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開始降臨,風中摻雜著濃烈的血腥味,鮮血一滴滴的從夜天的身體中流出,寒枯施展的刀氣貫體選中的皆是夜天身體的空氣,黑色的披風無法阻擋任何一柄氣刀,反而被數十柄透明氣刀撐起,夜天搖晃著站起身來,身體自而下一個蟒動,將身體中的氣刀震開,急速的愈合身的傷口。~~~超~速~首~發
對面的寒枯,得意的笑著,似乎已經取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山山殺死了他四十幾名手下的事情也被這興奮之情沖淡。
夜天身的鮮血很快停止了流動,傷口恢復如初。充血的蟒目注視著寒枯,暗道:「如果真的無法阻擋,那只有和他相比誰的攻擊速度更快,比試誰更能忍住傷痛。」看著夜天殘忍的笑意,寒枯的心中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夜天詭異的說道:「我們就看誰先倒下。誰能堅持到最後。」寒枯驚疑道:「笑話,會倒下的只有你一人而已。」夜天不再言語,心念一動,黑色的流力化為無數利刃衝向寒枯,毀滅至極的氣息使得寒枯的心神一震。同時,黑色的流力環繞在身體周圍,使得夜天通體呈現黑色。
寒枯雙手一動,夜天的身體流出了幾道血痕,氣刀被黑色流力阻擋了片刻,仍然刺透了夜天的身體,但這片刻的時間已經足夠,挾著毀滅之力的利刃已經衝到了寒枯的面前,控制氣刀的寒枯沒來得及後退便被利刃劃出了幾道傷痕。夜天冷漠的一笑:「這就是刀刃的決鬥,你要不要退後是你自己的選擇?」
寒枯冷哼一聲,雙手再次揮向夜天,這次他似乎加大了內息,擊穿夜天的氣刀多出了幾柄。與此同時夜天的黑色流力化成的刀刃也穿透了寒枯的一條腿,雖然夜天的數道流力只有一道擊中了寒枯,但夜天已經滿意了。接下來亦是如此,夜天以多柄氣刀換取了寒枯被擊穿一次。然而夜天擁有超強的回復能力,使得傷勢得到了快速的癒合,但寒枯身的傷口卻始終在流著血。只是及時的使用自己的內息止住了傷勢的漫延。
夜天的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每次都有數道氣刀貫穿夜天的身體,若不是夜天飛快的使用流力癒合自己的內臟,現在已經變成了地的屍體。二人都在堅持著自己的方式,不使自己倒下。
漸漸的,二人似乎叫了勁,咻,呲,普,三種聲音迴盪在整個山林。無論是夜天還是寒枯都是一身的血紅,雙腿和腳全都變成了血色。現在二人的戰鬥已不僅僅是實力的戰鬥,還是意志的對決。寒枯身體已經有些搖晃,但他仍然揮動著雙手控制著氣刀。
沒有了其他的想法,現在的他們唯一的目的便是擊敗對方。無論當初是出於什麼的動機,現在的目的都是那麼的簡單,擊敗對方,殺死對方。夜,開始聚攏;風,開始呼嘯,沒有了世間一切的限制,為自己的戰意也為自己的堅持,不可以倒下。
慢慢的,夜天不再治療身的傷口,不再去防禦,只知道進攻,進攻。寒枯也是如此,進攻,進攻。這是意志的對決,放棄了所有的一切,只為戰鬥。
夜天的身插滿了數不盡的透明氣刀,寒枯的身一樣插滿了黑色的流力刀刃,鮮血從二人的身揮灑,二人的意識開始模糊。依然沒有停下自己的進攻。二人慢慢的向中間走去,彼此向一起靠近。血塗滿了夜空,黑暗也無法遮掩他們的血跡,滴答滴答。在一旁戰鬥的莫景客,凌回都停下了各自的戰鬥,站在一邊注視著夜天與寒枯,這是最血腥的戰鬥,這是最殘忍的對抗。拋棄了所有的招式,將自己的生命賭——進攻。
慢慢的,二人走到了一起。寒枯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陰冷,夜天的眼中也沒有了當初的恨意。這並不是說夜天忘記了爺爺的死。忘記了那心中的痛。因為他知道寒枯變了,現在的寒枯已經不是戰鬥之前的寒枯,否則夜天也不會停止治療身的傷口。夜天之所以放棄治療身的傷口,只是想給寒枯一個公平的決鬥。他感覺現在的寒枯值得給他一個真實的死亡。
夜是那樣的深沉,如同一潭沉睡了千年的死水。風是那樣的苦澀,如同摻雜了夜的哭泣。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哀傷,沒有言語的注視,沒有停止的攻擊,沒有防守的戰鬥。在夜天與寒枯的身進行著,這是一場生死決鬥,其中必有一人死去,這是無可避免的結局。
二人幾乎靠在了一起,突然寒枯倒在了夜天的懷中,認真的吐出兩個字:「謝謝。」寒枯是笑的,這是他有生以來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意:「是你讓我明白了一個真正修行者的價值,一個修行者生命的價值。雖然代價是我的生命,但我依然很高興,否則我會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夜天沒有看著他,目光平靜的看著遠方:「這是你應得的死法。也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
寒枯倒在夜天的懷中,略有感慨的說道:「原來發自內心的笑意是這樣的舒服,想不到我也會有這樣的一面,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真是可笑。」夜天看了他一下,沒有言語。寒枯輕咳一聲:「可以將我放下嗎?」夜天伸手在空中一動,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平台,將寒枯放在面。
寒枯吃力的轉著頭,對夜天道:「我現在明白了你爺爺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爺爺說:『熱愛生命,絕不可以為生命屈服,反而要默默的接受死亡。』原來是這樣的境界。」聽到寒枯說起了爺爺,夜天憤怒的冷哼一聲。
寒枯並不以為意,遲疑了片刻,正視著夜天道:「為了報答你給我一個公平的決鬥,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如果你真想為你爺爺報仇,你可能找錯了人。」夜天眉頭一皺:「什麼意思?」寒枯搖搖頭,鮮血順著他的嘴流淌出來,艱難的說道:「我只能說這麼多,雖然我對你的感覺不錯,也從你那裡明白了許多東西,但我不會背叛東帝。我的修為是他教給我了,雖然他只是將我作為一個執行任務的工具,但如果不是他,現在的我或許在許多年以前便死去了。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我也不屑於偽善。」
夜天看了他一會,道:「如果你早些說出來,或許還可以留下性命。」寒枯微微一笑:「能經歷一場這樣的戰鬥,即使是生命的代價也是值得的,不是嗎?」夜天看著夜空,慢慢的站起身子:「你的覺悟的確很快。」聽了夜天的話,寒枯微笑著閉了眼睛,風吹動了他染血的髮絲,凌亂的打在那張還是微笑的面容。夜天歎息一聲,緩緩的從空中降下。寒枯的屍體隨著夜天一起落下。
寒枯的死,給了另外二人不小的震撼,他們自然聽到了寒枯死前的一番話,皆是一臉的憤怒,顯然將寒枯當做了叛徒。齊齊怒吼一聲,向寒枯的屍體衝去。夜天沒有做出絲毫的動作,因為他聽到了另外兩人也動了。
莫景客鬼影一現,擋在了一人的前面。凌回身體一晃,亦是擋住了剩下了一人。四人對擊一掌,各自後退。莫景客嘿嘿一笑:「你們可不要找錯了對手。」
夜天落到了地面,將寒枯的屍體放在一邊,對著空中的二人道:「有些人在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的價值,有些人究其一生也不知道為什麼活著。」
「哼,不要自以為是,我們兄弟二人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寒枯是一個叛徒,不要將我們與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混為一談。」說話之人,年約中旬,名叫單無,弟弟叫單有。二人皆是一身黑色的勁裝。但大家都知道,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從一個人的外表是看不出年齡。
「這就是你們的悲哀,竟然還悲哀的如此神氣。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活著。」夜天不屑的看著他們。
莫景客活動了一下身體,對夜天道:「夜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竟然和這種沒有頭腦的人講道理,你還不如和一棵樹說話,至少樹葉還可以晃動一下。」
凌回接聲道:「不錯,一棵樹,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它至少還有使用的價值,但眼前的卻是一個垃圾。而且還是染血的垃圾。」
二人聞言大怒:「不要以為你們已經勝利了,夜天你已經深受重傷,巨龍現在也沒有多強的殺傷力。」說著,看了莫景客與凌回一眼:「至於你們,送死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們兄弟二人雖然都是宇相的實力,但是我們自幼一同修行,一旦聯合起來,即使是寒枯也未必能夠戰勝我們。」他的神色桀驁得意,根本不將幾人放在眼中。
莫景客冷冷的一笑:「是嗎?我倒想知道你們的聯手攻擊有何威力。」凌回雙手一動,血之紋章出現在身後,冷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幾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本∼∼∼∼∼超∼速∼更∼新。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