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與月亮忘我的交替著,叢林中的夜天和孫青已經失去了時間和方向的概念……首.發每天都漫無方向的行走。食物是草根,水源是露珠。叢林中安靜的讓人窒息,靜寂的就像死亡。
跋涉在陌生的荒林,拖著不知疲倦的軀體,尋找兩片葉子。一片叫食物,一片叫水源。夜天從右臂中取出了玉金戒,讓它失望的是沒有找到對現在有用的物品。唯一還好的是玉金戒中還有許多獸皮製作的衣衫,使得二人不用前行。
孫青取回了玉珮和籍。將玉珮小心的戴在脖。偶爾在休息的時候,孫青會將玉珮握在手心,眼中流露出傷感的神情。或許這玉珮中藏著一段哀傷的回憶。
這一晚,夜天正在修行煉體術,感到一股陌生的氣息逐漸向自己靠近,雖然掩藏的很好,但夜天野獸般的直覺仍感到了殺氣。夜天佯作無意的繼續著他的煉體術,右臂中的流力正在悄悄地匯聚。
突然,一道劍氣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向夜天擊來,強烈的殺意絞碎了周圍的林木,夜天使用移形換影才堪堪躲過了這一擊,身體被劍氣擦過,受了些許的輕傷。夜天嗜血的蟒目冷冷的注視著來人,對方是七階中段的高手,就算在晚自己與他也還有不小的差距。
毀滅性的黑色流力,似地獄的影子,瘋狂的湧向黑衣人。森然入骨的殺氣,充斥在天地間。黑衣人劍勢所指,塵土飛揚,林木斷裂,每一次撞擊似有破空之聲。血腥的氣味瀰漫在山林中。這一刻,月亮無比的妖異。如同一隻邪異的眼睛注視著地面。
夜風呼嘯,吹動了二人喘息的熱氣,不安分的夜風似乎在引動內心深處的恐懼,騷動著那顆跳動的心。
夜天閃著嗜血無情的目光衝向黑衣人,移形換影的步伐已經使出。殘影撒著汗水躲閃著黑衣人的攻擊,雙手大開大合,黑色的流力從四面八方射殺黑衣人。黑色的流力拳影,與黑衣人的劍連續撞擊。爆炸的氣浪粉碎了周圍的夜風。
林中傳來的咆哮,如同黑夜在嘶鳴,山一般讓人震撼。夜天正在一步步的接近黑衣人,超常的恢復力是夜天的保障,身的肌肉瘋狂的蠕動起來,如同無數條黑色的長蛇在狂舞,夜天的雙手閃電般的攻向黑衣人的頭部,咽部,心臟。
漫天的黑色腿影,張牙舞爪的撲向黑衣人,夜天的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擬狼腿對了黑衣人的劍。黑紅光芒相撞,破滅了大地的皮膚,巨大的深坑在巨響中傳來。夜天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後退幾步才止住身體。夜天殘忍的擦去嘴角的鮮血,心中冷哼一聲。身的肌肉抽搐般在抖動,黑色的流力似火焰一般在夜天的身跳動,如沸騰的熱浪席捲周圍的一切。「殺」夜天如同一個嗜血的魔王,此刻他已經放下了一切。夜天心裡明白,只有拚殺才能換來一線生機。這一刻,被絕境中的夜天終於發揮了流力的真正威力。
夜天身的流力突然傳來一聲爆響,完全改變了形態。「滋滋」,流力如同閃電一般在夜天的身一閃一逝,,夜天長發狂舞,閃電流力所過之處萬物盡數化為虛無。「啪」長劍斷裂的聲響傳來,黑衣人眼中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黑色閃電流力毫不留情的穿過了他的身體。以夜天對流力的控制程度,瞬間便將他的內臟和骨骼徹底摧毀。黑衣人的鮮血如噴泉一樣,灑落夜空。
黑暗中夜天一臉焦急的向孫青的方向衝去,眉頭緊皺。心中擔憂孫青的安危,星盜中的殺手,一般都是七階的高手,如果孫青單獨遇到他們,絕對不是對手。夜天因為是在晚才勉強有一戰之力。
一顆巨樹的枝幹,夜天俯身站立著,遠遠地望見孫青仍在休息,緊提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輕步落在他的身邊,道:「二弟,快醒來,我們馬離開這裡。」「咻」一柄長劍從背後穿透了夜天的身體,「噗」夜天噴出一口鮮血。甲骨臂立即抓住了胸前的劍尖,背後的黑衣人無論怎麼用勁都無法抽出自己的劍。夜天殘忍的一笑,背部的肌肉瘋狂的蠕動著,閃電形態的黑色流力在黑衣人震驚的目光中,從夜天的背部射出,穿透了黑衣人的胸膛。內臟頃刻間被流力絞碎,緩緩倒地。
嗆人的血腥味,似乎染紅了靜寂的夜,夜天面露痛苦之色,慢慢抽出體內的劍,扔在一邊。運用流力開始療傷。片刻間,傷口便癒合了。臉色有些蒼白。
剛才,當夜天看到孫青仍在睡覺,心中便有些疑惑。自己剛才和黑衣人戰鬥,聲響之大,孫青絕對沒有理由不被驚醒,但夜天發現孫青呼吸正常。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人打暈了。將其作為誘餌,真正的目標應該是自己。於是夜天將計就計,自己現在雖然擁有了閃電形態,但如果對方來了幾人,事情就難辦了。最後夜天決定以受傷為代價,讓敵人近身,然後利用流力的出其不備,進行一擊必殺。因為自己有超強的恢復能力,只要心臟沒有被瞬間撕碎,便有復原的可能。
夜天本能的大量了周圍一眼,沒有發現異常。叫醒了孫青,孫青醒後見到滿身是血的夜天,還有衣服的劍傷。冷聲道:「大哥,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夜天面色凝重道:「什麼也別說,先離開這裡。」孫青強壓住心中的疑惑,點了點頭。
兩道人影在叢林間一閃即逝,直至天亮二人才停下腳步。夜天知道孫青心中的疑惑,目光掃射了周圍,沒有發現異常,對孫青道:「二弟,昨晚我遇到了來自星盜的殺手,已經被我解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的人已經進入了這裡。我們要提高警惕,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孫青點了點頭,他知道,雖然夜天說的隨意,但昨晚一定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只是奇怪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二人坐在巨石開始恢復體力,藍色的流力隨著夜天肌肉的蠕動,慢慢聚集在夜天的體表。「變」夜天低沉了一聲,流力的形態突然改變了,由先前的平和,突變成辟里啪啦的閃電形態,滋滋炸響。藍色的電弧長蛇一般盤旋在夜天的體表。夜天感到這種形態的流力比之前的攻擊力,增強了一倍不止。夜天伸出一個手指,一道閃電流力射入了對面的岩石中,一聲碎響傳來。岩石化為了塵土消散在空氣中。
孫青驚訝的望著夜天,喜道:「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實力的升使得夜天心情大好,難得的笑道:「這是昨晚的收穫。一般的內息真氣是無法辦到的,不過,你的劍息形態比較特殊,應該也可以做到。」孫青一個箭步來到夜天的跟前,急切的問道:「真的嗎?」夜天點頭道:「當然,二弟,你將丹田中的金色小劍聚合,劍息慢慢彙集在一點然後壓縮,在你的本命劍息快要爆發時,立刻散出數道極細的劍息,這樣爆發的劍息就會瞬間湧出,具有極強的殺傷力,閃電一般圍繞著身體。但這中形態的力量對身體強度的要求很高。如果閃電形態的力量超出了身體的承受範圍,身體會在瞬間被撕碎。」
孫青依照夜天的說法,在丹田中試用一柄金色小劍,將劍身的劍息全部壓制一點,在爆發的瞬間,及時散出。下一刻閃電形態的劍息在孫青的周圍滋滋作響,劍修原本就是以攻擊為主,現在進化為閃電形態更加強悍,凡是被閃電劍息接觸的東西,立即被絞碎。孫青興奮的感受著此刻的力量,一時疏忽,竟然忘記了控制另外的兩柄金色小劍。
丹田之中,剩餘的金色小劍正在逐漸接近閃電小劍,與閃電小劍接觸後,同樣變成了閃電形態,三柄金色小劍本就是同源,此刻竟然同閃起來,一股毀天滅地的閃電劍息從孫青身湧出,劍息的威勢瞬間增強了十倍。孫青的身體痛苦的顫抖起來,衣物也化為碎片。
一旁的夜天暗呼糟糕,剛想前去壓制閃電劍息,卻被這股力量給震飛了出去。孫青周圍的閃電劍息瘋狂的四散各處,周圍百米內的樹木,岩石全部消失。「咚」,孫青倒在了地。
段石碎木散落在四周,空氣中飄滿了塵土,夜天狼狽的從碎石碎木中爬出,見到一身是血的孫青倒在地,心中一冷,使用移形換影來到孫青的前方,為其檢查傷勢。還好這股力量及時散去,否則孫青真將變成了一灘碎肉。就是現在皮肉也已經模糊成一團,夜天的藍色流力將孫青整個人包裹,由內而外開始治療。一個小時後,孫青才輾轉醒來。而後的第一句話竟是:「成功了,大哥,我成功了。」夜天不聽還好,聞言更是大怒道:「你還好意思說,剛才你差點就沒命了。」
孫青望著周圍一片狼藉,夜天的衣物也殘七破八,乾笑道:「失誤,剛才是失誤。」夜天沒好氣道:「還好你是剛剛練成,體內才三柄金色小劍,如果再多兩柄,連我也救不了你。」孫青無辜道:「我原本就是使用一柄金色小劍,誰知道另外兩柄也來湊熱鬧,下次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夜天從玉金戒中取出兩件衣衫,二人依次換。孫青望著夜天那強健的體魄羨慕道:「大哥,你的身體是怎麼修煉的,能不能教教我。」夜天搖頭道:「沒用的,即使我教你,你也學不了,這術法只有我們家族的人才能修煉,你沒有圖騰。對你無效。你的身體雖然沒有我強,但在內息真氣的修行者中,你的肉身已經算好的。我的力量就是來自肌肉,與你的修行方式不同。以後你繼續用你的劍息碎煉肉體。」
一路,二人不斷熟悉著閃電形態,途中遇到幾個星盜的殺手,被二人聯手解決了。孫青為了增強身體的強度,想出了一個方便的修行方法背著夜天行走。在夜天數千斤的重量壓迫下,孫青的肉身正在慢慢的提高。
無邊無際的森林似乎沒有盡頭,二人無論走到哪裡,感覺都差不多。他們對時間已經沒有了感覺。望著今天的太陽落下,再等著明日的太陽升起。
「大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裡,整日對著這些林木轉悠,我早就厭煩了,星盜那幫人渣,下次我遇見他們非將他們撕碎了不可。」孫青一邊走一邊氣憤的謾罵著星盜,似乎這樣他的心情才會好些。夜天在孫青的背頗為輕鬆,無奈道:「誰知道,我們在這裡沒有一年也有半年。對了,二弟,你不需要劍嗎?我怎麼沒有看過你用劍。」「我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劍,不過,最好能夠找到好的材料,我自己煉製,這樣才是最好的。」「二弟,不如我們暫時不去找溪流,這片森林這麼大,說不定會有什麼好的材料適合你煉製劍。我們現在開始尋寶。」「好」孫青此刻正氣喘噓噓。
兩人找到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不過都不適合煉劍,全被夜天收進了玉金戒。說不定以後會有什麼用途。
期間,二人遇到幾次星盜的殺手,全都成為了二人練習閃電形態的犧牲品。遇到七階中段的高手,二人毫不客氣的聯手。唯一意外的是遇到一名七階巔峰的高手,二人聯手也被壓制在下風,最後孫青迫不得已使用了二柄閃電小劍,以昏迷一天為代價將其擊殺。孫青和夜天在一起根本不需要擔心受傷,似乎只要自己還活著,夜天都可以將自己治癒。然而隨著二人斬殺人數的增加,身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原本二人就是冷酷的臉龐,混雜著滿身的血腥味和殺氣,簡直變成了殺神的化身。
這一日,二人都被眼前的巨樹驚呆了,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樹牆,一動不動。碩大的綠葉飄落在二人的身,那來自心靈深處的震撼是無以形容的。只能用沉默來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