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海域中,依舊沒有絲毫的異動,但二人的心中那根弦總是繃得很緊,他們潛意識認為這裡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凌回懸著心在海底走動著,因為身背著超常的重量,自我感覺在水底與地面沒有多大的區別。腦中一直繪影著那顆巨大的頭顱,瞟了一眼搭在自己肩的甲骨臂,繼續前行。
莫景客自進入了被封鎖的洞穴,雙瞳使用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這條路既然有人封印,一定有著什麼秘密。或許這就是通往相界的秘密通道。」莫景客猜測的同時雙手在石壁敲敲打打,尋找著這麼。凡是可疑之處,莫景客都要摸索半天,直到確認它只是一塊普通的石塊才離開。
時間在莫景客的尋找中被海水沖走,莫景客打開了通道封印,裡面出現的是一個密室,四周全是石壁。莫景客已經吃定了這裡絕對隱藏著他不知道的機關。現在整個密室已經被他來來回回敲打了幾遍,仍然一無所獲。不死心的雙瞳晃動在石壁,企圖尋找可能的機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只是一間簡單的密室,有誰會在這種地方建造一個密室,他的目的何在?為什麼我找不到任何線索呢?」莫景客托著腮,眼睛轉個不停。雖然現在一籌莫展,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之色。
莫景客緩慢的在密室中走動著,海水在莫景客的移動下左移右擺,重重的漣漪稠密的跑向四周,被堅硬的石壁阻擋後,湧蕩回來。衝擊在莫景客的身,他的身體微微向後移動幾步。受到水的衝擊,莫景客的眼神不由跟著水走動,只見層層疊疊的海水逐漸向石壁沒去,向濺起一段高度,便消散而去。
「咦,剛才牆壁似乎出現了什麼?」身形立即向剛才目光注視的地方走去,沒有任何發現。莫景客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奇怪。」一個轉身,帶動的水層再次湧向密室的牆壁,密室的牆壁有出現一絲的一樣。
莫景客嘴角一笑:「難道和水的波動有關?試試便知。」緩緩的伸出一隻手,在胸前下起伏。一層一層的水以莫景客的手掌為中點震盪著,漸漸的整個密室發生了變化,四面牆壁生出一種暗淡的光芒,分散在牆壁的色澤慢慢的匯聚於一點,很快,四面牆壁的中心出現了一個極其閃亮的光點。莫景客見狀,心中忍不住狂喜起來:「不知是那位修行前輩竟然想出了這樣的一個方法,真是奇人啊。不過我似乎也不賴,這樣都能讓我發現。」莫景客在心中狠狠的將自己讚美一番。
四面牆壁的光點越來越亮,發射出一道光線聚集在一點。照射在莫景客的腳下,漸漸形成一道光束將莫景客包裹在其中,莫景客的手一直不斷的下起伏,光柱也越發刺眼。很快莫景客的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相」字。心中一震,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暗呼好險,如果自己一不留神就到了相界,回來凌回還不將自己給罵死,甚至會以為自己不願承受夜天那驚人的重量,讓凌回一個人背著。
剛剛準備回去的莫景客臉色巨變,赫然發現自己進來時的石門不知何時關閉了。自己一點都沒有發覺。連忙來到石門之前,雙手放在石門用力的轉動,石門卻紋絲未動。雙掌兩道勁氣擊打在石門,被一股力量反彈回來。轉念一想:「糟了,石門有一些奇怪的符印封印著。」在他思索的瞬間,密室頓時劇烈的震動起來,密室的四周閃耀著奇怪的符印,閃爍著明暗相間的光芒。莫景客露出凝重的神色,他感到了符印的力量正在聚集,自己現在感覺動一下都非常的困難。
雙瞳飛快的回動在四面巖壁鑄成的密室,各種奇形怪狀的印記都在有序的釋放著力量。莫景客的雙瞳在這些雜亂無章的光芒下,很是難受,總想閉眼睛。但他又不得不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他可沒有凌回那樣的耳朵,閉眼睛?怎麼可能,尤其是在這樣的無法預測的險境。
莫景客的眼睛已經瞇起一半,在如此混亂的光線下,他的眼睛已經花成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自己的身體被這些力量抽打著,疼痛難耐,但他又不能去攻擊這些牆壁,誰知道牆壁中是不是還隱藏著其他什麼符印。他在等待機會,一個能夠脫離這裡的機會。雙瞳已經瞇成了一條縫。
「這是哪個變態佈置的密室,我什麼也沒有做,就發生了這些事情。如果讓我知道是誰佈置的,一定得教訓他,一定。」處於被動挨打的莫景客不由在心中咒罵密室的主人來。莫景客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雖然他具有非凡的智慧,但有時仍會流露出一些少兒的心態。不然,在平時他也不會嬉笑如常。當然這只是體現在細小的事情,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他便會體現出冷靜智慧的一面。
密室中的莫景客,感覺自己的四肢被束縛了一樣,符印的力量接連不斷的擊打在自己的身:「難道是因為剛才的光柱,如若剛才我繼續游動海水,自己會不會被傳到相界還是未知。」想到了剛才的動作,一手立即開始在胸前下起伏,每動一下都會與石壁映射出來的符印相碰。悶哼一聲,只能在心中咒罵密室的主人似乎這樣能夠減少他的疼痛。
慢慢的密室中的力量開始減弱,四周的牆壁也恢復了正常。莫景客暗自鬆了一口氣密室的牆壁開始出現暗淡的色澤,如同先前的一樣,色澤很快匯聚到牆壁的中間,投射到莫景客的腳下。籠罩在光柱中莫景客,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正在頭形成。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密室自然又劇烈晃動起來。符印的力量出現了比次還強厲害。莫景客苦笑不已:「難道這樣耗下去,必須想辦法通知凌回,讓他趕來。」
洞穴之外的凌回等的有些焦躁,莫景客進入洞穴已經三日了,沒有傳來任何音訊,但他現在負責保護夜天,不敢輕易進入洞穴,而且他相信即使遇到什麼事情,憑莫景客的實力應該也可以化解。洞穴中也沒有傳出打鬥的聲音,不過一想到先前遇到的烏顱,心中有些冒汗,看了一眼小小的洞口,搖頭暗道:「如此小的洞口,凶龜是不可能進的去。」
凌回在洞穴外等了四日,莫景客依然沒有回來,不禁有些擔心。慢慢的將夜天放在海底。在這海域的深處,海底的岩石每天都要受到海水的巨大壓力,自不是一般的岩石可以相比。夜天沒有繼續下沉,凌回放下心來,一道氣勁輕輕的打在夜天的身,夜天的身體一動不動。凌回暗道:「果然如此,夜天的身體奇重無比,一般的力量無法移動他的身體,這樣在我回來之前,應該會保持在原來的位置。」思索了片刻,在周圍搬來一些巨大的石塊堆積在夜天的周圍,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下只有頭露在外面的夜天,轉身走向了洞穴。
剛剛踏入洞穴,凌回便感到了一股來自水的阻力,洞口極小,只容一人通過,因而水流的衝擊力自然增強的許多。凌回扶著光滑的石壁慢慢前行,洞穴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凌回更是直接閉了眼睛。很快一種異樣的聲音傳入凌回的耳中,慢慢的來到聲源,一隻手在光滑的巖壁撫摸了片刻,耳中釋放出一種力量,巖壁的圖形出現在凌回的腦海著,微微一笑:「果然留下了符號。」有符號存在的地方,海水經過時會發出「激沙沙」的聲音,凌回聽著聲音很快找到了下一個符號。洞穴中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東西,若不是凌回擁有異於常人的聽覺,莫景客的符號將起不到任何作用。
凌回一直沿著莫景客留下的記號前進,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撓,但現在凌回卻站在一個三岔口前停住了,他沒有找到莫景客留下的記號。這樣他便無法知道莫景客進入的是那一條通道。耳朵從一個洞穴移動了另一個洞穴。還是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他心中期待的「激沙沙」的流水聲亦消失了。
難道莫景客忘記了做下記號,凌回不相信莫景客會犯這麼幼稚的錯誤,莫景客不可能不留下記號。前面的記號已經印證了凌回的推斷。那為何這個分叉的洞穴沒有記號呢?凌回想不明白。
徘徊在三個分岔口,凌回想不出答案。他知道現在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夜天處在昏迷中,自己必須盡快趕回去,遲則生變。隨意找了一個洞穴進入,掌心的時鐘紋章血色一閃,在洞穴前刻下了時鐘印記,猛然踏入其中。
凌回雙手扶在巖壁,走著走著,他感覺自己的前方沒有路:「難道這是一個死胡同?不應該。」凝神細聽,前方的巖壁清晰的出現在凌回的腦海中,巖壁雕刻著奇怪的符印,其間一個拳頭的模樣很是醒目。沒有猶豫,凌回握手為拳,放到了巖壁的拳形模型,轟的一聲,巖壁如石門一般移向一旁。凌回踏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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