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草繼續給野馬講述著杜長卿的變身之由……
就在杜長卿改變成淑女的與此同時,若草越學越壞。若草放棄了大家閨秀的文雅舉止,放棄了文明的語言,開始放縱自己,她想與若無涯斗氣到底。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杜長卿覺得自己像被人幽禁了一般,到了晚上,杜長卿就做起了草原上的那個夢,夢到有一個穿著紅袍的男子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上,揚著馬鞭朝她跑過來。無論有多近,那個男子都永遠跑不到面前。朦朧的身影,始終都看不清楚那個揚著馬鞭的男子是誰。從幽夢中醒過來,杜長卿的心裡就開始有了心事,她不知道那是一段被遺忘的記憶還是只是她的幻想。她將心思告訴了若草,若草很擔心她會得憂郁症,就打算偷偷帶著她出別苑到外面透氣。
路過秦園的書房時,她們偷偷地看到秦園在藏一樣東西。若草非常地好奇,就乘秦園不在書房的時候將東西偷了出來。原來只是半張陳舊的羊皮古畫。當杜長卿看到羊皮上的文字時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詫異,似乎很重要,對自己很重要。杜長卿開始苦心研究羊皮古畫上的上古文字,她漸漸地知道了異族傳說以及美人淚的故事。杜長卿吐出美人淚,她不想依靠它的存在而喪失了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一旦離開了美人淚,她就不斷地吐血,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生命全靠美人淚的維持,她已經擺脫不了美人淚的控制。傷口神奇地復原,記憶力飛地加強,與一切有生命的事物交流,這全是美人淚帶給她的神奇。美人淚已經進入了她的生活,進入她的生命;已經成為她身體的一個部分,不可缺少!一旦擁有就只有依賴!
杜長卿的神秘力量被天幕探息,就上門偷偷找到了她。在證實杜長卿擁有美人淚之後就告訴她,秦園的九位夫人不是失蹤,而是全被他吃了。當杜長卿聽到天幕的話的時候,她完全不相信。秦園對杜長卿百依百順沒什麼可值得懷疑的,但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不肯答應讓她走出別苑。杜長卿開始掂量天幕的話,開始懷疑這個吃人的魔鬼。有一次,秦園在喝醉了酒之後終於承認自己想擁有異族人,特別是他們的血液。
因為傳說異族人的血液可以改善一個人的壽命,讓人的生命增加幾百年。在秦皇時代,有些煉丹師就四處追尋異族人的下落。但凡見過異族人的煉丹師都失蹤了,其後他們干涸的屍體會飄在東海的海面上。於是,就傳說東海岸有異族出現,東海的對面隱約的島嶼就成為了人們心目中的蓬萊仙島。
杜長卿聽到了秦園的真話,她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她沒有想到,秦園娶她的目的不是愛她而是要吃了她。無論是誰,聽到這樣的事都無法面對與接受。此後,杜長卿的精神變得恍惚,常常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這個時候,天幕又出現在她面前。杜長卿終於與他達成了某種共同的協議。之後,便生了秦園一家滅門的血案。杜長卿故意放出了話,如果誰能找到凶手並殺了他,她就下嫁。其實杜長卿的心裡非常地清楚,誰都不可能查到凶手,因為天幕背後有一個可怕的身份。雖然秦園被殺了,但是杜長卿依舊還活在他的陰影裡,直到野馬的出現。當杜長卿第一眼見到野馬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非常地強烈。野馬似乎帶去了草原上風的味道、綠草的氣息。杜長卿不再平靜,草原的夢一直在睡夢中循環。對野馬的那種熟悉非隔世的約定,卻又仿如隔世。
之後所生的事,隨著若草的輕描淡寫,野馬的記憶漸漸恢復。
若草失蹤了三年,若無涯不再視為意外,而是故意。在秦園的命案生之後,就傳出了杜長卿與若草的消息。若無涯孤傲不遜,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寶貝女兒為她人之婢。所以,若無涯一直都想得到美人淚,斷送杜長卿的生命之源,逼迫若草離開杜長卿回家。若草的身體裡流著與若無涯同樣的血液,若無涯倔,若草同樣地倔。若草知道父親一定會對杜長卿下手,所以一直以來都不肯離開杜長卿半步。杜長卿擁有美人淚,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若無涯對她無可奈何,只好在江湖上雇傭許多的流氓殺手去秦宅搗亂,逼迫杜長卿與若草離開秦宅。
毒雙仙誤傷淚無痕,野馬為救淚無痕而獨闖秦園,這給若無涯一次最好的機會。野馬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是決定獨闖無雙峰,中了無雙峰的瘴氣之後被人扔進了深井裡。杜長卿為解開夢境疑團而不顧若草的勸阻,執意前往無雙峰相助野馬。若草陪同杜長卿一到無雙峰的地界,就被人團團地圍住,他們被押送去見若無涯。若無涯這個時候正在與毒雙仙進行著交易。當杜長卿看到毒雙仙的時候,突然間恢復了所有噩夢般的記憶。若草要殺毒雙仙為杜長卿報仇,若無涯在一旁沒有表示任何的贊同與反對。當杜長卿得知野馬已經落入若無涯的陷阱,就請求若草相助。若草在得知野馬與杜長卿的故事之後,為了滿足杜長卿最後人生的心願,答應讓她陪在野馬的身邊走完人世的最後幾步路,自己只好答應父親從此留在無雙峰。若無涯這才答應對付毒雙仙以及釋放野馬。毒雙仙拒交解藥,雙雙墜崖不知所蹤。之後,就是若無涯故意安排的送信、救人。
“我還正納悶呢,原來是這樣。”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眾人望去,是戰春愁。就在若草講述阿爾特的變身故事時,不知道戰春愁與羅絮什麼時候回到了6家莊。
若草冷漠地瞟了一眼戰春愁與羅絮。
6百年看到戰春愁與羅絮衣杉髒兮兮的,很狼狽,便問道:“你們……”
戰春愁不好意思地將頭低下咬著手裡的絹帕。羅絮趕緊道:“路上遇到大雨,沒地方躲。”
6百年明白地點了點頭,立即吩咐6樸帶著戰春愁與羅絮到內堂沐浴更衣。但是戰春愁與羅絮沒有去,而是繼續聽若草故事。
接著,若草繼續講述……
她回到無雙峰之後並不快樂,一連數日寢食難安。若無涯不忍心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天天地憔悴,只好退了一步,答應她接杜長卿一同到山中。若草高興地摟著父親,父女倆第一次開心地笑了。若草迫不及待地來到這裡,卻要面對傷心失望的局面。
野馬現在知道了全部故事的真相,他依然不肯相信。“美人淚是阿爾特的命,但就在生命隨時消逝的情況下,還拿它來救治別人。阿爾特雖然完成了我的心願,但卻沒完成她的心願。阿爾特是個不錯的姑娘,她是那麼地善良。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裡始終抓著那枚銀片,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對我說‘沒關系,只要我記得就好’。阿爾特,阿爾特……”
雖然阿爾特將淚無痕變成啞巴有些過分,但對於生命短暫的阿爾特來說,這最後的過分已經不重要了。無論阿爾特曾經做過什麼傷害他人的事,如今隨著生命的消逝,沒有什麼還能計較的。對愛的那份自私,阿爾特所占用的空間實在是微不足道。
在場的每一個人了解了這樣的內幕之後,誰還敢再埋怨杜長卿。可是的的確確媚眉是因為她而死的,無論如何也非三言兩語可以不再記恨的。
野馬依舊抱著阿爾特,他沒有說話,獨自走了出去。
6百年叫道:“野馬兄,你……”
“也許草原才是我該呆的地方。”
“你要回草原?”
若草攔住道:“你想一走了之。”
野馬道:“回草原是阿爾特最後的心願,也是她唯一的心願。”
若草咬著唇,含著淚水不想就這樣放走野馬。但與野馬回草原的確是阿爾特唯一的心願,若草無奈之下只好放行。
大伙兒就這樣看著野馬帶走杜長卿,回草原也許是暫時,也許是永遠。因為這兒有他傷心的往事,有他牽掛而永遠無法再見面的人。
羅絮看到這樣傷心的背影,忍不住想哭。戰春愁追出門口叫住道:“大瘋馬,你不去參加藥農的酒宴了麼?你難道忘了一直想幫調皮鬼的麼?”
野馬沒有回頭,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道:“保重!”說完,騎上疾風揚鞭而去。飛揚的塵土讓羅絮感到人世間變化莫測的風雲。
之後的日子,古楓影回到6家莊,對參加藥農宴會表現出特別地熱心與積極,沒有人知道究竟生了什麼而改變了他。
羅絮跟戰春愁相遇總有一種莫名的尷尬,但是戰春愁只是用心做著參加宴會的衣服,盡量不去想其他的事情。羅絮總是顯得力不從心,沒什麼事情就找借口跟戰春愁切磋女工。她現了戰春愁的另一面,就是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戰春愁不會故意甩手帕,不會故意裝成女人。戰春愁將做好的衣服給羅絮試穿,不滿意的地方再修飾。當打扮的羅絮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說:“你好美!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女伴就好了!”羅絮半開玩笑地跟戰春愁說,如果戰春愁變回一個男人,她會考慮的。羅絮戲言,只顧著自己在鏡子前照來照去,卻沒注意到戰春愁臉上堅定的笑意。
經過野馬跟杜長卿的事情,6百年希望古楓影與吳聲之間也別再留下什麼遺憾;故而他沒有醫治吳聲,將其病情故意說得嚴重,讓古楓影帶著她去藥農山莊救治,其實是想讓她作為女伴跟古楓影去參加宴會。倔強的吳聲一直不承認古楓影對自己的好,但是她渾身使不上勁反抗。她不知道多事的6百年在她的藥裡多加了一味藥,讓他暫時喪失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