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看來,謝文強已經死了,已經沒有可追隨的價值。而刀疤所說的話,他們暫時不能確信。可是,如果成真的話,那他們的選擇就是最明智的。就算是刀疤說的是假的,現在謝文強死了,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更何況,刀疤在青龍堂的地位僅次於謝文強,也有一批忠誠的追隨者。
一個人臣服了,其他人也馬上隨著單膝跪地,深怕比別人慢了幾拍。
刀疤的大tui上雖然被打了一槍,但他還是強忍的站著。蒼白的臉色上,黃豆粒般大小的汗水,在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肩膀上的鮮血,將衣服全部染透。大tui上的傷口冒出的血液,則順著他的腿嘩嘩的淌在地上。可就是這樣,他依舊抱著梅姐站立著,默默的凝視著依舊閉上雙眼的梅姐。
看到眼前的情景,龍冰心中為之深深震撼。而他心中對刀疤的看法,也徹底的改變了。
一瘸一拐的抱著梅姐走到龍冰面前,刀疤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龍冰,沉聲說道:「太子,梅姐一直在求我,讓我們不要為敵。」停頓幾秒,他接著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我所作出的一切,都是謝文強所逼的。從今以後,我還是三聯幫的人。但是,如果與你對敵的時候,我會主動退避三舍。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對梅姐的交代。」說完,他看也不看龍冰一眼,抱著梅姐無神的朝門口走去。
「刀疤哥,太子怎麼處理?」這時,第一個臣服他的小弟站起來問道。
「放了他,讓他回去吧。」刀疤無力的說道,然後一瘸一拐抱著梅姐走出了房間。
聽到刀疤的吩咐,幾個人紛紛讓開一條路。龍冰微微微微歎了口氣,然後鎮定的朝門口走去。在房間外面,站著至少兩百多名三聯幫的手下。看到龍冰走出來,他們馬上包圍上來,但中間還是讓開了一條小道。
而就在他前方不遠處,刀疤再也支撐不住,抱著梅姐暈了過去。在他周圍圍了很多小弟,在想辦法將他抬起來。
龍冰微微皺了皺眉頭,知道刀疤傷得厲害。可是,就算是刀疤暈了過去,他的小弟也沒辦法將他與梅姐分開,龍冰心中不由得默默歎了口氣。周圍雖然圍了很多人,他明白是在給自己壓力。沉穩的掃視了一眼中人,然後腳步穩健的順著小道,朝別墅門口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此時,一輛銀白色的車開進了別墅,並且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帶著紫色墨鏡的女孩子走了下來。不是別人,真是調酒師鳳姐,謝文強的馬子,昨晚上剛剛與龍冰生過關係。
看到幾百個人圍著一個少年,而卻奇異的留出一條小道來。少年的頭被微風吹拂起來,顯得稍微有點凌亂。少年的臉上,則是一臉的平靜。似乎,幾百個人的存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
「究竟生什麼事情了?」鳳姐心中想到。這是,她抬頭現了被很多人抬著的刀疤。心中更是疑惑,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
昨晚上,當她自行與龍冰生關係之後,謝文強也回來了。他怕謝文強現異樣,便將龍冰的事情告訴他們,然後開車離開了別墅。沒想到,剛剛回來,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鳳姐大踏步迎上來站在龍冰面前,略帶疑惑的問道:「太子,你還活著?」
當看到鳳姐的第一眼,龍冰心中便起了殺機。不過,當鳳姐開口說話的時候,他便打消了馬上殺掉鳳姐的想法。微笑的點點頭,說道:「拜鳳姐所賜,本少爺活的很健康。」停頓片刻,他又似笑非笑的說道:「只是本少爺不明白,難道謝文強無法滿zu你?」
鳳姐馬上變明白了龍冰的意思,臉上飛過一抹紅霞,有點不自在的說道:「我……」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遲疑片刻,她還是說道:「因為你長得帥,而我喜歡和帥哥做,這樣總行了吧。」
「那你以後可以來找我了。」龍冰調笑道。鳳姐雖然身材臉蛋一流,但卻是心機很深的女人。和這類女人打交道,一定要十二分的警惕。不過現在謝文強死了,恐怕以後在三聯幫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小心強哥將你太監了。」鳳姐皺了皺眉頭,被幾百個小弟盯著他,她有點不自在。她突然現,這些小弟對她沒有了往日的恭敬與膽怯。看她的眼神中,也似乎有點輕視。
龍冰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恐怕,死人是不能站起來的。」
剛聽龍冰說完時,鳳姐並沒有反映過來,只是疑惑的盯了龍冰一眼。不過,馬上她的臉色就變了,陰晴不定與不相信之間轉換著。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又變得極為蒼白,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也凝固在那一瞬間。
而與此同時,別墅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龍冰抬頭望去,看到是幾輛悍馬,還有三十幾輛金盃車停在了別墅門口。三百多名身穿黑色勁裝衣服,手中統一拎著德國開山刀的漢子,朝別墅的金屬門上砍著。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無名帶過來救龍冰的小弟。
看到有人公然襲擊上門來,原本圍在龍冰周圍的幾百人,出現了短暫的sao動。不過馬上邊有人出面喊道:「馬上抄傢伙。」
龍冰淡淡一笑,朝門口的無名他們揮了揮手,然後走到鳳姐面前,邪笑道:「小妞,謝文強已經死了。沒有靠山,你是無法生存下去的,還是跟本少爺走吧。」說完,他攔腰將鳳姐抱了起來,走過去拉開鳳姐開來的車,然後將她丟了進去。
而在這個過程中,鳳姐一直沒有反應,面部表情僵直。
看到龍冰要開車離開,馬上有幾個人衝過來擋在面前,將他包圍了起來。
「看在你們是刀疤小弟的面子上,我不想為難你們。滾吧。」龍冰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冷冷的說道。
現在謝文強死了,而刀疤又暈了過去。沒有了主心骨,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