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山洞中,老者,夜天,月朝明成三角而坐,洞中的設置極為簡單,洞壁鑲滿了碩大的夜明珠,使得洞中猶如白晝,周圍堆放著千奇百怪的材料,完全沒有夜天認識的。!!!超!速!首!發
老者的目光一直盯著夜天,就像看著一個稀有的動物一樣,讓夜天的心中發毛,老者不時的自言自語,幾人的表情異常的精彩。
後來,老者發現自己的失態,乾咳了兩聲。
夜天見狀問道:「老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老者沒有回答,反問夜天:「對相界,你瞭解多少?」從根本說,夜天對相界幾乎一無所知,第一次聽到相界是林河調查父親的死因的些許猜測,第二次就是司空念的追殺,和那一場曠世大戰,搖頭道:「對相界,我只是聽說過兩次而已。」
老者點點頭,又對月朝明道:「朝明,原本相界的事對現在的你還是很遙遠的,過早的讓你知道這些事沒有什麼好處,但是今天我就將這些事一併告訴你。」月朝明心中一喜,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幾天了,從師尊的話中,月朝明早已感覺到相界一定是一個非常的世界。而且師尊似乎也是來自那裡,這就更增添了他的好奇。月朝明向前挪了挪身子,看了夜天一眼,只見他神情間露出思索的愁緒,隨即被他很好的掩飾其中。夜天、月朝明此刻望著老者,等待著他的下文。
老者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面部呈現出複雜的情感,有自豪,霸道,孤傲,氣憤,不甘,痛快。老者低沉的聲音傳來:「朝明,老夫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名諱,現在你要聽好了,為師叫作歸邪」此刻老者如同一位君臨天下的王者,深邃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歸邪的話深沉而又悠長,卻又充滿了邪意的魅力,緩緩傳入夜天和月朝明的耳畔:「相界,那是一個強者雲集的空間,處處充滿了激情與挑戰,那裡是一個只有強者才能抬頭的世界,弱者只能卑微的彎下自己的頭顱,那裡是一個沒有對與錯的天地,你的實力決定了你行走的高度。一般人只知道相界分為三重天。其實不然,相界除了初相天,羅相天和萬相天外,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異相天。在相界,實力的劃分是:日月星辰,宇宙洪荒,八大境界,在往的實力誰也不知道,但我猜測,如果實力超過了荒相的境界,應該可以擁有踏足異相天的資格。可惜我也沒有進入過異相天。」說道異相天歸邪似乎有些遺憾。異相天那是一個傳說,一個許多洪相和荒相的修行者一直在追尋的神秘之地,就是他自己也曾踏足許多禁地,可惜仍然一無所獲。
「師尊,當時您是什麼境界的修為?」月朝明一臉崇拜的問道。對於自己的師尊月朝明幾乎一無所知,唯一的印象就是師尊擁有神秘的力量,雖然師尊很少說話,但月朝明僅從師尊的隻言片語中就推斷出師尊一定有著一個非同尋常的故事。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霸氣,憂鬱的眼神中偶爾散出的滄桑,使得月朝明對自己的師尊充滿的好奇。
「為師當時是洪相品的實力,但為師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就算是荒相初品高手,為師也一樣可以將其擊殺。」歸邪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歸邪君。「為師凝結了六顆識魂珠,是相界迄今為止的第一人」歸邪一臉的自傲,的確,他有自傲的資格,六顆識魂珠,前無古人的成就。
歸邪低沉的聲音繼續道:「剛剛達到相界的人,實力還不能用相的境界來劃分,他們還處於弱勢群體,需經過苦修才能達到日相的境界,甚至許多人始終無法突破到相得層次。唉,相界的爭鬥是十分慘烈的,許多宗門,派別常年爭鬥,相比之下,這裡的層面要清淨許多。」歸邪的語氣隱約間有些落魄的味道。這種複雜的感覺不是誰都可以明白的。
「師尊,你的實力這麼強,這麼會傷成這樣?」月朝明似乎對歸邪過去的事十分好奇。但月朝明的心中更想知道究竟是誰將師尊傷成這樣,自己繼承了師尊一脈的術法,對師尊的宿敵,月朝明要將其擊敗。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月朝明認為這都是必要的。這個念頭就像一種潛在的責任深深的植入了他的心中。
歸邪的臉閃出憤恨之色:「還不是旬皇那個老匹夫。」話音剛落,歸邪的腦中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力量瀰漫在整個山洞,層層疊疊推向四周。夜天和月朝明感到腦部異常難受,二人感覺如同置身在一個陰森無底的地牢之中,大腦欲要膨脹、迸裂一般。這股陌生的力量,彷彿變成了無數的獠牙,無數利爪衝進了他們的腦中,此外還有一股力量波動在他們的身體外圍,慢慢的將他們抬離地面。
月朝明的身體毛孔盡數張開,山洞的氣流急速被他吸入體內,絕陽之體散發出一種至剛的氣息,通體呈現金紅之色;夜天已經不自覺的轉成的蟒目,內心中一股透明的力量慢慢的擴散,流入夜天的腦中,抵抗著這種無形的力量。
歸邪似乎已經沉醉在對旬皇的痛恨中,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二人的變化。道:「當初,老夫正在閉關凝結第六顆識魂珠,不知旬皇如何得知了我的閉關場地,帶領他的手下將我閉關之地重重封鎖,那次他可是下了大手筆,不僅親自出馬,還帶了四名荒相中品和十名洪相品的高手。那個老匹夫本身的實力已經站在了相之境界的最高峰,荒相品。那時為師剛剛凝結出第六顆識魂珠,疲乏之極。但看到來人竟然沒有一個境界比我低的,頓時就將旬皇那老匹夫臭罵了一頓。那老匹夫因為我識魂珠的原因,一直對我很忌諱,生怕哪天我擁有威脅到他的實力,早就想除掉我這個眼中釘。自己還打著小算盤,妄圖想得到我凝結識魂珠的秘密,他也太小看我歸邪了。最後帶來的十四名手下,被我斬殺了十二名,可惜沒能傷到那個老匹夫,他也不想想我擁有六顆不同屬性的識魂珠,如果聯合在一起使用,就憑他們也想攔住我,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我知道憑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擁有六顆識魂珠,沒有達到荒相的境界,對旬皇也沒有多大的勝算,後來我趁機碎裂空間想要逃脫,誰知道那個老匹夫這麼陰險,故意讓我進入,待我的身體剛進入一半時,突然發難,斬下了我的下半身,我的另一支手臂也是在那時被他的一個手下砍掉的,如果不是老夫的功法是通過毛孔修煉,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現在我的另一半身體和手臂都在旬皇的手中。他在等著我自投羅網,去取回身體,殊不知老夫是有心無力,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就回不了相界。」歸邪的聲音有些落寞與無奈。
夜天暗自咂舌,相界的高手他也見到過,司空念和他的三師兄,他們最多也不過是辰相的實力,已經給了夜天足夠的震撼,這歸邪也太強悍了,斬殺同級洪相高手如同喝水一般,實力強的冒,越階殺敵似乎也不是難事,這識魂珠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