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了,我在這兒。」就聽一個聲音從身側響起。
文風扭頭看去,現這人認識,正是下午跟著那位唐裝老者的保鏢,被派出去跟中年胖子取錢的那位。此科,他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頭微揚,面色有些冷,手裡還拿了一個盛滿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文風看著他,心想,他應該不是敵人吧,不然不會幫自己殺掉這日本忍者。想到這,文風輕輕一笑,說道:「今天謝謝老兄了,若不是老兄出手,今天,我還不好說呢。」
「哦,其實你自己也能解決掉他的,只是我見他要用這東西,才忍不住出手了。」那青年淡淡地說道,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那是什麼?」文風詫異地問道。
「**撒,中者即昏迷。這個忍者也真夠卑鄙的!」青年人回道。
「哦,」文風的神經終於可以鬆下來了,剛才緊張時,感覺不到傷口痛,現在,傷口竟抑制不住地疼起來,痛得文風直咧嘴。
這時,就見那青年快步走到他背後,扶住他的身子,說道:「我看看!」
文風本來不知道他幹什麼,所以想掙tuo,但聽了他的話,才不動了,知道他是要看自己的傷口。就見那青年把文風的衣服又撕大了些,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擰開蓋,往文風的傷口滴起來。
文風只覺得一陣兒清涼,過了一會兒,疼痛感就消失了。那青年滴完,又把文風的衣服蓋上,說道:「這是我師門治外傷的奇藥,我已經給你滴上了,過三天,就會完全好了。不過,現在,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包紮一下吧,老受風也不好。」
「哦,謝謝你了。」文風身上不疼了,神色也恢復了,他回頭問道:「對了,你怎麼恰巧來這裡了,是來找我嗎?」
那青年點點頭,回答:「嗯,是先生叫我到這裡給你送錢來的,我到玉蘭酒店的時候,你們剛好出來,我正要露面,卻現了這三個人。你在路上走著的時候,他們一直在跟著你。所以,我也跟過來看看了。看前面兩人先埋伏下,後面一人墜在遠處,我也就藏在了他們後面。」青年人說到這裡,飽man深意地看了眼文風,又接著說道:「你是一幫的老大,雖然年輕,但身手應該不錯,所以我沒有立時出手。」
文風明白他的意思,一笑說道:「總之,今天要謝謝你了,沒你,我今天就掛在這裡了。」
「你身手很不錯,面對這個忍者,也能冷靜地思考出制敵方法,若不是這人要出歹計,我還用不著出手呢。」那青年神色仍然平淡,但話語裡卻透著贊意。
「呵呵,老兄過獎了。你的身手才是神奇了,居然能殺人於無聲。」文風由心讚道,「對了,那錢不用給我了,你今天救了我,就當作答謝吧。」說實話,文風根本沒打算要這錢,他放過中年胖子,也只是覺得那唐裝老者氣宇不凡,說話得體,而且講的有道理,並且為了這錢。
「先別說這個了,附近有熟悉的地方嗎,我送你過去。」那青年說道。
文風一指前面,說道:「前面不遠,是我們天地盟的總部,我自己能回去,老兄不用送了。」
「這不行!你身上有傷,萬一.」那青年臉上淡漠,心腸倒很熱心。
「好吧,老兄一片好意,那就隨我去總部,喝口熱茶,聊表謝意吧。」文風說完,就往前走去。那青年跟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眸子裡突然浮現一絲笑意。
「風哥好!」幾個看天地盟總部門口看守的兄弟,見文風回來,趕緊一正身,整齊地喊道。
「哦,幾位兄弟辛苦了!」文風笑著回道,那個青年跟在他身後。
「風哥,你背上怎麼了?」一個兄弟眼細,忍不住問道。旁邊的幾個聽他一說,也往文風背上看過去,只見文風衣服破開了好幾道口子,上面還沾著血跡,那幾個人大驚:「風哥,你受傷了?敵人在哪兒,我們去叫兄弟們!」
文風一擺手,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幫眾,他們年歲都不大,應該是從學校裡跟出來的,都是一臉真誠的關切,文風心裡一暖,說道:「不用了,剛才被人伏擊,受了點小傷,沒關係的。」他一頓,又問道:「曾副幫主他們在嗎?」
「嗯,曾副幫主和張軍師在,別的大哥都去外面的場子職守了。」一個小弟回道。天地盟攻佔a市一半地盤以後,四個戰堂都分派了各自的勢力範圍,總部由小東率領的總堂護衛隊,和曾虎的部分人馬看守,這部分人馬是屬於刑堂,曾虎剩下的人還是看自己以前的場子。巴特爾率領的狼牙挑選了二百多人,正在集中訓練。馬飛及龐寧則帶著各自的人去了a市軍區特訓中心,時間兩個月。
文風聽那兄弟說完,點了點頭,對身側的青年人說道:「走吧,進去坐坐吧。」那青年也沒說話,跟著文風走了進去。上了頂樓,早已有小弟報告給曾虎和張良,因為時間還早,兩人都還沒睡,就趕緊迎了出來。
「文風,聽說你受傷了要不要緊?」曾虎遠遠地問道。
文風走近,微微一笑,回道:「曾兄沒事的,走,去我的辦公室裡吧。」
曾虎看他樣子輕鬆,又過去看看他的後背,才放下心來。他轉眼看見文風身邊還跟著一個表情嚴肅的青年,不jin有些疑惑,就問道:「這位兄弟是.」
「哦,今天就是這位老兄救了我,具體情況一會再說,我去換換衣服,包紮下。」文風邊走邊說。
這時張良才說話了:「我已經叫幫會的醫生過來了,馬上就到。」他看著文風的目光充滿關切。文風對他一點頭,沒說話。
兄弟間,一個微微的動作就能傳遞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