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遍地都是碎石和積雪,夜天身體不能移動,全身都在痛苦的蜷縮,抽搐。!!!超!速!首!發青山生帶著司空念來到夜天的面前,血肉模糊的夜天怒視著司空念,青山生同情的望著夜天道:「我不知道九師弟為什麼和你爭鬥,原本你的實力不錯,將來有可能來到我們相界那裡。但是現在你已經活不成了,九師弟的浪息斬所造成的傷口不是你的內息真氣所能抵擋的,可惜了。」青山生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道:「九師弟,我們也該回去了。」
青山生從衣衫中取出一塊玉石,二指一動將其捏碎,天空中又出現了一個漩渦,開始慢慢的擴大。司空念陰晴不定的望著地的夜天,他想取出夜天身的古樹之心,但又怕三師兄知道,到時候古樹之心一定會交宗門,那時自己就白忙活一場。就算在相界,古樹之心也是人人爭奪的寶物。但如果這般明目張膽的去取玉金戒,以三師兄的性格,是絕對不允許的。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雖然說夜天現在的情況幾乎已經沒有存活的可能,但見識過夜天那變態的恢復能力,又有些擔心,如果夜天真的僥倖活下來,對自己絕對是一個威脅。
天空中漩渦越來越大,強大的吸力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旋轉的雪花環繞成一個風捲,進入漩渦之中。青山生的身體慢慢浮起,望著陷入猶豫間的司空念,道:「九師弟,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走。」司空念點點頭,身體也開始浮,目光一凜。一股巨大的浪息從司空念的手中湧出,百米長的浪息斬,劃破虛空,向夜天斬來。夜天大驚,拚命的蠕動著已經血肉模糊的肌肉,但產生的流力卻極其微少。
青色的浪息斬如同奪命的飛刀,帶著死神的召喚,向夜天襲來。夜天的心中滿是不甘:「難道自己就要喪命於此嗎?自己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還有許多秘密在等著自己去開啟。」夜天的心在瘋狂的嘶叫,吶喊。在青色的浪息斬劈在夜天身的瞬間,一股透明的力量從夜天的心中散出,這股透明的力量形成一個圓球將夜天保護在其中。青色浪息斬擊在了透明光球,強大的衝力將夜天擊飛,消失在二人的視線。
青山生見到剛才的一幕,臉色微變道:「奇怪,那是什麼力量。」青山生皺眉思索,片片雪花在他眼前飄過,空的漩渦也越來越大。青山生望著夜天消失的方向,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既驚又憂的目光,「難道是傳說中的心界,這怎麼可能?」青山生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關於心界他也是在偶然中知道的。
那天,他正在翻閱一本古,籍已經殘破不堪,並不是一本完整的古。面突然出現心界這個詞。古說:人的內心是一個獨立而又神秘的世界,可以說很小但同樣也是無限之大。內心的力量是無窮的,那是一種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有著修行者無法想像的妙用。古的作者猜測每個人都應該存在著一個心界,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開啟了心界。那本古只介紹了這麼多。後來青山生大量尋覓古籍,仍然一無所獲。他也請教過師尊和相界許多老古董級別的人物,他們都說根本沒有聽說過什麼心界,青山生也將它當作了一個傳說,漸漸淡忘了此事。
青山生轉身對司空念道:「九師弟,你剛才感覺到什麼特殊力量了嗎?」司空念疑惑的望著青山生道:「特殊的力量,沒有啊,如果有我的識魂珠一定可以發現。」青山生似乎並不死心,再次問道:「真的沒有?」司空念肯定道:「絕對沒有,雖然三師兄你的實力超出我很多,但是我的識魂之力卻要強於你,本宗內包括師尊在內也只有四人凝結出識魂珠。錯不了。」青山生喃喃道:「可是剛才我的心明顯跳動了一下,難道是我的錯覺,希望如此,否則這件事就麻煩了。」青山生和司空念已經被吸入了漩渦中,天空也恢復了平靜。
塵土歸於大地,喧囂返回了寂靜,茫茫天地又恢復了以往的祥和。唯一變化的就是地面出現了巨大的深谷和凌亂的碎石,靜靜的接受著冰雪的洗禮。
良久,焦急而又錯亂的腳印爬滿了積雪,似乎在找尋著什麼。急躁而又複雜的歎息。雪白的世界瀰漫著憂傷的情感。其中一人似是不甘,一拳擊在了地面,骨節溢出了血滴。目光不停的在巨大的深谷中回轉,當發現到處是被冰封的血跡時,雙拳握的吱吱作響。
來人正是風氏兄弟,原本二人在山洞中進行著體能訓練,但那驚天動地的巨響,使得二人聽著都感到膽寒。隨後便竭盡全力的向這邊跑來,結果只是發現了狼籍的地面和冰凍起來的血液。二人對視了一眼,滿是哀傷之色,僅從這混亂的場地,二人都可以想像到戰鬥是何等的慘烈。不止為什麼二人感到地面的血跡都是夜天的,使得二人的心情十分沉重,拖著憤怒的腳步回去了。
夜晚再次降臨到這個雪白的世界,悄悄的,緩緩的。
風捲起了雪花往返於虛空和大地之間,如同雪白的煙花在黑夜中綻放。
在這冰天雪地的區域,存在著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常青村。這裡的氣候已經多年沒有發生了變化。村莊後面百米處是飄著雪花的寒地,村前卻是一望無垠的大海。獨特的區域結構,造就了這四季如春的奇景。
常青村居住著千戶人家,大多是普通人。村莊有些權勢的家族會送幾個後代到村外去修行,這是一項很大的殊榮,村莊的人非常尊敬這類人,因為他們很「強大」。
村莊的人,大多和睦相處。然而有一家人卻始終得不到村莊人的認可,村中的人總是言語相激,嘲罵甚是毆打他們,這家人姓月。
現今,這家只剩下兩個孩子,姐姐月驪十五歲,弟弟月朝明十二歲。當初在姐姐月驪出生的時候,常青村竟然史無前例的飄起了雪花;而弟弟月朝明出生時,常青村更是莫名其妙的艷陽高照。自此,月家被村中認為是不祥之人。姐弟二人的生活非常艱苦。
好在弟弟月朝明天生臂力驚人,剛可以行走便能夠舉起成年人才能搬動的重物,儘管村中的人排斥月家的人,但還是有一些商家僱用月朝明做工,因為他一個人可以做幾個成年人的活。至此,姐弟二人總算免去了被餓死的命運。
姐弟二人的房子和村莊的房子有著較遠的距離,在姐弟二人的雙親去世後,村中的人霸佔了他們的房子,現在的房子是姐弟二人用茅草搭建的,因為常青村的氣候溫和,二人不必承受冰寒之苦。
房子佔地很小,房中有兩張用茅草鋪成的床,一口破敗的爐灶,兩張小巧的桌子和許多把座椅。黃昏已至,姐姐月驪如同往常一樣,倚在門旁等待弟弟的歸來,月驪天生體質陰寒,時刻都如一塊萬年冰晶一般,很是柔弱,加之村中的人望向怪物的眼神,月驪平時很少出門,想至此,月驪只能無奈的歎息。
昏黃的殘陽潑散在月驪煞白的臉龐,給了月驪片刻的祥和時光。許久,月驪慘白的面孔露出了柔和的微笑,遠處一個少年正往此處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