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老外曾經說過一段話,翻譯過來後大意如下:
當納粹把堅決反對他們的人掛了的時候,我雖然心裡反對,但是畢竟和我沒有關係,而且我也害怕,所以我沒有出去制止;當納粹把猶太人掛了的時候,我心裡極其反對,但我不是猶太人,所以我沒有出去制止;當納粹把那些有怨言的人也掛了的時候,我雖然憤怒,但還是害怕,所以我也沒有出去制止;當納粹要掛了我的時候,我看看周圍人們冷漠的面孔,帶著心裡的無限悔恨我被掛了。
掛的時候多麼想如果這是在遊戲中該有多好啊,掛了我在來。
雙龍戲珠的無名高地下,河水的彼岸:
「倆好啊,六六順啊,八匹馬啊,全來到啊!哈哈,你輸了,喝酒,對,干了!」
一個神族玩家和一個魔族的玩家坐在河的對面,展開了快餐,小酒也喝到了高潮。
「怎麼樣,我賭1個金幣,怪物肯定能攻擊到山頂的城堡前!敢不敢賭,*,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爺們!」神族把杯中酒乾了後大聲的說道。
「*,看你個熊樣,划拳都不怕你,這個老子還怕你了,叼,我賭2個金幣,肯定到不了!」魔族面紅耳赤的反擊道。
「媽的,敢說我划拳劃不過你,在來,輸了的一次喝兩杯!」神族不高興了,敢說我划拳不行,有點惱羞成怒的說道。
「來,再來,誒,倆好啊,一枝花啊,哈哈,你說五魁手了,說好不帶五的,你喝酒!」魔族放聲大笑,用手指著神族說道,神族一臉的尷尬,看看周圍看著他們的玩家,面色更紅了,眼珠也更直了,瞪著魔族就喊道,
「*,現在帶了,怎麼著!」話音未落,感覺一股涼水迎頭而來,心裡極其不爽,轉頭取出法杖罵道,
「*,誰他媽的不長眼睛啊,去河尿去,淋老子一身,想死說一聲!」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河水,酒醒了一半。
在山頂上的玩家則清楚的看到,平靜的河水上突然如同許多隕石墜入其中,又如同瞬間燒開的沸水一樣,沸沸騰騰的鼓著陣陣的巨大的水泡,一陣一陣的波浪湧向河的兩岸,巨大的水流不時的把在河邊的沒有任何防備的玩家捲入河水裡,慘叫在河的那邊岸邊傳出。
慘叫聲、求救聲、呼喊聲、撤退聲,聲聲入耳,
納悶心、好奇心、恐懼心、自責心,心心痛心。
河水裡湧出了許多許多碗口粗的長蟲來,它們的嘴裡突出水彈,攻擊著岸邊的玩家,受到攻擊和驚嚇的玩家們的慘叫聲響的更厲害了,中間夾雜著的妹妹的刺耳尖叫更是劃破天空,直入九重天。膽子小點的玩家直接雙眼一番,露出白白的眼白,直接昏了過去,這樣或許更好,少受了後面的許多折磨。
從山頂上看下去,原來井然有序的觀看大軍們,就如同炸鍋的螞蟻轟的一下就散了,潰退逃跑的人群,沒有一點點的秩序,你擁著我,我擠著你,在廣闊的河岸那邊描繪著塗鴉一般的國畫。
被撞倒的玩家更是發出淒慘的叫聲,讓人聽了心慼慼殷,彎腰去扶起他們的玩家大多也後面一擁而上的人群擠倒,恐懼蔓延的更快了。
有馬的騎兵更是調出馬匹,翻身上馬,在散亂的人群中縱馬揚鞭,手裡的長槍猛揮,硬要殺出一條血路來,被撞倒的玩家紛紛拿出白板弩箭,對著不負責的騎兵就開始了攻擊,沒有更改pk模式的玩家,誤傷在所難免,於是更多的玩家抽出了手裡的武器,對膽敢攻擊的自己的玩家進行著無情的回擊,亂,天下打亂!
我們的驕傲和那年花開張大了嘴巴,彼此看著對方,眼睛裡面全是無奈和痛苦,為看熱鬧的玩家而無奈,為自己基本上不設防的後山而無奈,為那些玩家的死亡而痛苦,為自己能否防守住駐地而痛苦。
那年花開心裡不忍說道,
「我們能否派人去支援他們一下,把那些怪引來一些呢?」
我們的驕傲看了他一眼,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沒有用的,沒有防禦工事的地方,根本抗不住他們的攻擊,讓自己兄弟們前去白白送死,我也要為他們的等級負責啊!」
那年花開心裡想到了那些明知道是死亡卻依舊義無反顧的革命先輩,軍人也就在這個時候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來,剛想說,我們上,我們不怕的話來,再想想自己的任務來,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唉,算你們倒霉吧,在遊戲裡掛了就掛了吧!
花了一個寶石幣的在山頂觀摩的玩家心裡是什麼感覺都有,興奮、喜悅、無奈、同情各種的想法同時湧上心頭,靜,死一般的沉靜,一個心直口快的花錢只為看大片的玩家脫口而出,
「1個寶石幣的門票錢花的真是太值了!」
所有的人不由得紛紛點頭,正直的玩家在點完頭後不由在心裡唾棄自己,媽的,怎麼能有這個想法呢?和那個人一樣的俗!少數不忍繼續觀看大屠殺的玩家更是直接傳離出去。
亂,一切都是那麼的亂,眼看撤退無望的一些玩家紛紛自發的組織起進行抵抗,可惜沒有絲毫防禦工事的玩家對上32級的水陸兩棲動物-蟒蛇,結果只能是被片面的屠殺,而逃離的人群越散越遠了。
作為前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最牛x的職業戰士,這個時候是真的只恨自己為什麼加那麼的力量和血量,自己引以為傲的攻擊對它們如同瘙癢,引以為豪的血量對他們來說就是多給自己一下,自己能在苟且殘生一小會兒,有心想逃跑可是看看自己的速度,唉,就算我倒霉好了。轉頭一看,唉,那裡還有難兄難弟——沒有馬的騎兵,看他騎兵沒馬,估計更鬱悶,好歹我也比他等級高多了,搞不好那個哥們這次就掉回19級,需要繼續奮鬥好些天才能重新轉職,心裡終於稍微的平衡了一下。
法師和治療師同屬於高智商一族,可任憑他們的腦瓜拚命的轉,怎麼也想不出一個絕佳的逃生辦法,心裡只是後悔為什麼自己就沒有花1000塊錢去就職遊戲獵人,看著旁邊的那個大搖大擺、不慌不忙對自己咧嘴一笑,一閃就飛走了的玩家,心裡真是痛罵自己是守財奴,證件多了不壓身,沒準什麼時候就能用到了!心裡正暗自菲薄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身邊憑空的多出一個人來,仔細一看,矣?他不就是對自己呲牙咧嘴笑的那個傢伙嗎,怎麼他又飛了回來了呢?哦,原來如此,哈哈,你比我還倒霉啊,哥們,通緝的時候看清楚了,焦土城的玩家你現在也敢通緝,真是服了你了!
那個又飛回來的玩家嘴裡哭訴道,
「沒有天理啊,我來的時候查了無數的玩家,是焦土城的都在通緝中,最後還是狂點傳送焦土城才終於過來的,那個sb任勞任怨怎麼這就殺人了呢?難道連老天都不想讓我活了嗎?」
任勞任怨雙眼含著淚水哭訴,我就是那個沒有馬的騎兵,因為兩天前我一不小心殺了人,所以我不遠萬里、披星戴月、小心翼翼的避開高級怪物,不畏艱辛、任勞任怨的翻過了山山水水、爬過了溝溝坎坎只為來這裡看一場豪華大片,可是只看了短短的1個多小時,怎麼轉眼間我怎麼就變成片裡的演員了呢?還是那種只露出一面就掛了的跑龍套的群眾角色,唉,可憐我要掛回19級了,5555,正在黯然傷心呢,突然系統提示有遊戲獵人前來通緝自己,流年不利啊,鬱悶了好一半天,突然他放聲大笑,終於想明白了,哥們我怎麼著也是必死之人了,沒有想到臨死在這焦土城還也拉來個墊背的,爽!
背有滔天血案的高等級的全身極品的焦土城的玩家更是鬱悶了,想飛也飛不走,看著自己全身的極品裝備,不知道那些裝備要暴了呢,換下裝備,想想又穿了上去,裝備是從高級往低級暴的,唉,奮力向前廝殺吧,能殺出條血路是最好的了。
高敏捷的弓手、刺客和盜賊這次終於發揮了他們的優勢了,使出了全是本事,嘴裡不停的磕著增加耐力的藥,終於又超過了一個了,嗯,估計能填飽蛇的肚子了吧,回頭看看蛇爬行的速度,還好比自己慢上一些,再看看那些慘叫連連的玩家,想想自己現在安全了,還是幫幫他們好了,順便得點經驗,紛紛抄出手裡的武器,對著後面的怪物就開始了攻擊,不甚密集的箭支給後面逃生的玩家以更大的信心,紛紛聚集起來自救,河岸那邊的戰鬥更加激烈了!
一聲巨大的水響,蟒蛇之王終於出場了,看著自己的小弟在河的那邊痛快淋漓的屠殺著玩家,心裡大爽,還是需要自己出馬才能搞定那些玩家啊,看看自己將要攻打的山頭,再看看那些逃跑的玩家,大筆一揮,兵分兩路,一半給我繼續追殺那些玩家,一半跟我摧營拔寨!
看到半數的蟒蛇開始進攻駐地了,我們的驕傲和那年花開忙提起精神,全心的投入到駐地的防守當中。
亂,還是亂,面對狂野的防禦工事等於馬其諾防線,敵人根本不從那裡進攻,我們的驕傲和那年花開手忙腳亂的下達著各種的任務,人員不斷的從前山掉去後山,玩家們跑的是滿頭大汗,終於上了山坡了,看看山下往上拱的蛇群,心裡還真是有點害怕。
命令終於下達完畢了,我們的驕傲來到觀摩場地,高聲的說道,
「朋友們,有聚就有散,趁著現在安全,我個人希望大家先撤離,給大家10優先撤離的權利,10分鐘後我們將不能保證各位嘉賓是否還有機會撤離,大家考慮一下好了!」說完轉頭離去。
看著那些長蟲的攻擊,我們的驕傲心裡暗自算計,好在河對面的那些玩家關鍵時刻幫了大忙,這次的攻擊強度只有該來的一半,有可能能防守住啊!
「法師全部火系攻擊」一聲令下,火焰從山上就往下丟了下去,蛇是畏懼火的,他們拚命的吐著水彈,想把大火給壓制下去,水火相剋,就看到底是那家能佔據上峰了!
「騎兵,全部帶上體重輕的法師下山在山腳下用火燒,盡量把蛇給引走!」我們的驕傲下命令道,現在也是該使出騎兵的時候了。
90個騎兵瞬間召喚出馬匹,一些準備撤離的觀摩玩家一看,*,還有這個兵種呢,佩服,跨馬提槍手裡大旗一展,上書:
顧客就是上帝俑兵團騎兵分隊
那些玩家看了後更是倒吸一口冷氣,還好沒有撤退,竟然騎兵都組成隊伍了,猛,難怪廣告上面說什麼的風采,看來他們還有戲,不知道還有什麼殺手鑭沒有使用出來?
我們團騎士才有53個騎兵,其他的都是從這個城市借調來的,掛上我們的牌子,當然了封口費也是不少給的。
帶上法師,騎兵隊伍沿著正面的山道就衝了下去,轉眼間到了山腳,沿著河邊他們就開始了騎兵放火的表演,唉,可憐的騎兵,現在完全成了交通工具了,能夠栽兩人的馬匹更是在心裡罵道,虐待啊,讓我滿負荷栽量,還又要讓我跑的快,真是命苦。
騎兵前面的矮小的法師狠狠的爽了一下,雖然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有點噁心,但是現在太拉風了,高速的奔跑中一道道火牆發了出去,帶著明顯的弧線,重重的落在蟒蛇頭上,聽著蟒蛇的慘叫聲,然後自己飛馳而去,敏法估計就是說現在的我吧,哈哈!
有幸戴上女玩家的騎兵更爽了,這次可是戴著上頭的命令載非老婆的女性,能不能在多搞定一個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也就是他們沖的最歡了!還好,不幸的人還是多數的!
我已經上了血汗寶馬遠遠的跑開了,我的目標是那只BOSS,現在沒有機會,它周圍的小弟太多了,看看自己的短信,「老公,小心點,注意安全」飛煦發來的,現在沒有時間回她了。
我集中精神,縱馬殺在蟒蛇之外,手裡的弩箭不停的攻擊,即使沒有BOSS,這裡也是我升級的大好場所,閉著眼睛都能獵殺到怪物,想到了群蟒之谷的那些蟒蛇都是蛇毒攻擊,看來怪物也分派系的。
這次好在有隔岸觀火的玩家無心幫忙,我們又一次的成功抵制住了怪物的攻擊,BOSS沒有倫我殺,那些騎兵上的法師們太牛x了,竟然活活把被我打的半死的BOSS給搶燒死了,人多力量就是大,攻擊強度不夠密度夠,遊戲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被人搶,聽著他們的歡呼聲,我也不能說什麼,本來我就來搶BOSS的,心裡更加的鬱悶了,我真想閃人跑路!
河水對岸的玩家終於熬到了失去頭領後的蟒蛇潰敗了,看著身邊的倖存者,剛才一起吃菜、喝酒的同伴竟然一個都不見了,這看免費大片的代價也太大了吧,想想一會兒還有一輪的攻擊,身上寒戰直打,三十六計走為上!
散,高敏捷的刺客和弓手也散去了,鬼才知道下次河水的這邊能不能刷出豹子來,即使沒有刷出,蟒蛇沒準給他們來個水中搭橋,還是走的好,安全第一。
我們的驕傲和那年花開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心裡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