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家出來,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楊宇凡剛準備床,朝旁邊的床鋪看了一眼:「咦?平時這個時候佑臣應該早就回來了……」
學校的宿舍是兩個人一間,楊宇凡的室叫江佑臣,家住郊外,和他一樣,每週過完週末,會在課前一天晚回到學校。
「滴滴……」原本不該這個時候響起的電話,楊宇凡拿著一看,正是江佑臣的電話。
「喂……」
「楊宇凡是,你的捨江佑臣現在除了點麻煩……」楊宇凡剛一說話就被對方的聲音給打斷了。
「韓申?」楊宇凡驚道。
「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聽出我的聲音來了,廢話少說,江佑臣現在在我的手,想要救他,就一個人來帝王夜總會!啊——」韓申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慘叫,楊宇凡很確定地知道那是江佑臣的聲音。很快,耳邊就響起了「嘟嘟」的聲音,電話已經被韓申給掛斷了。
「帝王夜總會……那可是這裡最大的夜生活娛樂場所,並且還設有最大的地下賭場。」
楊宇凡心裡擔心室的安全,搭了個計程車,十幾分鐘的車程就感到了帝王夜總會。剛一進門口,就有兩個黑制服的男子攔住了自己的去路:「想要見你的朋,就跟我們走——」
兩人說完,頭也不回,前面帶路。
楊宇凡跟著兩人,穿過喧鬧的人群,看著各色男女在酒池肉林中肆意地狂歡,他猶如未見。他的眼中現在只有那兩個黑制服的男子,經過一段地下通道,很快就進入到本市最大的地下賭場。
楊宇凡跟在兩人的身後有一段距離,剛一進門就被人一名服務員模樣的男子給攔住:「歡迎光臨!先生,請先這麼換取籌碼!」
「他是韓公子請過來的!」帶路的其中一人不客氣地說道。
「哦,既然是韓公子的客人,您請,您請!」服務員一聽到韓申的名字,面露恭敬,可讓楊宇凡看出最多的確是畏懼。
「看來韓家在這裡的勢力不容小視——」楊宇凡知道韓申的父親在清遠市可以說是最富有的人,市公司的老闆,跨國集團的老總。
地下賭場一應俱全,各種賭博方式一時讓楊宇凡看花了眼。對於一個不是賭徒的人來說,這裡無疑是罪惡的深淵,楊宇凡匆匆一瞥之後,就跟著兩男子進了一個密閉的房間。
「佑臣——」一眼看見躺在地江佑臣,楊宇凡發現他的頭部,手,腳和身體多處都有被毆打的痕跡,「佑臣,你怎麼啦?」
「哈哈!楊宇凡,你來得倒挺快呀,怎麼,害怕我將他給殺了?」這時,聽到聲音,楊宇凡才看見一旁坐在沙發面的韓申,他和江佑臣的同班同學。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時髦的裝束,耳朵還帶了個耳環,十足的痞子氣息。
「佑臣,你怎麼啦?」楊宇凡絲毫沒有理會得意的韓申,將江佑臣從地扶起來才發現,他的一條腿已經被人給打斷了,「佑臣,你醒醒……佑臣!」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被楊宇凡扶起的年輕人這才痛苦地呻吟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佑臣,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楊宇凡趕忙問道,雖然他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終於看清楚楊宇凡的樣子,被打了變了樣子的江佑臣喃喃說道:「是韓申,是他……將我騙到這裡,害我輸了很多錢,我……」
「果然和我猜測得差不多!」楊宇凡想了想,沖韓申喊道:「韓申,你叫我過來,想怎麼樣?」
「哎呀,想要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韓申假裝歎了一口氣,其實他說得一點沒錯,次自己迷姦鄰班的班花不成,都是被楊宇凡給破壞的,幾次叫人教訓他,可都是無疾而終,等到想要下狠手,卻突然發現失去了楊宇凡的蹤跡。
那段時間楊宇凡請假出去擊殺洪幫幫主洪泰,要是韓申知道了他的光輝事跡,想必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惹楊宇凡了。
「韓申,你將佑臣騙來到底想要做什麼?」楊宇凡淡淡地看著韓申,掃視一周,發現四周足有二十多個壯漢,見他們腰間突起,知道他們早就藏好了武器,「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手槍?」
「哼,說是騙,倒不如說是誘惑,江佑臣好賭,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韓申邪邪地怪笑兩聲,「不過嘛,沒有我的介紹,以他的身家還找不到這麼好的地方消費……你知道他今天在這裡輸了多少錢嗎?六十萬,整整六十萬呀……」
見江佑臣咬著牙忍受著疼痛,卻始終沉默不語,楊宇凡知道韓申沒有說謊。江佑臣的確好賭,曾經在全校師生的面前受過深刻的責備:「韓申,大家怎麼說也是同班同學,區區六十萬你也不至於將他打成這樣?我看你要錢是假,想要對付我才是你的最終目的?」
韓申見楊宇凡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計劃,當下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區區六十萬?你口氣倒是不小,我看以他的條件,十年八年也未必還得,你要知道這賭場借給他的可是高利貸,相信等到他還錢的時候,六十萬恐怕也變成了六千萬了。」
「說,你想要怎麼樣?」楊宇凡也不想多跟他廢話,直接問道。
「好說,這位是赫傑,也就是江佑臣的債主了,哦,對了,阿傑,他應該還多少呀?」韓申轉臉對旁邊的青年說道。
被成為赫傑的人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紙來,冷笑道:「這是借據,按照我們這行來算,就算馬還也得八十多萬,不過看在申哥你的面子,零頭咱就不要了!不過——過了今天可就不止八十萬了……」
韓申突然走到楊宇凡兩人面前:「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阿傑他是青幫幫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