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七年,極光學院的排名已經升到了第七。```超`速`首`發十大學院每五年都要舉行一次會武,名義是十大學院相互交流學習,暗地裡確是十大學院相互爭鬥,展現各學院的實力,為自己學院提高名氣的機會。在各場賽事中,以切磋的口號,大打出手,哪一個不是全力以赴,許多學員被人抬下來時只剩下半口氣。
在夜天消失極光學院的第二年,五衡名賽事就在北落學院舉行,北落學院雄踞十大學院首座之位已經數年,從來沒有變更過。理所當然成為五衡名賽事的舉辦點。一屆的五衡名可是新人輩出,以極光學院最是耀眼,爆發出兩位新人擠進了前二十的名。其中孫青無疑是最風光的,他是前二十名中唯一的一個七階實力的修行者,其他十九人皆是八階的實力。但是最讓人震驚的確是沈守南,突然以八階初段的實力站在眾人的面前,以一柄散發著青色光芒的長刀位列第十九名,讓極光學院的人大跌眼睛。這次進入前二十名,極光學院共有三人,剩下的一名就是被稱為極光學院第一高手的冷西,每次五衡名中他都是第六名,似乎一直沒有變動過,至此,極光學院的總實力是第七。使得極光學院擺脫了墊底的處境。
然而,五衡名賽事後,名氣大增的孫青突然神秘消失了,沒有人知道調他去了哪裡。而名氣暴增的沈守南卻被沈家定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箇中原因,無人知曉。
波光粼粼的海面,倒映著無形的白雲和不知名的鳥獸,浮光掠影,浪聲迴旋,讓人心潮波動,一艘巨輪正在劈波斬浪的向前疾馳,濺起數米長的浪花,打濕了船員的衣衫,卻澆不動大家看海的心情。
甲板,三位身著碩大披風的人正目不斜視的望著遠方,滔滔海水撲濺在他們的披風,幾人卻沒有絲毫的在意。這幾人正是夜天,月朝明,月驪。一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三人都發生了莫大的變化,夜天在常青村居住了六年,他的氣質發了質的改變。不似先前的盛氣凌人,但狂傲霸氣卻更加的明顯。一雙冰冷而深邃的眸子,彷彿可以看透世間的所有秘密。夜天身的披風蓋住了整個身體,通體烏黑。夜天的髮絲自從在鮮血中浸過,一直呈現暗紅之色,紅中帶黑,格外耀眼,為了避免引入注目,夜天甚至帶了披風的帽子。月朝明和月驪的披風是純白色,這些披風全部出自月驪之手,但是材料全是歸邪從旬皇那裡「拿」來的。
月驪和月朝明被歸邪打發出來,隨夜天出來歷練,歸邪知道月家姐弟以後的修行路絕不平坦,必須盡快讓他們吸取足夠的經驗。最讓夜天吃驚的事,月朝明和月驪都凝結出了識魂珠。二人跟著夜天先是乘著巨輪游移在海面,後又直接登了星空飛船,沒有絲毫停留的時間。
數日的奔波,三人終於踏足極光學院,三人的披風引得路人幾乎百分百的回頭張望,夜天下了星空飛船,立即取出了通訊器聯繫孫青,下一刻,夜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通訊器在夜天的手變成了碎片,散落一地。月朝明自從六年前遇到了夜天,雖然夜天平時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夜天從未動怒過,問道:「天哥,怎麼了?」夜天轉身向附近的一輛星車走去,說道:「我聯繫不二弟,只能有一種情況,他出事了?」月驪勸說道:「也許二哥沒有帶通訊器呢?」夜天搖了搖頭,自己先前下落不明,孫青一定會將通訊器時刻戴在身,也不會輕易離開極光星球。夜天強自壓住心中的疑惑,進入了這輛星車,月驪和月朝明也隨即跟。
星車司機見有人車,轉身剛要問客人去哪裡,突然愣在了那裡,片刻後略帶興奮的說道:「小兄弟你又回來了,幾年不見小兄弟可好?」夜天抬頭一看,此人竟然是次逃亡時遇到的那個司機,隨即問道:「這輛星車價值多少?」司機隨口道:「五千星晶?」然後突然睜大眼睛問道:「小兄弟,你不會還是要?」夜天取出五千星晶放在他的面前道:「極光學院。」司機瞬間意氣風發,兩眼冒光:「也只有小兄弟有這等豪情,這輛星車被我用特殊的方法改裝過,絕對散不了。」
巨大的聲音從星車的尾部響起,星車急若閃電的在空中狂奔,一道清晰可見的氣流劃過天空,殘影依在,如同密密麻麻的星車排列在一起,只聽空中其他的星車叫罵:「瘋子,就是想死也去個沒人的地方,混賬,剛才嚇死我了。」夜天乘坐的星車如箭矢一般從別的星車旁衝過,吱吱呀呀的聲音不絕於耳,夜天突然發現月朝明的臉色越來越白,不禁暗想:「朝明不會暈車?」又看看一旁的月驪,面色如常,滿是奇怪的望了一眼月朝明。
夜天幾人一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極光學院,夜天早已經使用心眼在搜索孫青,卻無絲毫的收穫,不過到讓夜天發現了一件怪異的事,沈守南正在天級區修行,天級區分成兩部分,前區和後區,前區是七階的修行場區,後區是八階的修行場區。而沈守南卻在後區修行,而且實力達到了八階中段的境界,夜天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同時也萌發了一個念頭,雖然夜天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但現在的線索都指向了這個念頭。
在夜天踏進極光學院的大門時,許伯的閉的眼皮微微一動,隨即繼續閉著眼睛,如同在休息一般。夜天已經拿下了帽子,一頭紅中帶黑的髮絲,引得路學員的一陣議論,指指點點。夜天現在直奔天級區,在夜天不善的眼神下,前方的人紛紛給夜天讓開一條道路,夜天風風火火分闖進了天級區,剛進入前區,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夜兄。」夜天轉頭望去,穿著修行服的方凱正冒著熱汗,似乎剛停下休息不久,現在方凱已經達到了七階段的實力,夜天心中急於打聽孫青的事情,道:「不錯,實力進步很快,帶我處理完一些事情,我們在聊。」留下一句話,馬進入了後區。
夜天離開後,前區的修行者一陣喧嘩,有人小聲道:「這是誰啊?這麼狂妄?」接著眾人紛紛附和,方凱進入極光學院七年,在修行的路,扶搖直,連續突破,已經成為了許多人的榜樣。這次大家對他能參加五衡名都抱有很大的希望,這時突然有個人出現,對他們的榜樣指指點點說些什麼,自不會給大家留下好印象。有人來到方凱的身旁問道:「凱哥,剛才那人是誰?」方凱正色道:「孫青的結拜大哥,現在他回來了,這次的五衡名,我們極光學院可能要一鳴驚人,甚至可能擠入前五名。」
旁邊之人反駁道:「我們學院的第一高手冷西也不過取得第六名的成績,他能進入前五?」方凱沒有爭論,剛才被夜天冰冷的眼神一望,自己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心中暗歎:「雖然自己已經竭盡全力的修行,但與夜天的差距似乎越來越大了,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夜天真正的實力,對這次五衡名有所期待的同時,也知道自己應該比以前更加努力的修行。」
天級區後區,場地極其寬大,四周的牆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劍,供學員平時修行之用,這些劍大多是學員自己的佩劍,因為每個修行者都有自己中意的劍,大家的喜好不一。牆壁雕刻著極光劍訣,學員可自己臨摹,揣度。
眾多八階高手正在休息,沈守南正在和一個人激烈的討論著什麼,現在的沈守南與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區別。整個人健談了許多,總是神采奕奕。夜天三人的闖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後區突然靜了下來。沈守南見到夜天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夜天徑直走到沈守南的面前說道:「守南,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感覺道夜天的冷意,沈守南低聲應道:「天哥,你回來了。」剛才與沈守南對話的修行者說道:「小子,你是哪來的,怎麼這樣和南哥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告訴你,南哥可是次五衡名前二十的高手,小心引火燒身。」沈守南聽了這話,膽氣頓時足了,暗想:「是啊,自己現在是八階的高手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四階的弱者,怕他做什麼,更何況知道那件事的人沒有幾個,夜天也不可能知道?」
沈守南正了正身子,道:「天哥,有什麼事等修行結束再說,現在還是修行的時間。可能不太方便。」夜天眉頭一動,眼睛冷冷的望著沈守南,氣氛立即僵硬起來。
旁邊之人聽了沈守南的話,似乎有了後盾一般,態度囂張了起來,前一手抓住夜天的披風道:「小子,我不管你是哪來的,你剛才的態度已經得罪了南哥,現在立即向南哥道歉,否則….」此人的話剛說一般,手臂突然被夜天的氣息震開,連連退後幾步。夜天慢慢抬起右手對這此人,一道霸道的金色流力閃過,此人重重的撞到了牆壁,牆壁即可如蛛網一般裂開,塌陷下去。此人跌落在地,眼中閃過一絲惶恐,慢慢擦去嘴角的鮮血,見大家的目光都在望著自己,一咬牙,拿起掛在牆壁的劍,向夜天衝了過來,騰空而起,劍身白光立現,宛若蛟龍,極光劍訣的起劍勢已經使出。夜天冷哼一聲,身的肌肉自然的蠕動起來,心念一動,身的流力迅速在夜天的頭匯聚,下一刻,化成一個金色巨手,在金色巨手與烏白長劍相遇的瞬間,夜天通過心界的控制,金色巨手立即一分為二,繞過了長劍,將此人重重的拍在了地。很多人驚奇的叫道:「咦」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力量還可以這樣控制。
隨即,兩半手掌再次會合成為一個完整的手掌,抓住此人的脖頸提了起來。夜天利用自己力量出其不意的效果,在對方還沒有反映過來之際,成功將此人擊倒,時差掌握極準,這都是一年來和月朝明兩人通過鮮血換來的經驗。
沈守南見到夜天的實力如此強悍,一顆心猶如落入了冰窖,情不自禁的退後幾步。眼中陰晴不定,不知在思索什麼?
「誰在本院鬧事?」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一個有力的腳步聲踏了進來。看到空中懸浮的金色手掌,失聲道:「流力。」馬看向流力的來源,與暗紅髮絲的夜天四目而視,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場面靜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