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蟒目,在蟒目狀態下,夜天的思想被冷酷與理智佔領,這時夜天的獸性直覺也是最強……首.發擬狼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藍色閃電腿影,直奔司空念。司空念突然失去了蹤影,嘲弄似的出現在夜天的面前。夜天身的肌肉瘋狂的蠕動起來,身的流力激射而出。這時司空念的手指快若閃電的放在了夜天的眉心處,一道浪息迸射,一聲巨響傳來,地面碎裂,岩石飛舞,夜天的身體撞擊在地面。僅此一擊,夜天的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夜天一個翻身,衝出地面。身的閃電流力開始在面前匯聚,隨即一個由流力組成的藍色夜天出現在夜天面前,「勢動」,夜天低聲吼道。流力形成的藍色夜天,以驚雷之勢衝向司空念。司空念心中讚歎:「他的力量竟然還可以這樣用。」一手直伸在胸前,掌心的浪息迅速流出,困住了流力形成的夜天,五指曲曲一動,流力夜天頓時炸開,煙塵落盡,司空念安然無事的站在那裡。
夜天的擬獸技中,只有勢動屬於遠程攻擊,其他的全是近戰的攻擊。但是司空念的實力高出他太多,想近身幾乎不可能。擬狼腿勉強可以算是遠近攻擊都可以戰技。
夜天的額頭已經沾滿了汗珠,連續使出多次擬狼腿,耗費了夜天大量的流力。然而,司空念總是恰到好處的躲開,根本無視夜天的速度角度的轉變。
「小子,以你現在的力量是傷不到我的,為什麼不使用黑色力量,那樣或許還有些意思。但在我的閃步之下,想要傷到我,還是很困難的。」望著司空念氣定神閒的模樣,夜天氣的牙癢癢。心中哀歎:「若是可以使用黑色流力,我還會等到現在,但白天我根本就無法使用。」嘴卻說道:「就憑你還不配我使用黑色流力。」
夜天雙腳微微分開,閃電流力將夜天腳下的積雪捲起,形成無數箭矢,閃著藍色電弧射向司空念。司空念的一手仍然放在胸前,一股澎湃的浪息潮水般湧出,迎向來射來的箭矢,雪箭頃刻間化成了白色粉末,紛紛飄落。夜天雙手放出兩道流力拳影,與這股掌力撞擊在一起。狂暴的力量衝擊激起了濃密的雪雨,夜天趁勢施展移形幻影,穿過雪雨直擊司空念的胸口。衣袖散落,司空念的護體浪息將夜天的身體震得發麻,一直倒退了十米才堪堪穩住身體,地面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小子,你若再不識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那時,你就算死了恐怕都難以忘記。」司空念面色猙獰的向夜天走來,手中發出數丈長的氣浪,氣浪一出,周圍十米之內無一絲雪花。大筆一揮,氣浪直化蒼穹,仿若一柄天地之刀,斬向夜天。速度之快夜天根本無法躲閃。夜天沒有思索的餘地,甲骨臂立即迎,血雨紛薩,浪形氣刀輕易繞過了甲骨臂,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夜天的胸膛,地面隨即殷紅一片,濃烈的血腥味漸染了這片純白的世界。司空念沒有留給夜天喘息的時間,又是一道氣浪奔出,宛若流星劈在夜天的胸前,大有將夜天劈成兩半的氣勢。夜天的身體已經沒入地下,胸前出現了一道十字形傷痕,胸骨依稀可見。
吱呀吱呀的聲音傳來,司空念慢慢走向夜天,望著倒底的夜天,眼中流露出不屑。五指攤開對著夜天,五道氣浪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夜天的身體,出聲道:「這就是你不自量力的後果,憑你七階的實力,在我眼中簡直就不值一提。現在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了。」
一片片雪花,飄落在夜天的血肉與骨頭,瞬間融化,透心的寒氣,讓夜天直打顫。夜天嗜血的蟒目直直望著司空念,體內的所有流力急速的流入甲骨臂,在司空念彎身去取玉金戒的時,夜天的甲骨臂狠狠的擊在司空念的胸口,一聲哀嚎從司空念的口中吼出,整個人倒飛出去。
司空念的身體撞擊在遠處的冰山,冰山頓時化成了冰雨,紛紛落下。司空念狼狽的從地面爬起,剛才他以為夜天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猝不及防之下,受了這一擊。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強悍,現在已被洞穿了。惱羞成怒的司空念,使用閃步來到夜天的身前,吼道:「小子,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一腳將夜天踢到了空中,兩道刀形浪息分別斬向夜天的雙手和雙腳。飛出的血水染紅了飄落的雪花。夜天慘叫一聲落到了地面。
地面的司空念一臉的狂傲,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向夜天,雙手別在背後,長袍在風中獵獵炸響。
突然,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在形成,伴著滾滾的轟響。司空念望著天空臉色大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這時,漩渦的中心突然出現一個亮點,亮點從空中落下,正在逐漸變大,似乎是一個人影。
隨著人影的下落,天空中的漩渦消失了。一位青山生模樣的青年落在了雪地,他一席長髮被絲帶紮住,身形瘦弱,背後背著一個金色的無鞘巨劍,與他的身形極其不符。此人笑嘻嘻的望著司空念,司空念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面色青紅交錯。
青山生突然對司空念說道:「九師弟,你跑出來這麼久,玩夠了也該回去了,這裡可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如果被有些人抓到了,事情可就難辦了。再說,師尊他老人家也想你了。」
司空念的眼神猶豫不決,眉頭緊皺,歎息道:「三師兄,沒想到來人竟會是你,師尊他老人家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青山生淡淡一笑道:「這也不然,九師弟的閃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至於跑路的功夫更是一等一的水準。小小年齡就凝結了識魂珠,可是本宗的棘手人物之一,大師兄的臭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他下來還不知道搞出多大的事情。所以只好為兄親自來了。」青山生望了遠處的夜天一眼,道:「九師弟,以你的修為竟然和一個小輩動起手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司空念聽到青山生提到大師兄,臉色突然煞白,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事。神情閃爍不定,心中更是不甘,馬就要得到古樹之心,就這樣放棄,滿是憤氣。還有夜天的功法。這些事情又不可以讓三師兄知道。但想到三師兄的實力,自己就算有脾氣又能怎麼樣?
鵝毛般的雪花在二人之間若有若無的滑落,二人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司空念想動手,心中沒底,跑路希望也不大。望著三師兄周圍時隱時現的氣息,一時間僵持在那裡。
遠處的夜天望著剛下來的青山生,滿是震驚,他給夜天的感覺如同和天地連在一起,散落在外的氣息很少,卻沒有人敢輕視他。
雪花無規律的散落在夜天的身,身的肌肉殘破之極。唯一還好的只有背部的肌肉,夜天小心翼翼的蠕動背後的肌肉,暫時止住了傷口,否則自己將流乾血液而死。隨後,慢慢的修復身體的要害部位,維持自己的生機。
目光掃過司空念和青山生,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二人之間應該有一場戰鬥,這種觀戰的機會可是百年難遇,也不知自己的運氣是太好還是太壞。眼睛一動不動的註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