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最終耗費了多少金幣,煉金反應終於又緩慢的開始進行了。葛征不敢停下來,繼續熔化金幣,赤色十足的金水緩緩流進熔爐……
專門用來放置金幣的那枚儲物戒指飛快的空了下去,熔爐中冒出一陣陣的金色煙霧,這一次的煉金試驗成功就在眼前。
不知不覺地,葛征已經忙活了一天一夜,陽光爬上地面,平斜的光芒從幾乎貼著地平線的角度射過來,好像利刃一樣抹過丘陵,洞口中裊裊而出的金色煙霧被光芒一切,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葛征腳下的巨型熔爐輕輕一抖,煉金完成了。
此時,金幣大損的心痛感早已經被煉金成功的狂喜所衝散,葛征放出一個冰系魔法,寒風捲著冰渣衝進熔爐之中,高溫的巨型熔爐很快冷卻下來。葛征跳進其中,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伸手不見五指。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洞內的白霧才慢慢散去,洞內的地面已經因為高溫被燒成了帶有玻璃光澤的奇怪物質,光滑的地面上,嵌著一枚金色的徽章。
這枚徽章和之前的那一枚巨型金甲雙頭蟲獸召喚符徽樣子差不多,只是正面的浮雕圖案變成了一個樹形巨人,背後註明:金甲樹魔召喚徽章。圍繞在這一行字周圍的五角星變成了十二顆——比金甲雙頭蟲的召喚徽章還高了一個等級!
葛征咧嘴一笑:難道是因為花得錢多了,等級也就高了?
他來到洞外,決定試驗一下這枚召喚徽章的威力。金色的徽章拋向天空,葛征一聲呼喚:「以我之名,金甲樹魔、現身!」一道紅綠色的閃電從天而降,落在金色徽章上面,絢爛的金光呈橢圓環形爆發,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大地一抖,一個身高超過二十米,六人合抱的巨型樹怪落在地面上。粗壯的枯籐樹根為腿,一條條巨大的枝丫作為手臂,身披金甲,手持花形符文的巨斧、戰錘、盾牌等兵刃,樹怪不住拍打著自身,盾牌和斧錘相擊,砰砰作響好似悶雷!
樹魔猛地一彎腰,巨大的身軀剎那間到了葛征面前,粗壯的樹幹上慢慢扭動,露出一張憤怒的面孔來。「吼!」它衝著葛征一聲怒吼,氣流狂湧如同風暴,一下子將葛征身邊的石頭木頭全部吹飛,葛征的頭髮和衣服一起飄舞。
葛征一皺眉頭,哪裡出了問題?魔煉生物雖然不能違抗主人的意志,更不能傷害主人,但是這頭魔煉生物明顯對自己有極大的怨怒。
樹魔龐大的身軀憤怒抖動,金甲辟啪作響,三角形的怪物眼睛射出憤怒的紅色光芒,不論是誰都能看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有煉金契約束縛,金甲樹魔肯定會毫不客氣地衝上去葛征撕成碎片。
葛征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看來是鬼花樹把一路上所受的苦,全都算在自己身上了。他不由一笑,衝著金甲樹魔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樹魔雖然十分不甘心,可是上下兩片厚厚的嘴唇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樣貼在一起。樹魔的面部一陣抽動,顯然是想奮力張開大口,可惜這也只是徒勞。它的力量來源於煉金術,自然不能背叛煉金術的基本契約規則。
葛征慢悠悠說道:「大塊頭,首先要闡明一點:抓你的人不是我授意的,我只是在你被抓之後買下了你。你應該感謝我,否則說不定你已經被扒皮抽筋了,現在的你雖然面目全非,但是至少你的意識沒有被毀滅。」
「其次,我希望自己的召喚生物服帖一點,你可以不同意我的勸告,不過如果你徵求我的意見,我可不建議你這麼做。你是我製造出來的,所以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咱們兩個可以和平相處,你幫我打打架,我也幫你不斷地邊強大,說不定將來還能幫你找個伴兒,怎麼樣?要是你覺得這買賣合適,跟我點點頭。」
樹魔那雙倒三角眼惡狠狠的等著他,眼中怨怒的紅色光芒沒有一絲減少。葛征聳了聳肩幫:「算了,看來我的金玉良言你是沒有聽進去。無所謂了,反正你又不能違背我的旨意。嗯,那麼現在,向我展示一下你的力量吧。」
金甲樹魔雖然滿臉的不情願,卻不能違背葛征的指示。它大步走到森林中,一把拔起一顆一人粗的大樹,連泥帶樹葉,在手中舞得虎虎生威,好像一根火柴棒一般輕鬆。「砰砰砰……」樹魔揮舞著大樹到處亂砸,這片森林好像經歷了一場龍捲風暴。
雖然樹魔有發洩對葛征的憤怒的嫌疑,但是這樣卻確實很完美的執行了葛征的指示。煉金術士對於樹魔的威力極為滿意:「不錯,比金甲雙頭蟲獸強的多了。」如果這兩頭磨練生物對決,葛征相信力大無窮又生性殘暴的金甲樹魔,會一把將金甲雙頭蟲獸從地面下拔出來。就好像剛才拔起大樹一樣輕鬆。
「喝——」樹魔嘴巴還被封著,兩個粗大的鼻孔中發出一長串的沉悶聲,憤怒的將手中巨木砸向一座小土包,「轟」的一聲巨木折成兩段,小土包也成了一個深坑。
一點點金光隨風飄飛,金甲樹魔消失不見,化成了葛征手中的那枚召喚徽章。葛征將那金光燦燦的徽章在衣服上蹭了蹭,心滿意足地揣進了儲物戒指。
索爾格維倫不知道葛征到自己的地盤上撒了點野,還在奧巴城內享受著美食。只是為情所困的索爾格維倫,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淒涼的從夢中醒來,佳人無蹤,自命智慧的巨龍孤影自傷。
索爾格維倫決定,等葛征回來,一定要採取行動,打聽清楚心上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召喚獸。索爾格維倫潛伏在葛征身邊這些天,愣是沒看出葛征的深淺。有的時候他似乎深不可測,有的時候好像又並不怎麼厲害。這搞得索爾格維倫遲遲不敢有所行動。
葛征回到自己的店舖中,平時十分懶惰的索爾格維倫竟然也在迎接的行列,的確讓葛征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