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聲音,充斥在平時冷清的城主府,寬闊的廳堂,座無虛席.東一城主氣定神閒的坐在首席的位子,時不時的抿一口海魂茶,對下面的人視若無睹。紫衣青年坐在他的右側,冷眼觀看著在座的修行者。他自然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不過他更震驚的是他們的速度,從這件事情紫衣青年已經推斷出,城主府中有著其他勢力的眼線,並且這些勢力中有些地方距離這裡不是一天兩天的路程,他們必是潛藏在這裡很久了。
他抬眼看了一下城主,城主也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不禁暗歎城主的氣度。想不到城主昨晚的推斷這麼快就映現了,如果昨晚他們真的抓住了夜天,現在的情形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眾矢之眾。
東祥城主一直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一個午都沒有說出一句話,現在相界的十五大勢力已經來了十三個,加自己所代表的東帝宮的勢力,現在還差一個。東祥似乎在等最後一個勢力的到來。
這些人的修養都很好,到現在都沒有一人露出不耐之色。這些人似乎也都知道東祥在等最後一班人的到來,自中午開始,這些人又一起等了幾個小時。最後一班人終於出現了,來人直接到了一個空餘的座位。
昨晚,這些人處理完戰鬥的收尾事情,東祥便吩咐他們準備十四把椅子,似乎早已經料到這些人會來。這幫人也的確沒有讓東祥白忙活,天剛亮不久,第一波人便已經來了。
然而東祥依舊端坐在那裡,仍然沒有開口的意思。天色漸漸暗淡,一天的時間就這樣在靜坐中過去。晚,其中幾人的臉色已經變的不好,不過還沒有人帶頭啃聲,看來是誰都不願做這個出頭鳥。銀白的月光,照射到廳堂內。東祥看了一眼漸深的月色,起身便要離去。
「等一下?」說話的是旬皇勢力的人,這次他奉命來調查夜天的事情。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對旬皇宮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什麼事?」東祥懶散的說道。此人頓時不知該怎麼說,雖然大家對此的目的都心知肚明,但默認的事情並不代表可以說出來。
東祥面帶不悅的說道:「既然沒有事,我就先走一步。」東祥的話剛落,這次坐不住的人頓時增加了不少。東祥心中冷笑一聲,暗道:「怎麼來的儘是這般貨色?」東祥目光掠過在座的人,唯一沒有變化的只有極光宗和北落宗。
東祥自然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其中的厲害關係他早已明白,一旦自己開口,哪怕只是一句有關的話他們都會大做文章,自己到時面對的就是十四大勢力,那時自己就百口莫辯。於是東祥大定主意沉默不語,雖然說沉默不永遠是黃金,但在必要的時候,沉默仍然是金。東祥巧妙的利用這些人的心理,逆轉了形勢。
東祥年紀輕輕便能夠坐東帝宮麾下的四大城主之一,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他知道現在夜天已經消失,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出手的動機。或許在他們臨行之時,各大首領都下達了搶到夜天,可以使用非常的手段。東祥作為一個領導者必須具備看透問題關鍵的所在,因為這些事情的背後是形形的勢力和各種利害關係。東祥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攻心之術。效果似乎出奇的好。
東祥深諳其中的道理,但不可一條路走到黑,否則氣急敗壞的他們說不定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適當的給對手一些好處,東祥還是會做的。但不講究技巧的施恩毫無意義,在東祥的眼中雪中送炭勝於錦添花。東祥運用自己的智慧輕而易舉的取得了這場無形戰鬥的主動權。
但要做到這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十四方勢力虎視眈眈的無形圍困中,一旦顯現任何的慌張,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自己是一城之主。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絕不可以在這裡就摔倒。沉著冷靜,臨危不亂,這樣才能讓你的部下對你有信心。毫不猶豫,當機立斷這才是事者必備的素質。
東祥自幼便受到這樣的教導,這些思想似乎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想忘也忘不掉。自己身負著九位長輩的心血,他們傾注了自己畢生的所學,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所有經驗和知識教給了自己。自己絕對不可以出現失敗,至少現在這段時間不可以。
「逢強智取。」這是現在這段時間內東祥的想法,非到萬不得已,東祥都不願暴露自己的修為。
「不要裝蒜了,大家來這裡的目的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更何況話不說不明,大家都挑開天窗說亮話。」旬皇宮的那人見狀直接將話挑明。從某種意義說在座的都是相同的地位,沒有誰高誰一等的說法。
東祥漫不經心的坐回到自己的作為,一臉疑惑的注視著旬皇宮那人,就是不說話,不過他的表情似乎就是不明白旬皇宮的代表在說些什麼。
過了半響,東祥冷笑一聲:「在下學識淺薄,不太能聽懂高深的話語,你不是說要打開天窗說亮話嗎?怎麼自己到先說起模稜兩可的話?」東祥的話使得好幾人悶笑起來。顧及到旬皇宮的面子,大家都沒有吱聲。
東祥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小題目做大文章,在攻心的戰術,智和勇便是滅敵的兩寶。收發於無形。
「如此說來,東帝宮是必要和在座的走反道了」旬皇宮的那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帶著戲虐的目光看著東祥,似乎東祥已經成為了相界的公敵。
「這話從何說起?在座的眾位有誰聽到在下要和你們為敵了?這位仁兄真是愛開玩笑,你們說是不是?」在座的有不少人點頭附和。東祥知道在這種十分特殊的時刻,獲得別人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在眾多時刻單槍匹馬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東祥微笑的看了在座的人,轉頭看向旬皇宮的那人,略帶不滿道:「這位仁兄三番五次與在下為難,不知是和用意。難道是誠心來攪局,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是,不必藏著掖著,而且事無不可對人言,難道你說的事情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這位旬皇宮的代表面紅耳赤,漲著臉怒視著東祥。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旬皇給他的命令是全力帶回夜天。他根本就不適合這種交涉的事情。他通常只是聽命令執行任務,他的天賦都是關於戰鬥方面的。不過似乎所有的勢力都認定夜天會被東祥一行人擒住,派來的幾乎都是善於戰鬥的修行者。想不到東祥突然來這一手,讓大家都措手不及。卻又無可奈何
這人終於忍不住了,氣呼呼的說道:「當然是夜天的事情。」他的臉還是張紅的,像是見了血腥的鬥牛。就差沒有衝去了。
「夜天?哦,就是那位相界都在尋找的人?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東祥此刻的目光如同一個天真的孩子。
這時和旬皇宮一向交好的北落宗說話了:「聽說昨晚貴府發生了一場戰鬥?還有兩位不幸身亡?不知是否屬實?」
東祥心中冷笑一聲:「想套我的話,嘿嘿。」臉卻是一臉的悲憤,有些哀傷的說道:「北落宗真不愧是相界最古老的宗門之一,竟然會知道發生在本府的事情?真是讓人吃驚。不過此事的確不假。」東祥的話噎的北落宗門的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也哀傷的說道:「這件事東一城都傳遍了,在下剛好在外,聽說了此事,便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宜,火速趕到了東一城。畢竟大家都是相界的一脈,相互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東城主也不必太過傷心,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兇手,為死去的人報仇,東城主以為如何?」他似笑未笑的看著東祥,心中說道:「只要你承認了,事情可就容易辦多了。」
「北落宗門真不魁是相界的榜樣。竟然為了這裡的一件小事,長途奔波,在下真是過意不去。昨晚發生了一場戰鬥不假,不過若提到報仇又從何說起?」東祥再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北落宗門的人皺起了眉,仍和氣的說道:「既然有人來尋這裡的麻煩,就是和相界的各大勢力為敵,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在座的說是不是?」他得意的看了一眼東祥,其他幾大勢力當即藉著這個機會起哄。
東祥突然將目光轉向了紫衣青年,略帶不滿的說道:「紫根,昨晚有人來府中生事?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啊!」紫衣青年起身恭敬道:「絕無此事?」東祥再次將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這時紫衣青年,紫根怒視著在座的各大勢力,不滿的說道:「在座的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懷疑我們城主的實力嗎?如果有人潛入這裡,你們以為憑借城主的力量無法攔下來人嗎?藍根修為雖然不怎麼樣?但對城主的實力是一清二楚,你們竟然如此輕視城主,藍根倒想向在座討教一番。」
廳堂內頓時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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