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幫主說完,一臉冰冷的看著眾人。他知道,這些堂主心中的yu念越來越膨脹。如果不提前遏制,今後會生什麼事情,誰也無法料到。
「堂口之間生內戰,這在以前是嚴重違反幫規的事情。」楚幫主看了沈軍與龍冰一眼,接著說道:「可是,今天還是生了。造成這件事情的原因有很多,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過錯。我們忽視自身的管理,縱容手下的小弟橫行霸市,胡作非為,這都是違背野狼幫建立的初衷的。」
「對於今天君虎堂與猛虎堂生的內鬥,我非常痛心,也很內疚。」楚幫主歎口氣說道:「在幾個月前,我就可以阻止這件事情的生。可是,因為我猶豫不決,因為痛失愛將,才導致今天的事情生。」
楚天洋說到這裡,又取出九跟雪茄,然後將其中八根扔給八位堂主,沉聲說道:「不管以前生什麼事情,我都既往不咎。可是今後,如果在生類似的事件,可別怪我楚天洋不客氣。」說完,他點燃自己嘴中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幾位跟了楚天洋很久的堂主都知道,楚天洋是真的怒了。不然,他抽雪茄的時候總是很悠閒的抽,而不會像今天一樣。那是他憤怒的一種表現方式。
眾人默默的吸著楚天洋給他們的雪茄,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老四便被沈軍的小弟送了過來。老四躺在擔架上,無力的看著龍冰他們,臉色慘白。龍冰揭開白布,覺老四身上血跡斑斑,腳踝處抱著一層厚厚的棉紗布。
「啊……」龍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慘叫一聲,然後一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空氣中傳來一聲骨裂的聲音,那是他用力過猛,拳頭上的關節碎裂的聲音。
老七的眼眶中紅紅的,他站在龍冰身後,一言不,但眼神中卻滑過一抹詭異的笑容。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盯在龍冰與老四身上時,老七卻突然mo出一把手槍,對準沈軍的額頭開了一槍。
自始至終,老七都沒有說過話,所以誰都沒有注意過他。在他拔槍、上拴、射擊的幾秒時間裡,除過龍冰、沈軍與楚幫主察覺之外,誰都沒有想到老七會在這個時候開槍。
一擊殺敵,老七動作敏捷的朝外面衝去,動作間沒有一絲呆滯,似乎早就計劃好的。門口有幾個沈軍的人想要攔他,卻被他連開兩槍放倒在地。藉著眾人驚愕的瞬間,他快的逃離的總部。
現場,一片寧靜。有幾個人追著老七逃離的方向而去,幾個堂主卻一臉震驚的呆在了房間中。他們,還暫時沒有從剛才的槍殺案中反應過來。就算是龍冰,也一臉茫然,有點不知所措。老七提前根本就沒有與他商量過,難怪三個小時前,他就一直保持冷靜,這一點也不像平日他的表現。難道,在那時候他便已經計劃好了這致命一擊。
但老七是他的兄弟,兄弟做的事情,他就必須主動站出來應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龍冰,馬上便用給身邊幾位兄弟使了個眼神。他們馬上回味過來,老三、老八與老十便走出了房間。
沈軍額頭上的血洞中在嘩嘩冒著鮮血,他的小弟上前扶起他,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而其中有五個人,則朝龍冰撲過來。
看到沈軍的小弟有所動作,無名帶著幾個兄弟馬上護在龍冰面前,將那五個人攔截了下來。一場大戰,一觸即。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楚天洋能擺平局面。
其實,從老七拔槍的那一瞬間,他便要去阻止。可是,人的動作根本就快不過子彈,何況楚天洋的動作又慢了一拍。看到沈軍倒在血泊中,他神情巨變,臉上佈滿了冰寒。
此刻,他看到沈軍的小弟與龍冰的兄弟對質,他拾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們砸過來。茶杯並沒有砸中他們,但阻止了他們進一步的動作。
「都給我坐回去。」楚天洋一拳砸在桌子上,冰冷的說道。那一刻,在場所有的人均感覺到一陣寒冷,就像是光著身子置身於雪地中。
生了這種事情,楚天洋氣的渾身抖,嘴皮微微顫抖著。他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又緩緩的鬆開。掃視了一圈眾人,他沉聲說道:「先將沈軍抬下去。」說完,他又走到放著老四的擔架前面,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老四。
「趕快讓人送他去醫院吧。」楚天洋走到龍冰身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看到沈軍與老四被抬出去,楚天洋冷冷的看著眾人,淡淡的說道:「都去關公堂吧。」
聽楚天洋說到關公堂,除過龍冰之外的六個堂主,臉色均複雜變化著。從建幫至今,除過分年過節必用之外,關公堂用過的次數不過五次。
走進關公堂,馬上便有強烈的肅穆與煞氣傳來。關公是兄弟義氣的象徵,也是所有組織都供奉的大神。此時,關公一臉威嚴的看著走進來的眾人。雖然只是一副雕塑而已,但是那雙如看穿人心底的雙眼,卻讓眾人不由的低下了頭。
楚天洋抽出三株香,然後恭敬的跪在關公面前,將三株香插在供奉關公的香爐中。從地上站起來,楚天洋回頭看著眾人,淡淡的說道:「本來我不想來打擾關公老爺的清靜,但是卻不能不來。「說完,他將目光頂在龍冰身上,沉聲說道:「太子,你過來。」
龍冰眼中滑過一抹疑惑,但還是走到了楚天洋面前。
「你當著關老爺的面,說明一下剛才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楚天洋沉聲說道。
龍冰知道他們都在懷疑自己。的確,老七槍殺沈軍,他值得懷疑,而且有最大的嫌疑。
龍冰學著楚天洋的樣子,取過三株香,然後跪在關公面前,看著一臉威儀的關公像說道:「關老爺在上,草民龍冰,剛才生的槍擊案,草民提前一點都沒有察覺,請關老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