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咒 第五卷 第八十五章 失去耐性
    醉傲峰看著那雙無光的眼睛,將頭一甩,難過地坐到一旁大罵道:「我到底在做什麼?」

    月含羞起身坐了起來,覺得自己的臉一直在燒,她小聲地道:「對不起,醉哥哥,羞羞惹你生氣了。」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你還是個小姑娘,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

    「懂!我懂!我知道我喜歡醉哥哥。」

    「不!你不懂這『喜歡』在成年人的心裡是什麼。」

    「醉哥哥,你告訴羞羞是什麼,羞羞不就明白了麼?」

    醉傲峰回身望著月含羞那張幼稚的臉,幼稚的表情,還有聽著她幼稚的聲音、語氣,不由歎了一口氣,道:「算了,忘了它!」

    「可是,羞羞很想知道。」

    「走吧,你肚子不餓嗎?」

    月含羞摸摸自己的肚子,道:「嗯,是餓了。不過,醉哥哥,你還沒有把你的孩子給我。」

    醉傲峰一副無奈的表情,道:「等你長大一點再說吧。」

    「我已經長大了,大得可以嫁人了。」

    「你……」醉傲峰突然用手指頂著月含羞的胸口道:「以後不許你輕易地說嫁人!」

    月含羞先是一怔,然後是尖叫、抱胸、逃跑,三個環節還是一個不少。

    話分兩頭,卻說在南門世家的佛堂,佛堂內光線幽暗。月奴三使低著頭站在執法長老的後前。執法長老戴著黃金面具,包裹著黑色衣服,面對著供奉的古佛,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凝重。月奴三使相互對望,用眼神傳遞訊息。

    執法長老突然道:「杜長卿擁有美人淚的力量,你們確不是他的對手。退下去吧。」

    月奴三使應聲道:「是!」退出佛堂。

    執法長老在佛堂中踱步,想道:「古楓影成為了揭謎人,會引導朱雀走正道,一時難以對付,杜長卿也這麼難對付,為何不讓他們相互交流交流?」想到此處,沒有人能看到面具下恐怖的獰笑。

    而同時在庭院,吳聲還是在月光下的涼亭裡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她看著池裡的魚游來游去。雖然有好的月色,美景,卻是無心欣賞,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總是這樣心思重重的模樣。她起身沿著小徑走向自己的房間,路過南門飛的書房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傳出南門飛跟下人的談話。

    南門飛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下人回答:「放心吧,事情已經辦妥了。」

    「可別再像上次一樣,抓個小姑娘都……」南門飛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立即止住了說話,大聲地喝道:「誰?」他與下人趕緊打開門出來看,吳聲立即藏身到了一邊。南門飛環顧著四周,沒有現任何的人,他的眉頭緊皺著。

    手下的人拱手對南門飛道:「少爺……」

    吳聲移動了步子,南門飛聽到了聲音,立即伸手對手下人示意離開。等手下的人走了之後,南門飛轉身進入自己的書房。

    吳聲走了出來,看著那個手下的人離開,心裡想了會,疑惑地跟了上去。她小心地跟在後面,繞過假山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攔住了去路。吳聲嚇了一跳,定眼一看,竟然是南門飛。

    南門飛看到吳聲的神色有點慌張,笑了笑,問道:「夜深了,外面風寒,還是早點安睡了吧。」

    吳聲定了定神,沒有回答,轉身就走。

    南門飛一把拉住吳聲,被甩開。他還是帶著奸猾的微笑,道:「怎麼了?是不是還在惦記著某人?」

    吳聲瞟了一眼南門飛,試探的口吻道:「你做什麼事情心裡清楚。」

    「我當然清楚,還不是都為了你。」

    「為我?」

    「當然。」

    吳聲再次試探著道:「我倒是沒瞧出來。」

    「呵呵。不久你會瞧出來的。」

    「哦?是嗎?」

    「嗯。」

    吳聲看到南門飛臉上的笑,只覺得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醉方休酒樓。古楓影在那兒養傷之際,生了不少的事。淚無痕不跟野馬鬥嘴就跟戰春愁過不去。古楓影每天都夾在中間,羅絮也很為難。隔得三五天,便有蒙面人夜襲古楓影。每次,古楓影都放那個人走。淚無痕、羅絮等人十分地奇怪。戰春愁料到蒙面人是吳聲,古楓影只是笑而視之。淚無痕得到消息,月含羞醉酒大鬧聚精門,醉傲峰握劍獨闖龍潭。古楓影知道這件事後,頭都大了。月含羞到處惹是生非,醉傲峰降不住她,古楓影要立即找回闖禍精。可是這個時候,白氏三姐弟已經失去對古楓影的信任與耐性,他們暗在一醉方休的井裡下毒,想殺了他向幕後人要控制白波病情的藥。

    一夜,一醉方休裡的人全部中毒,當古楓影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白草與白岸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古楓影知道他們的目的。白草所下的毒是一種少數民族的獨門草藥,無色無味。古楓影之所以中招就在於這種草藥是罕見之物,非常人所能覺察。白岸正要砍下古楓影的項上人頭之際,白波的瘋癲作。白波上前死死地掐住白草的脖子不放。白岸急忙衝上去摟住白波,白波的力氣大如牛,一把就將白岸甩到了一旁。古楓影無力地倒在地上,吃力地道:「戰春愁,針!」

    戰春愁從身上吃力地抽出三枚約一寸長的銀針朝白波的百會穴射去。白波中針後就暈倒在地上,白草差點兒斷氣,一個勁地猛咳。白岸從地上爬起來大叫道:「二哥——!你們……」

    白草用手止住白岸,一邊咳一邊道:「為什麼……為什麼救我?你明知道……知道我這次來……來的目的。」

    古楓影吃力地一邊喘氣一邊道:「我不能讓一個瘋子殺了,因為我就是一個瘋子。」

    「你不死在瘋子手裡,一樣會死。」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麼做?」

    「他是你的弟弟,你寧可死也不會傷害他的。我不能從一個瘋子那兒得到解藥,卻可以從你的身上得到。所以你不能被你的弟弟殺死。」

    白岸道:「你胡說,我二哥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大姐。」

    「如果他有理智,你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殺我了。不就是為了用我的一顆頭去換取解藥麼?」古楓影道。

    「你還記得?」

    「一句承諾,答應你們的承諾。」

    白岸道:「大姐,別相信他!他要的是解藥,所以才會這麼說。」

    古楓影輕輕一笑道:「朋友之間要的就是信任,你們對我不信任還做什麼朋友。」

    白岸道:「都已經兩個月了,你一點消息都沒有。還以為你會真為我們掛心,原來真的在這溫柔鄉里。」

    古楓影疑惑地道:「真的?什麼意思?」他看了一眼白草和白岸臉上的神情,閃爍不定的神色,道:「那個與你們有約在先的人告訴你們的?」

    白岸道:「不需要什麼人來告訴,難道你不是在這裡享受溫柔鄉?哼!」

    古楓影又一聲輕笑,道:「原來想……算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要殺就殺吧。殺了我之後,你們的名聲一定會在江湖上大大地提高。這樣也好,終於可以解脫了。」

    戰春愁道:「古楓影,你終於想開了麼?放了我吧,咱們一起解脫。」

    白草聽了他們的對話,覺得其中暗藏玄機。她道:「解脫?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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