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收錢吧,既然容大公子不跟,咱們的本錢就又回來了,看來還能和容公子在賭兩把。容公子,你想不想看看這張底牌?」文風對太子說了句,太子上去拿籌碼了,他又看著容志安,輕輕地說道。
「草,看什麼看,不就是黑桃的同花嗎,又沒贏錢,拽什麼!」容志安不屑地回道。
文風聞言一笑,目光掃掃圍觀的人,然後,輕聲說道:「雖然你不想看,但是這些朋友在捧場觀看咱們的牌局,總不能叫他們失望吧。為了滿zu大家的好奇感,我就把這張牌,免費掀開了!」文風說完,嘴角一揚,右手慢慢地伸出去。
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手微微移動著。容志安嘴上說不看,眼睛便瞄了過去。紀紅軒更是睜大了眼睛,tuo出了賀啟山的懷抱,直起身子,緊緊地盯著。
文風的手慢慢觸到了那張牌,掀起一角,然後他把牌輕輕往上一拋,只見那牌輕輕地騰起,在空氣裡打了幾個轉兒,才落了下來。
「啊!」「啊!」那張牌落在桌上後,看清楚的人不jin驚呼出聲來,尤其那些衣著華貴的女士們。紀紅軒輕呼一聲,趕緊用手摀住了嘴,她身旁的賀啟山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著那牌,還不由地打量了文風兩眼睛。那位謝姓老者,眼睛裡微微閃過一絲驚異,便恢復了平淡,他看著文風,慢慢地浮現了讚許的微笑。
包萬生此時,眼睛瞪了滾圓,看看那牌,驚訝地看看文風,最後,目光轉向了容志安,過了一會兒,就聽他狂笑著說道:「呵呵,容志安,你怎麼連小小的梅花2都怕了,沒想到,沒想到,一副雜牌竟然把順子給嚇跑了,痛快,痛快!」
而此時的容志安臉色醬紫,心裡氣極,他身旁的女郎把頭靠在他身上,安慰道:「志安,別生氣,反正咱們又沒怎麼輸錢,你剛才不是說,這一局的錢多是他的嘛。」
還沒等她說完,就聽「啪!」的一聲,那女郎摀住了臉,身子癱倒在地上,容志安站起身,眼睛裡冒出火,氣惱地罵道:「md,你懂個屁,滾,給老子滾遠點!」
說完,他回過身,眼睛直直地看向文風,盯了好一會兒,才恨恨地說道:「大6仔,你他md,居然敢陰老子!」
「呵呵,這是陰你嗎,梭哈,本來就是玩的心理和運氣,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這又不是出千,怎麼能算陰你。再說,我剛才已經反覆叫你跟著下注了,是你自己不跟的。這又怨的找誰?願賭服輸,容公子,是不是,輸不起啊?」文風笑著回道。
他的笑容此刻落在容志安眼裡,無異於火引,容志安聽完,又看了他一會兒,才恨恨地坐下了,說道:「好,這次老子認栽,有種接著玩,有沒有膽量?」
「奉陪到底!」文風淡淡地回道。
接下來的局面可想而知,容志安心裡憤恨交加,不由地焦躁起來。在冷靜的文風面前,他方寸大亂了。文風並不著急與他正面交鋒,而是看準機會,就狠狠地來上一把,這樣一來,十幾把下去,容志安手裡的三億多竟只剩下幾千萬,他越來越著急,手氣也越來越壞,牌面差地不得了,他的嘴裡,不停地罵著自己的手氣,再沒有剛開始時的狂妄表情了。
這一切看在包萬生眼裡,自然是心懷大暢,「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圍觀的人也多知道他和容家的恩怨,所以也沒覺得奇怪,就聽他笑聲停住,然後對容志安說道;「老侄子啊,看來你還是不行,我看啊,還是早點認輸算了,免得把錢都輸光了,回去被你ba教訓。老容掙這麼幾億,也不容易啊!.」
「這是誰啊,怎麼拿孩子說起事來了,幾億元確實不少,但我高興,因為我有兒子,他輸了我不會責怪。誰像某個人,想要兒子還沒有呢!」包萬生還沒說完,就聽一個聲音把他的話打斷,連嘲帶諷地響起在了大廳裡。
包萬生聞言一驚,轉頭向聲音來處看過去,只見他的臉登時變得顏色,眼睛幾yu冒火,騰得站起身來。他生平最忌諱別人說他只有女兒,沒兒子了,而偏偏他又是重男輕女,有著很重的封建思想的人。怎麼能受的了這話,何況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死對頭,香港另一位航運大亨,容建成!
文風抬頭望去,只見一個五十多歲年紀,一身深灰色名牌西裝,裝著體面,筆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jing干中年人,從人群後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秘書mo樣的青年,手裡提著公文包,還有剛才那位掏出手機,閃到一旁打電話的人,大概是他把容建成叫來的。圍觀的人回頭一看,也紛紛閃開了一條道路。
他面色陰沉著走到容志安的身邊,容志安見到自己父親,也趕緊站了起來,臉色驟變,但過了一會兒,他就變做一副哭容,拉住自己父親的衣袖,泣聲說道:「爸爸,他們合著欺負我,這姓包的真不是東西,本來我已經贏了,他又橫插一槓子。」
「好了,志安,爸都知道了,別怕,爸爸不是來了嗎,我絕不會讓他以大欺小的!」容建成眼睛裡透出膩愛的光芒,很溫和地說道。
「嗯。」容志安答應聲,閃身退到了一邊,他的臉色立刻變了回去,陰狠地看了看文風,又看看包萬生。
「容建成,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不敢露面,叫你兒子來又算什麼,縮頭烏龜!怎麼,我是只有一個女兒,女兒又怎麼了?我的女兒才二十多歲,就已經幫我打理集團事務了,哪像你的這位公子,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我看你的家底用不了幾年就會被他敗光,呵呵,這麼一想,還不如有個女兒呢。」包萬生畢竟是久經風浪的商業巨亨,剛聽到那話的時候,忍不住大怒,但現在,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他重新坐下,看著容建成,針鋒相對地說道。
容建成先看了看自己兒子桌前的籌碼,便坐了下來,抬頭看看對面的文風,陰沉地打量了幾眼,這才看向包萬生,沉聲回道:「能幹又怎樣,最後你的遠洋集團,還不是跟著別人姓,姓包的,你忙活幾十年,其實還不是給別人做嫁衣嗎。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你那位能幹的小姐,目前還沒婚嫁,但過兩年,嘿嘿,遠洋就不再姓包了。看你還得意不得意,你落在那種地步的樣子,我現在想想,都開心,哈哈!」說完,他張狂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