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們就租了碼頭上最大、最漂亮的一條船,本小姐還多給了船長五千枚金幣,出海的時候特意近距離從熔橋那幫小子的小破船旁邊超過去,差點害得他們撞船,你沒看到當時那幫臭小子的臉色,哈哈哈!」薇席小丫頭絲毫沒有注意到阿穆尼亞的不軌行為,小手叉著腰,毫無貴族淑女形象,也不管自己其實比那些熔橋的學員年級還小,一口一個臭小子的罵得爽快。
兩艘船在航行中靠得過近,因為兩船之間的水流左右速度不平衡,小船會被大船吸過去,造成撞船的事故,在整個過程之中,小船都是被動的受害者。薇席雖然說得輕鬆,但是看看那艘巨大的白色帆船,就能想像得到,當是熔橋的學員們,臉色肯定嚇得和船帆一樣白。
葛征不由得搖了搖頭,幸好老芬利能掙錢,否則有這麼個敗家女兒,還真是養活不起。不過既然是這麼一回事,葛征也就不在乎租船的事情了,只要出了胸中這口惡氣,多花點金幣也不算什麼。何況,有薇席和阿穆尼亞兩大金主在,自然不用自己掏腰包。
水手們畫著那艘小船返回了大船,船長一身白色的制服,站在船頭朝阿穆尼亞等人揮手作別,阿穆尼亞已經付了訂金,等到別賽結束,這艘船還會回來接他們。
眾人趕往博列精靈酒店的時候,阿穆尼亞悄悄靠上了葛征:「怎麼樣,你心裡有把握嗎?我租了那艘船是想在其他學院面前顯現威風,可不想灰溜溜的回去。」
葛征看了看周圍。一把拽住阿穆尼亞,將他扯進了一旁的樹林中。離開了眾人,葛征很直接的問道:「你是不是因為薇席的關係當初才選擇阿克哈馬城學院地?」葛征雖然在剛進入學院的時候和薇席的關係很僵。但是後來通過阿達維登。修補了兩人地關係,並且成了巨力蘿莉在學院裡除了拉米爾之外,唯一信服地人。
葛征一直都在奇怪,阿穆尼亞顯然家實顯赫,並且本人實力強大,為什麼會選擇當時看起來毫無前途的阿克哈馬城分院,現在算是有了答案了。
阿穆尼亞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黃狗,身子猛地一縮。一下子就掙開了葛征的手,猴子一樣機靈的朝四周看了看,樹林裡靜悄悄,鳥兒輕輕叫,學院的大部隊已經在幾十步之外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一瞪眼睛說道:「你胡說什麼,薇席才多大一點。」
葛征卻不信他,斜著眼睛盯著他看:「真的嗎?」阿穆尼亞被他看的一陣心虛。縮了縮脖子,整個人矮了半截:「其實、其實……」葛征嘿嘿一笑:「雖然有點邪惡,不過這也沒什麼。」
阿穆尼亞大喜:「你真地覺得沒什麼?」葛征點點頭,以他的性格和經歷,自然覺得沒什麼。「不過別人怎麼看。我可就不知道了。」葛征說完,轉身去追大部隊了。
阿穆尼亞愣了愣,過了一會才從後面追上來,他顯得無精打采,葛征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自己可幫不了他。自己還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具有「改變社會風氣」的能力。
博列精靈旅館在森林深處,一般人還真是不容易找到。除了葛征之外。這家旅館沒有別的住客。東勝學院的隊員們趕到之後,將整個旅館包了下來,房間還有些不夠用,男學員只能委屈一下,兩人一間擠一擠,女同學則受到了優待,每人一個房間。
眾人安頓下來之後,拉米爾將所有的導師選手召集起來。戰士系的阿穆尼亞,不過薇席也出席了。魔法師系的倒是選手是阿克哈馬城地伊達戈拉,刺客系的選手是都爾城的紐韋爾,射手系的是都爾城的馬克爾,綜合系地是維多利亞,煉金系自然是葛征。
小旅館設施簡陋,不可能有什麼會議室。拉米爾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其他的老師們各自搬了椅子在周圍坐下來。老院長問道:「說說你們各自的情況。」
這一次的學員一共來了十二人,每系由一名正選地選手,還有一名後備選手。雖然後備選手很有可能無法上場,不過學院出錢讓他們出來遊玩一趟,對那些本來就對自己不抱什麼希望地後備選手來說,是個難得機會。
阿穆尼亞正要說話,薇席突然舉手了:「院長,我覺得應該由我來代表戰士系參加比賽。」「你?」拉米爾不由得眉頭一皺,薇席雖然力大無窮,但是戰士逼得可不僅僅是力量。她的鬥氣和戰技水準都不怎麼樣,綜合實力遠在阿穆尼亞之下。
薇席道:「阿穆尼亞大叔不是我地對手,我們已經切磋過了,您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出去打一場,讓您看看。」拉米爾怒斥一聲:「胡鬧!阿穆尼亞讓著你,你還當真了!」薇席小臉漲得通紅,用手揉著自己的衣角:「沒有哇……」
「不用說了,我不同意!」拉米爾斬釘截鐵道。
葛征的手上翻著一疊資料,東勝學院的人員來的遲了,四大學院的選手名單已經列出來了。冒險者工會整理了四大學院每一個選手的資料,當作禮物送給了葛征。不管從煉金術師的身份、還是從冒險者的身份來看,在葛征身上投資,無疑是一本萬利的。「院長大人……」葛征湊了過去,小聲說道:「我看讓薇席上,說不定能行。」拉米爾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回頭問道:「為什麼?」
葛征地上去了名單:「你看看這個。」拉米爾拿過資料:古魔學院戰士系導師選手,十二級下位戰將安德萊德;熔橋學院戰士系導師選手,十二級下位戰將麥克爾;鋒鏑學院戰士系導師十二級上位戰將巴蒂斯塔;方濟學院戰士系導師選手,十二級中位戰將比普利斯。
拉米爾眉頭舒展開來,小聲和葛征商議起來:「這些人都是阿達維登的手下敗將。」葛征笑呵呵說道:「不錯,阿達維登大人是什麼脾氣,院長您比我清楚啊。」拉米爾老練一紅,咳嗽一聲遮掩過去:「可是……他們雖然害怕阿達維登,未必就一定要讓著薇席啊。」
十二級高手都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就算是面對十三級職業者,也一樣會奮戰致死,決不會辱沒了自己的英勇。不過不是面對所有的十三級職業者都會是這種狀況的,阿達維登顯然是個例外。
老處女戰神的那張嘴,總能將手下敗將羞辱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拔劍自盡。偏偏她決不是有意為之,只是順其自然,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更讓人有種內傷吐血、卻卡在喉嚨裡噴不出來的鬱悶感。她又是個女人,更讓人接受不了。
所以,如果要評選大陸上高手們最不願意與之為敵的人,阿達維登必定全票當選。
葛征相信,阿達維登的「口舌」,所有的手下敗將都不願意再一次面對。偏偏阿達維登護短護得厲害,讓薇席出戰她的手下敗將,這些人就算打敗了薇席,也不敢太過分。
拉米爾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不過葛征領有應對的辦法:「院長,他們的確不一定要讓著薇席,不過如果薇席拚命,每一招都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你說這些人怎麼辦?」
拉米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跟葛征商量著:「學院交流賽是循環賽,每勝一場是三個積分,輸了的沒有積分,平局的話是一個積分。所以這幫傢伙肯定在心裡想著,不要招惹斷落戰神,自己就算是輸了這一場,只要打贏其他人也還有機會贏得最後的總冠
葛征笑瞇瞇的看著他,老院長把什麼都說出來了,自己也就不必開口了。
「好,薇席我答應你,不過一切戰術,你要聽我的安排!」拉米爾一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
薇席大喜:「謝謝院長,我一定會在老師面前用力的為您說好話!」葛征捂著嘴忍著笑,覺得自己忍得好辛苦,其他人的臉色各式各樣,要多古怪又多古怪,唯有維多利亞臉上有些不高興的神色。
拉米爾突然被這句話一嗆,劇烈地咳嗽起來,真讓人為他這具老身板擔心哪。
阿穆尼亞卻苦了臉,他正要站起來,薇席已經衝他揮舞著小拳頭,威脅說道:「阿穆尼亞大叔,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敢跟我搶,我蹂躪你噢……」有點奶聲奶氣的腔調,說得阿穆尼亞渾身骨頭都酥了,身子一軟,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葛征看的暗地裡直搖頭:乾綱不振哪、乾綱不振!他看看阿穆尼亞眼裡一片淫光閃爍,暗道這傢伙一定在心裡意淫,小丫頭如何蹂躪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