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飛船,一個近似圓形的正多邊形,高達百米。```超`速`首`發使用特製的材料精巧的構成,周圍鑲嵌著樣式精巧的綵燈,極其華麗。夜天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向那裡靠近,剛才夜天在休息室簡單將自己清洗一番。已經不像先前那般狼狽。
飛船附近人流混雜,充斥著喧鬧,瀰漫酒精與煙草的味道。許多人揮淚告別,情侶們緊緊的抱緊對方,宛如生離死別的境地,呼喊,奔跑,一幕幕場景在同一時刻演,一句句平時無法言說的話,在此時流淌。這裡成了別離之人揮灑相思,訴說叮嚀,寄托理想的平台。真情在這一刻流露無遺。
混亂的人流中,一個身影格外的醒目,她穿著淺紅色的花邊衣,過膝的黑色緊褲,純真的臉滴淌著香汗,在人群中吃力的擁擠前行。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又望了一眼星空飛船,暗自鬆了口氣,手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包,無一例外的裝滿了東西。她正是墨雙。修長的睫毛,點著幾滴汗珠,嘟著嘴,氣喘吁吁的在人群中奮戰,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夜天,夜天,快來幫我拿東西。」墨雙翹起腳跟,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蹦跳。夜天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疑惑的轉頭望去,心中想著:「自己到極光星球不久,認識的人很少,這裡這麼會有認識我的人?」眼前之人給夜天一種熟悉的感覺,應該在哪裡見過。
「你不會不認識我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夜天。夜天為了免去尷尬,平靜的說道:「哦,是你啊,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心中卻在想:「你究竟是誰?從下面的話我應該可以推斷出來。」墨雙得意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了,次你們在星空飛船吃的東西全是我端來的,我怎麼會忘記。這次怎麼就你一人,不過僅你一人也足以讓飛船損失大量的食物。」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夜天心中暗想:「原來是她,現在知道了。」
夜天稍一放鬆,體內司空念留下的掌力,即刻肆竄。「噗」夜天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夜天搖晃了兩下,勉強支撐著身體,夜天右肩猛然移動,「卡嚓」借勢接了手臂,旁邊的墨雙,臉的血色盡數退去。輕聲道:「你受傷了,怎麼不去治療?」夜天平靜的說道:「沒有必要,我門夜家的人,自己就是最好的療傷之人。再見,我現在要飛船了。」墨雙俏皮的一笑,道:「再見什麼,我當然也要飛船了,這可是我暫時的工作。」
喧鬧的場區,不會因某個人的加入而改變它的旋律,就像一顆星星隕落後,宇宙仍然進行那亙古不變的軌跡,然而一顆耀眼的星星卻會使宇宙更加的精彩,更加的使人心潮澎湃。無論是喧鬧的場區還是亙古的宇宙,一切都充滿了不可預測,或許此情此景告訴著我們,刻骨的銘記與無情的消散,時刻演繹著,但也是無聲的。
夜天半弓著身子,左一搖右一晃的走著,如同海邊的烏龜,每一步都會在沙灘留下足跡。夜天刷過卡,登了飛船,緊繃的神經暫時鬆了下來。「各位乘客,飛船馬就要起飛,請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並繫好自己的安全帶,各位乘客….」聽著飛船傳出的聲音,夜天緩緩舒了口氣,望著正在收起的艙門,夜天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這時,一陣吵鬧的聲音響起,夜天立即站起,望向外面。「這位先生,如果你再阻撓星空飛船起飛,將會收到星際聯邦的通緝,你可要考慮後果。」一位穿著制服的飛船保衛人員說道。四周還有幾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團團圍住了一人。「你們這幫不知死活的螻蟻,如果再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這正是追殺夜天的司空念。他已經發現夜天就在這艘飛船中。「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詞,剛剛你的行為是在恐嚇工作人員,現在還在擾亂飛船的正常起飛。希望你馬離開,否則將受到星際軍隊的制裁。」司空念望著飛船暗道:「想要摧毀飛船,至少需要使用我一半的力量,那樣師尊一定會發現我。但我現在不了飛船,難道直接從虛空過去,但虛空中有巡查者,萬一被他們發現,我就必須回去了,真是該死。」為了自己可以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司空念氣氣的看了一眼飛船,抓住身邊的一人問道:「飛船的目的是什麼星球?」「古月星。」這人被司空念犀利的目光盯得發慌。「下一艘飛船在何時起飛。恩?」司空念的眼睛已經貼近了那人的眼睛。「兩,兩天後。」司空念聞言,將此人如垃圾一樣扔在一邊,甩袖而去。心道:「就讓你在多活兩天。」
「夜天你沒事。」墨雙見夜天一臉慘白,神色緊張。夜天搖了搖頭,問道:「飛船有沒有單獨的房間,我要療傷在這裡不方便。」墨雙望著夜天一會兒,眼中閃著猶豫的光芒,似乎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好,你跟我來」夜天跟在墨雙的後面蹣跚的走著。
飛船的地面由藍白相間的玉塊鋪成,組成各式各樣的動植物的圖案,艙壁掛滿了秀美的畫卷。畫卷筆鋒自然,望之,給人身臨其境之感,端是美妙。千奇百態的綵燈是飛船的另一個特色,讓人在不同的時間感受不同的色彩,如同在外面感受白天與黑夜。雖然人們知道這是假的,卻又偏偏喜歡這種被欺騙的感覺。人的確是複雜的生物。
夜天跟著墨雙來到一個貼有四靈之花圖案的門前。墨雙打開房門,房內傳出四靈之花的味道。四靈之花是一種生長在蘊靈星的奇花,花瓣只有四葉卻呈現出四種不同的顏色,繼而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香味,深受女孩子的歡迎。夜天望著房間呆住了,這顯然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房間不大,佈置的很是精巧而完美。裡面靠牆的一邊放著一張白色的小床,床擺置著大大小小的布娃娃,床的左面放置一個金色的桌子,同樣堆滿了飾品。右邊是一個衣櫃和座椅。室內四壁貼滿了小動物和花草的畫卷。門的兩邊有兩個花瓶,插滿了四靈之花。
「這是你的房間。」夜天有些尷尬,沒想到她竟帶自己到這裡來。墨雙臉色微紅,羞澀的點了一下頭。「在飛船擁有私人房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多工作人員都是集體寢室。這艘飛船擁有私人房間的只有三個人哦,船長,副船長,還有我。」墨雙得意的說道。夜天奇怪道:「你不是空姐嗎?怎麼會有私人的單獨房間?」「誰告訴你本小姐是空姐的,我?」墨雙突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訕訕的笑了笑,扇著手道:「你問這麼多幹嘛?有地方給你療傷就不錯了。我都沒計較將房間借給你療傷,你到還挑三揀四。」墨雙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讓夜天奇怪之極。
但夜天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硬著頭皮進了房間。「天快亮了,早飯我會給你送來。」墨雙留下一句話,關門離去。夜天不再猶豫,立即開始修行煉體術,藍色的體光乍隱乍現。連續將煉體術操作多次,感覺稍微有些好轉。這時全身的肌肉開始蠕動,產生的藍色流力快速進入體內與司空念留下的掌力爭鬥起來。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夜天驚呆了,司空念留下的掌力竟然輕而易舉的擊散了自己的藍色流力。夜天見狀,馬使用閃電形態,藍色電弧如電蛇一般在夜天週身飛舞,端是壯觀。儘管如此,仍是敵不過司空念留在夜天體內的掌力,掌力的凝結程度與實物沒有多大的區別。夜天轉移方向,開始結合身的骨骼,可惜效果甚微。至此,夜天只能用閃電藍色流力將體內的掌力包裹,遏制傷勢的漫延,晚使用黑色流力療傷。
「啊,好漂亮,你是怎麼做到的。」墨雙推門而入,因為是自己的房間,似乎沒有敲門的習慣。墨雙見到夜天身體環繞著藍色電弧,甚是驚訝。「這是我見到的最奇妙的功法,竟然可以是身體發出帶光的電弧。」夜天頗有深意的問道:「你見過很多修行的功法?」墨雙下意識的回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家族中….」墨雙忽然停住了,尷尬的說道:「其實也沒有多少。」夜天見她閃爍其詞,就不再多問,心中卻明白一點,墨雙絕不是一個空姐這麼簡單。
「噥,這是你的早飯。」墨雙將牛奶和牛肉放在夜天的面前。夜天淺淺的喝下一口牛奶,剛咽過喉嚨,內臟便如火燒的一般疼痛。「噗」,摻雜著血水的牛奶全部噴出,夜天趴在地咳個不停。每一口都有血水流出。「夜天,怎麼會這樣?」墨雙帶著哭聲問道,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沒事。」夜天使用流力全力梳理自己的內臟。夜天搖晃著坐起身子,問道:「你一個六階高手怎麼在這裡充當普通人做的空姐?」「啊,你怎麼能看出我的修為,叔叔說不可能有人看出我的修為,難道你凝結出了識魂珠。」墨雙下打量著夜天,如同在觀察一個稀有動物。「識魂珠,那是什麼?」夜天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墨雙一般正經的說道:「果然不是這樣,識魂珠是一種可以發出無形力量的珠子,就是產生一種識魂之力,既可以探查外界的情況,還有其他不同的妙用,識魂珠有很多不同的種類,根據凝結人的不同情況,將產生不同的威力,甚是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作用。但是,想要凝結出識魂珠確實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據說超越九階的高手也很難凝結出來。不過,聽說有一些修行界的奇才,他們很小就凝結出識魂珠。真是羨慕他們。」
夜天聞言,嘴角動了動。心中基本確定司空念那晚使用的就是識魂之力,現在看來司空念絕對是相界的人,似乎還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
夜天想到了父親的死,嘴角閃著殘忍的笑意,心中充滿對相界好奇的同時也加深了對相界的厭惡。不過夜天不是一個莽夫,自己現在的力量與相界任何一人比起,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夜天心中燃燒起對力量渴望的種子。此時,夜天沒有發現自己黑色的筋脈稍稍動了幾下,一絲難以察覺的黑色流力已經開始在筋脈中循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