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傲峰對狼牙冷冷地道:「狼牙,你敢把屁股對著我?」
狼牙立即調了個頭,興奮地一邊吠一邊搖尾巴。醉傲峰把月含羞放到床上,他回頭對狼牙道:「你別高興得太早。大夫說她沒有救了,你就看著她在你面前斷氣,免得你不死心。這丫頭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竟然會為了她不聽我的話。還居然還學會用絕食這招來威脅我,能威脅我醉傲峰的也只有你狼牙!」狼牙興奮地跑來跑去,一個勁地跳躍,吠叫,搖尾巴。
床上的月含羞睜開朦朧的雙眼,道:「狼牙,狼牙,狼……」狼牙奔了過去,月含羞摸著它的頭,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醉傲峰看到月含羞睜開眼睛,便道:「你怎麼還沒有死!」
月含羞笑道:「我不會死的,我要氣死你!你是壞人!我恨你!」
「好!有本事你就氣死我。」
「我會的,咱們走著瞧。」
「我等著。」
「好冷,好冷,我好冷……」月含羞閉上了眼睛。
「喂,我還等著你氣死我呢。喂……」醉傲峰叫了幾聲,月含羞動也沒有動。醉傲峰皺著眉頭,說道:「麻煩!」他上前抱住月含羞,月含羞的手放在他溫暖的胸口上。
月含羞喃喃地道:「大哥哥,媚眉好想你。媚眉好想你,大哥哥,你知道嗎?有人欺負媚眉!」
醉傲峰瞟著狼牙道:「狼牙,我可是為了你才救她的。如果她的大哥哥找麻煩,你可要作證,不關我的事!」
狼牙一邊搖尾巴一邊大聲地吠叫,然後奔了出去。過了一會,醉傲峰便聽到窗戶外面傳來吃東西的聲音。不用猜,一定是狼牙在吃它的五香排骨。
醉傲峰望著懷裡的月含羞,月含羞喃喃地再次道:「我要活下去,我要氣死他!我要活下去,要活下去……」醉傲峰感到月含羞軟軟的身體貼著自己越來越緊。
「把濕衣服換了,否則會……」
「好冷,好冷!」月含羞一邊脫著濕衣服一邊說著,她脫得只剩下那件紅肚兜。
醉傲峰閉著眼睛,用棉被將她緊緊地裹住。月含羞吃力地道:「我堅持不了,我放棄,我放棄。請好好照顧狼牙,求你。」
醉傲峰冷笑道:「笨蛋!傻瓜!早認輸就不用活受罪了!沒有人會氣死我醉傲峰!你這個小丫頭也不例外!」
「是的,我認輸!我放棄!」月含羞昏迷過去。
「喂,你不會真的認輸吧!」醉傲峰趕忙輸了一點真氣給她。
月含羞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道:「大哥哥,我要大哥哥。」
「醉哥哥在不行嗎?」
「醉哥哥只會欺負羞羞。」
「誰說的?」
月含羞伸出手掌道:「為了賺錢我打了十天的工。你瞧,我的手全是血泡。可是,可是……」
「你心裡很恨對不對?」
「對!」
「要氣死他對不對?」
「對!」
「那你就好好地活著,氣死他好不好?」
「好!」月含羞臉上露出了笑意。「冷!好冷!大哥哥,你抱媚眉,你抱媚眉!」
「我不是你的大哥哥!」
「大哥哥不要媚眉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是!」
「那大哥哥抱!」
醉傲峰坐到了床邊,月含羞將整個身子從被子裡出來,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醉傲峰的臉上立即感到有火在燃燒。他的眼不敢往懷裡瞧。
「你的懷裡好暖,好暖。」
醉傲峰的眼波不自覺地在懷裡遊蕩,掠過。魔鬼的意念又在蠢蠢欲動。他不自不覺地將嘴唇靠了過去,親吻著月含羞的肩。
「不要!」
「對不起!我……」醉傲峰立即從魔鬼的控制中恢復意識,他將頭甩開。
「你弄得我好癢癢。」
醉傲峰起身想逃,想一走了之。卻被月含羞死死地抱住。
「不要走!你的唇好柔軟。只有醉哥哥的唇才這樣!」
「我……我不是!」
「你是!」
「你不是要氣死他嗎?」
「如果他吻我,我就不氣死他。」
「那他情願你氣死他。」
「為什麼?」
「你不氣死他,你就不想活。」
「如果我活著,他會吻我嗎?」
「這……」醉傲峰的冰冷的表情變得柔和,眼眸中的冷光開始減弱。
「如果我活著,他要吻我哦!」
「我替他答應你!」
「嘻……」
「我一定會活下去,一定會!」月含羞的身體漸漸地軟了下去。
醉傲峰咬著嘴唇,他將月含羞摟緊。他用被子將她裹得更緊,更緊。這個夜,醉傲峰覺得它特別漫長。從來沒有這種期盼,希望留下不至於失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醉傲峰也這般沉沉地睡去,直到懷裡的軟體小蟲蠕動才被驚醒。月含羞哼了幾聲,道:「我死了麼?」
醉傲峰嘴角露出了微笑,但馬上就收了回去,冷冷的口吻道:「我希望你死了!」
「嘻……我真的活著麼?」
「我不知道!」
「實現你的承諾吧!」
「沒有承諾!」
「你耍賴皮!」
「我喜歡!」說完,醉傲峰就在月含羞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不算!」月含羞的話讓醉傲峰吃了一驚,只聽月含羞道:「我要的是成*人式的吻。」
「條件太過份了!」
「你耍賴皮!」
醉傲峰看著幼稚的月含羞,道:「別以為我總會讓你!」
「耍賴皮,耍賴皮,耍賴皮……」一連串沒有休止符。
「麻煩!」醉傲峰突然用嘴堵住了月含羞的嘴,一時間讓月含羞應接不暇。「行了吧!」醉傲峰用指尖頂著月含羞的胸口。
「哇呀!」她鑽進被子裡。
「哼!自找的!」醉傲峰離開床,來到平台上伸了一個懶腰。狼牙已經在草坪上追著嘟嘟,嘟嘟竄身上樹,狼牙趴在樹邊站了起來,衝著它大聲吠叫。嘟嘟用松果砸狼牙,氣得狼牙沒有辦法,只好圍著樹打轉。
月含羞穿好衣服也來到平台,柔和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耳邊嘰嘰喳喳的鳥鳴,又是一個美麗的早晨。月含羞突然對醉傲峰道:「我的名字月含羞的月字怎麼寫?」醉傲峰在她的手心上教她寫月字。月含羞又問道:「醉傲峰的醉字怎麼寫?」醉傲峰又教她寫。月含羞笑了起來,她打開醉傲峰的手心在他的手心上寫著什麼。
醉傲峰道:「醉月心居?」
「我給你的小屋取名字了,以後我可以來這了!與狼牙一起來這!」
「我允許了麼?」
「你不允許麼?」
「我對你的警告似乎……」月含羞踮起腳也學著醉傲峰用嘴堵住他的嘴。
「你沒有說完,表示你改變主意了!咯咯咯……」她興奮地一邊轉圈一邊手舞足蹈,身上的鈴鐺出悅耳的聲音。
醉傲峰看著得意忘形的月含羞,忍不住皺著眉頭道:「麻煩!」他又用指尖頂住月含羞的胸口,月含羞本能的反應——抱胸,尖叫,逃跑,三個環節一個也不少。
從此,森林小屋便開始有了名字,它叫醉月心居。
醉傲峰想著,想著,往事幕幕扣心。他突然感到一隻柔軟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醉傲峰從回憶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把手收了回來,顯得有些不高興。月含羞抓住床邊一個男人的手,把他當誰了?當然是南門飛。醉傲峰不高興是因為月含羞輕易地讓別的男人碰她。醉傲峰有些生氣,甚至想馬上就走。他一直以為月含羞是喜歡他才讓他這般親近,沒有想到月含羞竟然這麼隨便。
月含羞躺在床上道:「南門哥哥,你一夜都陪著我嗎?」
醉傲峰沒有應聲,他還在氣頭上。
月含羞又道:「你不怕羅姐姐不高興?」
醉傲峰還是沒有應聲,他氣得將頭甩開。
「狼牙呢?狼牙!狼牙……」
狼牙豎起耳朵,抬起頭來回頭望,在牆角吠叫起來。
「狼牙,過來,你過來!」
狼牙站起身來想走過去,看到醉傲峰的面部表情異常,它不敢靠近,只好轉個頭又趴了回去,鼻子裡哼出不情願的聲音。
「狼牙,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燒了?」月含羞坐了起來,她不由一聲尖叫,又縮回到被子裡。她紅著臉道:「怎麼……怎麼會這樣?」
醉傲峰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就令他越想越生氣。他起身離開床,學著南門飛的聲音道:「穿好衣服別感冒。沒有人會替你煎藥。」
「等等!」月含羞嘴角露出了微笑,道:「你說話怎麼與昨天的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月含羞坐起身來睜開了眼睛,將被子掀開,露出身上的紅肚兜道:「就是不一樣。」
醉傲峰看到月含羞居然赤身露體地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