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費爾登氣得哇哇大叫:「快去把城防將軍給我叫來!」他一聲大吼,連忙有個怕死的隨從趁機逃走,一邊跑一邊喊道:「少爺,我這就去找。」
費爾登得意洋洋的踢了一個隨從一腳,那隨從連忙從滿地狼藉的旅店裡找出來一張完整的椅子擺好,費爾登四平八穩的坐下來——剛才的椅子在一陣混亂之中也被打碎了——他陰笑著一挑眉毛,斜眼看著樓上的冒險者:「你們這些命不值錢的傢伙,現在乖乖的把我的女奴給我送下來,本少爺善心大發,還能饒你一命,否則的話……等軍隊一道,強弓硬弩,少爺我可也救不了你們了。」
為首的冒險者站出來,朝下面的費爾登略微一禮,說道:「費爾登少爺,這位女士不是您的女奴,她是七星冒險王閣下的夫人。冒險王閣下正陪同我們總會長和您的父親歡宴,您這麼做,就不怕冒險王閣下的怒火嗎?」
「嘿嘿!」費爾登卻沒有什麼驚訝的樣子,冷笑一聲道:「是嗎?」他沖樓上吼道:「賤人,還學會冒充起冒險王的家眷了。」他這一說完,趕緊躲到了一個隨從身後,卻沒想到那隨從哇哇怪叫的飛了起來,一頭撞在房樑上暈了過去。辟辟啪啪又是正反八個耳光,費爾登眼冒金星,這回成功的從「豬頭」進化為「像頭「少爺!」隨從們大吃一驚,就算是今天成功搶回了女奴。恐怕這護衛不周的罪名也跑不掉了。
費爾登從懷裡摸出來一瓶藥水灌下去,一道道魔法之花綻放,臉上地淤腫慢慢褪去,又恢復了油頭粉面的樣子。他惡狠狠的瞪著樓上,心裡發誓,這小娘們真辣,等少爺我把你搶回去,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這麼帶勁!
只是愛了兩次耳光,這回是說什麼也不敢說出來了。
樓上的冒險者道:「費爾登少爺。這位女士的確是冒險王閣下的夫人,冒險王在我們心中猶如神明,他把家眷托付給我們,是一種信任。冒險者從不畏懼死亡,只在乎榮譽。您如果硬要搶人,讓我們是信譽冒險王閣下,我們只有死戰一途!」
樓上的冒險者一起抽出兵器,整整齊齊的剁在樓梯上。「鏘」整齊劃一的響聲。粗厚地木頭樓梯扶手立刻成了鋸齒。
這聲勢也鎮住了那些隨從們。測試文字水印1。他們慢慢後退一步,一起看著自己的主子。費爾登乾笑兩聲,他知道憑借現在身邊的力量,不可能把人搶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大隊人馬趕到,一個野蠻的聲音大聲吼道:「第一隊驅趕圍觀人等、第二隊佔領附制高點,第三隊包圍旅店,剩下的人跟老子衝進去。」
幾根鐵鉤從窗戶丟進來,外面四匹戰馬扯住了鐵鉤打馬一拉。嘩啦一聲整面牆壁都被拉倒,百名士兵排成了一個方陣。盔甲整齊。步伐堅定,鏗鏗鏗地走進來。旅店的大堂雖然寬敞。一下子湧進來百人,也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那方陣朝兩邊一分,一名紅色帽纓的將領站出來:「費爾登少爺,什麼人敢冒犯您!」葛征在暗處不由得嗤鼻,這人看上去威猛豪爽,原來也是個馬屁功精純的主兒。
他原本早就想出去了,只是當樓上地冒險者說出冒險王地身份之後,費爾登竟然沒有一絲驚慌之色,按說自己剛剛解決了送葬三角的汪洋獨裁者,攜此等聲勢而來,費爾登聽到了自己的名頭,不論真假也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他的反應卻好像早就知道葛瑩是自己老婆一樣,這讓葛征有些懷疑,這件事情恐怕不是簡單地欺男霸女的事情。所以才又在一旁躲了一會兒。
一千人的大軍一下子將整個接到佔滿,到處都是箭上弦、刀出鞘的戰士,殺氣騰騰。看熱鬧的群眾都被趕出了一條街以外,只能遠遠的伸著脖子張望著。
費爾登得意洋洋的一笑:「塞爾塔將軍,您終於來了,真是太好了,這群暴民窩藏我城主府地逃奴,還冒充是冒險王閣下地家眷。請您幫我把逃奴抓回來,順便剷除這些暴民!」
塞爾塔哈哈一笑,鏘啷一聲拔出腰刀,大步上前,指著樓上的冒險者吼道:「樓上地人聽著,速速交出逃奴,自縛雙臂下來投降,本將軍還可以在費爾登少爺面前為你們美言幾句免你們一死,否則大軍過後,屍骨無存!」
冒險者們也是氣極了,破口大罵道:「走狗!」幾隻冷箭嗖嗖射來,速度極快,卻沒想到那塞爾塔看似甲冑在身行動不便,卻極為的機敏,腰刀一橫,啪啪幾聲將冷箭全部擋開。「好哇,果然是一幫暴民!」
他後退一步,對費爾登說道:「少爺,我要進攻了,您先到外面歇息。」費爾登點了點頭,得意洋洋的看了樓上一樣,乾笑道:「美人兒,呆會兒回到城主府,我看你還有沒有這麼辣,嘿嘿嘿……」
人影一閃,塞爾塔揮舞腰刀大吼一聲:「保護少爺!」葛瑩電光火石之間與他纏鬥了三個回合,塞爾塔竟然勇猛無比的將葛瑩擋了回去。費爾登嚇了一跳,連忙帶著人退了出去。
塞爾塔雖然擋住了葛瑩,但是自己也被震得雙手發麻,連退五步。等他看清楚眼前的對手竟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的時候,心中的震駭難以形容!葛瑩惱了,她站在大堂裡也不會去了,咬牙切齒道:「你個懶漢,就這麼看著我們母女被人欺負啊……」葛征被她發現了,就不好再躲著了,其實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更有用的信息了。他嘿嘿一笑從櫃檯下面鑽了出來。冒險者們大喜:「冒險王閣下!」
塞爾塔忍不住後退一步,冒險王的大名如雷貫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就算是塞爾塔也忍不住有些敬畏。
只是,當他看到堂堂的冒險王竟然是一個嬉皮笑臉的青年的時候,心中難免起了一絲輕視之心。他猛的上前一步:「什麼人在這裡冒充冒險王!」葛征理也不理他,只是對葛瑩說道:「你且等著,我給你們出氣。」葛瑩白玉點漆一般的眸子靈動一轉,風韻無邊:「這還差不多。」
妞妞站在樓梯上,蹦蹦跳跳的揮著小拳頭:「爹、爹,揍他們!」葛征大為頭疼:這小丫頭片子,這麼小小年紀就整天喊打喊殺,將來長大了可怎麼嫁得出去……
塞爾塔被人直接無視,大怒上前,一刀劈了出去:「混蛋,本將軍再跟你說話呢!」葛征的修為比不上葛瑩,塞爾塔也要比葛瑩遜了一籌,兩人倒是實力相當。只是要真的論起動手,葛征有很多種方法可以秒殺塞爾塔。機械蜘蛛、菊花台、音波大炮、煉金飛劍、術器……要是狼鴉和索爾格維綸在,那又多了兩種方法。
塞爾塔這一刀劈來,葛征此時離他很近,眼角瞥到了刀柄上的一個徽記,他不由得一聲冷笑,閃身後退的同時,許久不曾出手的十字神罰突然出現,如同地獄一般的赤紅色的火焰十字架呼的一聲擋在了塞爾塔面前。
塞爾塔虎吼一聲,刀上鬥氣迸射,力量暴增了三分,剛猛一刀劈向十字神罰。樓上的冒險者們驚訝:「獸人的狂暴技能!」他們看到塞爾塔身上獸人的特徵已經十分模糊,以為遠古的血脈被沖淡,這位將軍不能發出獸人的狂化技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輕鬆的就發出了狂化技能,由此可見塞爾塔的實力深不可測。
葛征咧嘴一笑:看你是怎麼死的。
那狂暴無比的一刀穿過了十字神罰的火牆,立刻成了一片赤紅色的鐵水落在了塞爾塔的雙手上。
「啊!」塞爾塔被燙的一聲慘叫,剎那之間雙手只剩下了骨頭!
他踉踉蹌蹌的後退,已經成了骷髏的雙手上還在冒著熱氣。看的周圍的士兵直冒冷汗!葛征往前逼進一步,十字神罰也隨之推進一米。塞爾塔被逼的再退一步,沒多久就退出了門外。
看到威風凜凜的主將眨眼之間成了那副恐怖的模樣,周圍的士兵們心底一起泛起一股寒氣,費爾登大驚失色,揮手讓隨從們後退,他自己也在隨從的掩護下,悄悄的退到了部隊的後面。
葛征冷冷地掃視一眼,每一個遭遇到他目光的戰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修士的精神力遠非這些普通戰士可以相比。
葛征重新盯住了塞爾塔,他已經疼得渾身冒汗,好像剛從水裡撈飄出來一樣,倒是也硬氣,還能忍住沒有昏過去。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的看著葛征。
葛征冷笑一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塞爾塔只是死死的瞪著他,卻不答話。葛征眉頭一皺,上前一步:「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十字神罰紅色的地獄之火好像觸手一樣呼的一聲逼上了他的身體,塞爾塔卻毫無反應,兩眼如牛鈴。葛征眉頭微皺,上前一步用手一推,塞爾塔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輕鬆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