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後悔今天早上沒有殺掉我。」龍冰不等韓蓉開口,淡笑著說道。
韓蓉猛地回頭瞪了龍冰一眼,眼光中的冰寒能將人冰凍。她用牙齒yao著嘴唇,冷冷的說道:「是的,我很後悔,不然的話我們現在都在地獄。」
「為什麼是在地獄呢,我可是會上天堂的。」龍冰淡淡的說道。
「你也能上天堂。」韓蓉冷哼著說道:「做夢去吧。」
「那為什麼你要和我一起下地獄呢。」龍冰突然看著韓蓉問道:「是不是怕我孤獨,或者是想和我龍冰一起。」
韓蓉神情木然的望著窗外,沒有說一句話,眼神中滑過一絲默然,她心中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良久,她轉過頭,看著龍冰問道:「龍冰,我爸……我爸他什麼時候出來?」韓蓉說話的時候,聲音中有點底氣不足,似乎是不敢相信還能見到父親出獄。
龍冰微微的歎了口氣,韓蓉眼神中突然滑過的一抹憂鬱和期盼,讓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默默的望著窗外,輕聲說道:「最多一個月吧,你在等等吧,這畢竟需要時間。」
聽到龍冰的話,韓蓉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了激動和以外。她轉過頭看了龍冰一眼,低聲說道:「謝謝你。」
龍冰苦笑著搖了搖頭,淡漠的說道:「原來韓蓉也會說謝謝啊。」看到韓蓉要下車,接著說道:「其實你笑得時候非常好看,不要老是冰著一張臉。
韓蓉愣了一下,他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在關上車門的時候,韓蓉突然衝著龍冰淡淡一笑,然後便關上了車門。韓蓉的笑,如冰釋了的南極一般,充滿了溫暖。
龍冰沒有立即開走車,而是坐在車上看著韓蓉婀娜多姿的身材走向小店內。看到韓蓉走進去,龍冰掠了掠頭,微微上挑的嘴唇上掛著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調轉車頭,飛的駛離了此地。
在路上,龍冰給雷嘯天打了個電話,讓他想辦法將韓大山從裡面弄出來。似乎雷嘯天知道是什麼原因,洗刷了龍冰幾句,便去活動了。
叼著一根煙,龍冰一腳踹開校長辦公室的大門,一臉陰陰的壞笑,走進去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上。然後笑吟吟的朝一臉於無奈,一臉苦笑的魏斌怒了努嘴,嘿嘿笑道:「魏哥,好茶好煙的伺候著。」
魏斌心想:這還是我一中的學生嗎?苦笑著搖搖頭,從櫃中拿出最後一包茶葉,很心疼的幫龍冰泡了一杯香茶。
「嘿嘿,魏哥,你馬上要陞官了。幹嘛愁眉苦臉的。」龍冰抿了一口茶,笑嘻嘻的說道:「這官越做越大,好處可是越來越多,你還怕你好茶喝啊。估計到時候你都看不上喝著茶了。」
魏斌一臉苦笑,但眉宇間還是有點欣喜。
高中的校長都是副縣級別的,魏斌可是寧海市重點中學的校長,這本來的級別就蠻高的。龍冰在上面活動一番,弄了個市委辦公室主任的位子給他。官不大,只是比現在升了一兩級而已。只是,那可是有實權的位置啊。
現在真是動盪期,怕是有很多官員要落馬。趁機活動,跑關係走後門就看裡面的玄妙了,魏斌往上爬的可能性特別大。
魏斌也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他心中知道龍冰反感這些。又從抽屜深處將他準備招呼上面領導的最好一包煙拿出來扔給龍冰,淡笑道:「知道你是來敲詐我的。嘿嘿,今天你倩姐做了紅燒肉讓你回家吃呢。」
「真的啊?」龍冰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可是最喜歡吃倩姐燒的紅燒肉了。」
魏斌很神秘的笑笑,又將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站起身來說道:「那走吧,我們現在就回家去。」
這會大概四點多,還剩下一節課沒有上。不過與龍冰來說,上不上課,似乎並沒有區別。
將魏斌扔給他的那包香煙裝在口袋中,然後取出一根叼在嘴中,愜意的吸了一口。拍著魏斌的肩膀說道:「魏哥,這煙,好抽。你還有沒有私藏啊?」
魏斌無奈的朝龍冰翻了翻白眼,攤著雙手說道:「你倩姐一個月給我一千塊錢零花錢。我在藏點私房錢,我小日子過的苦哇,哪裡還有什麼私藏。」
「嘿嘿,這種事情玄乎。」龍冰詭秘的一笑,看看四周沒人,他湊過去說道:「學校的公費放著幹嘛?這煙明擺著招呼上面領導的,你當我不知?」
看到龍冰那一臉的奸笑,魏斌只能很無奈很鬱悶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龍冰,你今天逃課一天,又請假嗎?」這時,一聲婉轉的女音從他們身前想起。不用猜,龍冰已經知道是誰。
眉頭微微一皺,龍冰一把將魏斌推到前面,暗中說道:「幫我擺平這女人,煩死了。」
而魏斌也是一臉苦笑,這馬琳靠著老公財大氣粗,在學校將誰都不放在眼中。而且,總是一副自視清高的樣子。沒辦法,人家長得漂亮,有高傲的資本。
「馬老師……」魏斌剛剛開口,就被馬琳瞪了一眼,冷淡的說道:「魏校長,這個學校不是你家開的。作為校長,你也不能去縱容一個學生逃課。難道讓我教你嗎?」
魏斌的臉色微微一變,看著趾高氣昂的馬琳一眼,在沒有說話。
龍冰的臉色卻也變了,據影子傳回來的信息顯示,這馬琳丈夫道上的靠山是刀疤,而白道的靠山則是上面的一個有點實權的人物。刀疤目前的公司,就是他公司的前身,只是兩人重新包裝了一次而已。也算是刀手幫董事局的人了。
這女人,肯定知道龍冰的身份。
吸了一口煙,龍冰做到了前面,淡笑著說道:「馬老師,學生逃課很正常嘛。這魏校長找我有事,還需要向你申請嗎?你只是一個小老師而已,應該管不到校長吧。」
馬琳冷哼一聲,瞄了一眼魏斌,冷冷的說道:「他當校長了不起啊。這次換屆……哼。」她說了半句話,但那臉上的意思很明顯,有點輕蔑,有點得意,也有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