴氣勢凌人,每下一步似乎都不曾思考,動作之快,匪夷所思,歐陽正半斂氣息,真氣外放。
兩人下棋之餘,竟然比拚起了內力。
看
著他們你來我往的攻勢,一張棋盤頓時已經放下半數棋子了。
「真是沒想到,這個北大的校長,竟然還是個武林高手!」費德南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風殘老人,就連其他不少「武林」中人也是滿臉的詫異。
「咦?那不是傳說中的亂戰棋法嗎?」下面的黑白神看到棋盤上面的爭鬥,睜大的眼睛,似乎現了什麼寶貝一樣。
「那又怎麼樣,如果這個時間還有一種棋法是你不能學的,那就是正中亂戰之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李道風不屑地說道,「自古只有王者乃能兼領天下,就算你會亂戰之法,最後還不是連自己也控制不了結局?」
李道風沒有去注意這個劍奴的下棋之法,反而將注意力都放在他對面的歐陽正身上,良久才看著旁邊的無塵:「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一樣?」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
歐陽正此時卻是十分的困惑,對手使用的亂戰之法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手法,如果他想贏的話,就算是全力出手,也未必能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現在已經被對手壓制,更重要的是他還不能傾盡全力。
費德南的突然出現讓他不得不繼續隱藏下去。
兩人的度仍舊很快,大屏幕之上的陣勢,一般人連看都沒看清楚,他們就已經在進行下一手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局驚世駭俗的棋局就已經結束。
不等眾人驚訝,早已經有人上來查看勝負了。
對於這樣的下棋方法,所有人都還在驚愕當中,勝負已經出來了??劍奴獲勝。
在某些明白人當中,早早就已經定了勝負,亂戰之法,又是盲棋,自然是佔了「先天優勢」的劍奴要穩*勝券,歐陽正雖然已經讓人驚訝,可畢竟年老,又怎麼會
是虎狼之年的劍奴的對手。
歐陽正摘下眼罩,心中歎氣,輸了正好看看最後的結果。
「外公??」蕭雪兒走到他身邊,問道:「您怎麼會輸了?」
「輸贏嘛,常有的事!」歐陽正並不以為意,輕笑一聲。
波爾上前,走到兩人身前,笑道:「蕭小姐,這第三局是不是該你上了?」
「啊?」蕭雪兒一愣,隨即想起,原來剛才她確實說過要自己上陣的話,一時間請示地看著外公。
「這第三局??」歐陽正看了一眼禮堂大門,足足半分鐘的時間後才歎道:「我們認輸??」
「外公??」
「嗯?」
他的回答讓
大部分的人都感覺到不好意思,四大集團歸四大集團,他們有不少人都還不屬於這些有錢人,完全有理由代表他們出戰,可急待見到傳說中的珍瓏七巧局,他們卻又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拍??脯出戰。
不少人都面露慚愧,而其中李道風,無相,藍布衣和黑白神更是將頭低下。
「曾祖,要不你去和那個瞎子下一局吧?」藍海成終於和表哥算得上是朋友,湊到藍布衣的耳邊,小聲說道。
「什麼,結束了?我都還沒來,誰幫我下的?」
嗯?
表哥!
「真的是表哥??」人群中不知道誰先開口了。
可不用他說,剛才那個聲音已經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禮堂門口了。
「那哪兒是
表哥呀,表哥下巴有道傷疤,地球人都知道,鄙視你??」看不到那道傷疤,有人開始洩氣,不滿地沖最先開口的人豎立了一個中指。
有人洩氣,卻有人歡喜。
看著大門口那人慢慢走到會場中心,第一個上去的人是波爾。
「真是太好了,想不到還可以再見到你!我的英雄??」波爾親熱地湊上去,就要抱那人。
「喂,喂,你誰呀??」那人連忙閃開,頭也不回,繞過他的身體,直接向歐陽正的方向走過來。
秦小雅和蕭雪兒似幽似喜,不知道究竟要表達什麼樣的心思,可所有人都感覺得到,他們的身軀都在顫抖。
「宇??凡,真的,是你嗎?」秦小雅的聲音彷彿有些嘶啞,完全不似剛才那下棋的淡定。
「表哥??」蕭雪兒沒有估計,猛一
下撲進那人的懷裡。她沒有顧忌,因為面前那人是「楊宇凡」,真正的楊宇凡。
沒錯,他就是楊宇凡!恢復了本來面貌,滿臉笑意的站在她們面前,完全不理會旁人的眼光。
溫香軟玉在懷,卻看見一副滿是淒涼的面孔,楊宇凡更多的是痛苦。
雖然自己早就給秦小雅打了一劑預防,可畢竟他失蹤已經三個月了,秦小雅能下完棋已經讓他很驚訝了。
「你個壞人,為什麼每次都走這麼長時間,難道你不知道有人會想你嗎?」蕭雪兒粉拳擊打著他的後背,語中含泣。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我保證不再離開了??」楊宇凡看著秦小雅,一手抱住蕭雪兒纖腰,一手拉住秦小雅,卻是同時對兩個女人的保證。
「嗯!」兩聲呢喃,卻同是欣喜。
「楊宇凡,他真的是楊宇凡嗎?」
「就是三年前的那個楊宇凡?」
一時間,所有的攝像頭都對著相擁的三人,一個個巨大的問號懸在所有人的頭頂。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出現??」楊宇凡鬆開幽怨未散的蕭雪兒之後,歐陽正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著他的肩膀。
「你知道?」楊宇凡好奇地看著他,「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會來,想不到你竟然知道?」
「呃??」歐陽正一時無語,半晌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出現只是巧合?」
「是巧合!」
楊宇凡點頭,今天能夠出現在這裡,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七天前,他還是個活死人,自己的思維都是已經停頓了的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今天要來這裡呢。
「楊先生,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波爾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楊宇凡看著他一臉驚喜的表情,訥訥說道:「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是?」
「當年在前往日本的海上,您是不是救了一個人?」波爾滿臉希翼地看著他。
「呃,哦??你就是那個黑人!」楊宇凡猛然想起,在他從黑影的島上出來後,直接去了日本,中途確實救過一個外國人,當時由於語言不通,兩人硬是交流過。
「哈哈,楊先生說笑了,其實我是亞洲人!」波爾顯得有些靦腆,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表情十分豐富,尤其是剛才那句黑人更是讓那無奈,長得黑不是我的錯,冒充黑人的關鍵在於對方比他白。
「這個,真是不好意思!」楊宇凡看著他黝黑的面龐,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們兩的談話,表哥和楊宇凡的重
疊,已經讓所有人都處於半呆滯了。
「呵呵,沒事,楊先生對我有大恩,要不是你,也不會有我的今天了,中國人講究知恩圖報,今天能見到楊先生已經讓我感到十分的榮幸,今後有用得著我波爾的地方,您只管開口!」對於楊宇凡,波爾是真心感激,要不是他,那次就要被他弟弟暗殺成功,如今的文萊集團也就是他弟弟的了。
「原來是波爾先生,四大集團之一的文萊集團就是您的,好像您還是文萊的王子,即將即位的文萊國王?」楊宇凡想了想,看著波爾問道。
「看來楊先生真不是普通人,剛才還不認識我,而我只是說了一個名字,在您面前,我就完全*的了!」波爾心中感歎,要不是不久前聽說有關楊宇凡的消息,他還真找不到這個救命恩人。
「費先生,想不到表哥就是楊宇凡,這個結果是太出乎意料了,而且看樣子,他和波爾的關係還不一般,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納什用只有他和費德南兩個人的聲音問道。
「想不到那竟然還活著,而且看上去和上次大不一樣了,看來真是大大的失算,靜觀其變,主人就在我們身邊,一切等到棋賽決出勝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