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咒 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蛛絲馬跡
    月含羞沒有平常的柔和語氣,她道,「誰?再不說話,我就讓狼牙咬你啦。」

    「月含羞,聽不出我的腳步聲了麼?」

    「你是——南門哥哥。」月含羞說話的時候沒有了往常的那股歡快勁。

    「你這個小姑娘,還好,沒有把我忘記。」

    「嗯,你在這幹什麼?」

    「沒什麼。你呢?」

    「你管不著。」

    南門飛感覺到月含羞的心情不好,他只好起身穿著衣服。一邊在穿衣服一邊對月含羞道:「荒郊野外,你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遇上什麼壞人可不得了。走!到我家去。」

    「別過來!今天我心情不好。」

    「月含羞,我是真的關心你。走,到我家去。你不是一直想到我家玩的麼?相請不如偶遇。」

    「你再過來我就放狗咬你了!」

    南門飛沒有辦法,看來月含羞今天的心情的確不好。他道:「好,好。我不過去,但你一個人……」

    「走!走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同情?」

    「我……」月含羞顯得有一些激動,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你走!馬上離開這!我……我壓抑不住自己了!你快走!」

    「壓抑?月含羞,你真的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用你來管!」

    「好,好,南門哥哥走,走。你一個人可要小心啊!」

    「走!走!」月含羞拾起地上的一塊磚塊就朝南門飛砸了過去,險些砸到南門飛。

    南門飛不知道什麼原因使月含羞那麼大的脾氣,但他這副能令無數女人傾服的俊俏面孔對月含羞這個瞎子來說沒有用,他的千方百計對月含羞是無計可施。月含羞對於他來說還不瞭解,不能來硬的,只好走人,只好不捨地走人。

    破落的荒廟,月含羞一個人立在裡面,聽著風聲,聽著周圍的氣息。確定旁邊沒有其它的人了,她仰頭對著天上那輪彎月一聲長吼。那是狼的吼叫聲!那是一隻孤獨的狼站在山岡上對著彎月的吼叫,無限淒涼。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有大哥哥陪著。而今她情願一個人承受無限的悲涼也不願讓南門飛來作支柱的替代。月含羞在洩,正如醉傲峰所說的那樣,洩心中的怨恨。如此傷感的場景,月含羞應該會一個人哭,但她卻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緊緊地摟住狼牙,一言不。

    南門飛走出廟門不遠就聽到了從廟裡傳出狼的吼叫聲,他嚇了一大跳。他不得不搖了搖頭,不得不承認月含羞的確充滿著神秘,帶著一種魔幻的誘惑力,無形中將人吸引。月含羞的過去是一個秘團,她的出現以及古楓影的出現都是一個秘。南門飛不知道月含羞為什麼喜歡對月狼吼,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掛滿了鈴鐺,不知道為什麼不醫治自己的眼睛,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醉傲峰會幫她取名叫月含羞。

    南門飛一回到南門家,一方面立即派人十二個時辰跟蹤月含羞,另一方面就開始周旋於吳聲身邊。

    天一亮,羅絮就催著阿旺與阿財起床。阿旺打著哈欠道:「老闆娘,現在還早吧。」

    門幾乎被羅絮敲爛了,她大聲喝道:「懶蟲,天都大亮了!快起來!」

    「是——老闆娘!」懶洋洋地回答。

    羅絮又去拍阿財的門,大喊道:「阿財,你也起來了!」

    「再睡一會!」

    「快給我起來,不然我扣光你這個月的工錢。」

    「是——老闆娘!」

    阿財與阿旺兩眼朦朧地打開門,兩個人對著打了一個哈欠,互相對望著異口同聲地道:「她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興奮!」

    阿財道:「昨晚一回來就躲在房裡笑,神經!」

    阿旺道:「可不是麼,你知道生什麼事了?」

    「鬼知道。」

    「對!鬼知道。」

    羅絮突然出現在他們的旁邊,用掃把給了每人一棒,大聲地道:「想死,敢在老娘背後說壞話!什麼神經,什麼鬼知道。你們兩個懶東西再不給我去幹活,我就讓你倆變得連鬼都不知道!」

    阿旺與阿財被這一嚇,瞌睡跑了,精神也振了。「唰」!兩個人立即閃出了後院。

    羅絮叉腰氣鼓鼓地道:「兩個混帳小子,哼!」

    阿旺與阿財不是不希望羅絮的心情不好,而是心情太好過了頭,以至於阿旺與阿財兩個支著沉重的眼皮在幹活,連走路也能睡得著。

    嘿嘿,阿旺與阿財要倒大霉了,向菩薩求救祈禱吧!

    就這樣,羅絮沉浸在幻想的美夢裡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裡,古楓影在野馬的帶領下好不容易找到了漠北神醫的住所——破天谷。當他們到那兒的時候,漠北神醫並不在谷中,他的一個小童說師傅遠行,指不定三年五載。古楓影白去了一趟。他對破天谷的建築十分地感興趣。破天谷地處漠北,房屋建築是草廬便不足為奇,但材料是「竹」,而且是江南的綠青竹。南貨北調不足為奇,但「竹」與鬼點子留下的二十八個字裡的「竹」有關聯,這是巧合還是有特定的涵義?古楓影在漠北神醫的房間看到了一幅畫,畫上畫的是一個穿著灰褐色長衫,背後背著一個大籮筐,手裡拿著手杖與草藥的年輕郎中。小童進屋,立即將他們趕了出來。小童告訴他們,那幅畫是漠北神醫的寶貝,不許人碰。

    古楓影無意中看見畫的一角提詩曰:「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落款是鬼點子。古楓影不由大笑起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野馬與他一邊走出破天谷一邊問道:「瘋勁又上來了!這下你滿意了,我帶也帶到了,我走了。」

    古楓影笑道:「是該走了。」

    淚無痕斜著眼睛問道:「笑什麼?有什麼現就說,裝神弄鬼的。」

    古楓影道:「你們現沒有,漠北神醫牆上的那幅畫?」

    野馬道:「不錯,像我一樣的帥。」

    淚無痕冷笑道:「像你就慘了。」

    野馬哼道:「喂,男人婆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句,我不客氣啦!」

    「男人婆!男人婆!」

    「我叉你的眼!」

    「哇!你是不是女人!好痛!」

    古楓影不管他倆,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搖頭一邊歎氣地道:「唉——下一步該塞耳朵了。」古楓影摀住耳朵數數道:「一、二、三……九、十。好,時間到!」他回轉過頭來道:「別打了!」

    只見兩個人鼻青臉腫。淚無痕與野馬大聲喝道:「要勸架就早點!哼!好痛!」

    古楓影笑道:「神醫谷還不遠,我們去要些草藥吧。」

    淚無痕與野馬二人對著大喝道:「有他(她)沒我!」

    古楓影歎了口氣道:「原本今天我請客吃一頓好的,既然你們沒有胃口,那就算了。」

    淚無痕與野馬二人異口同聲地道:「什麼算了,你朋友打我,我不吃點補的怎麼行?」

    古楓影笑道:「你二人說話一個調,不是夫妻才怪!」

    兩個人相互「呸」的一聲,把頭甩開。

    就這樣,古楓影在野馬與淚無痕的吵鬧中回到了中原。這時,已經又過了一個月。古楓影算計著戰春愁被阿文齋抓走已經兩個月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開始找醉傲峰回奉月族,讓醉傲峰知道一點奉月族的秘密。這個古楓影現在才想起戰春愁,真是的。野馬多次提醒他還有一個戰春愁,但他卻一副不著急的模樣,似乎心裡有什麼盤算。這兩個月,他究竟想讓戰春愁留在奉月族做什麼?有什麼企圖?這只有古楓影心裡清楚。對於旁人,只是一個待解之謎!

    古楓影想到無所不知那兒去一趟,查查漠北神醫的資料。淚無痕拜託他別去,因為如果被她師傅知道,想再出來就不可能了。可是古楓影偏偏要去,沒有辦法,淚無痕在臉上貼了一塊膏藥,貼一點鬍鬚,扮成一個算命先生。野馬差點沒有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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