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霸艷城 正文 46. 爭端開始
    文風睜開眼睛的時候,現陽光已經照進了窗簾,天色大亮,已經是早上了.他扭頭看看,身邊的柳如雲胳膊環在自己身上,還在甜睡,睫毛微動,睡態很是動人.文風心裡憐惜一番,沒去叫她,昨天兩人瘋狂了一下午,又一夜,到半夜才睡去.文風把她的手輕輕挪開,下了床,找衣服穿上,然後給柳如雲蓋了蓋被子,就走出了房間.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後出了教師宿舍樓,去了學校外面.

    過了一會兒,文風提了一袋油條,和一袋豆漿,幾個雞蛋走了回來.回到柳如雲宿舍的時候,她已經醒了,躺在被窩裡,懶洋洋地看著文風,像一個幸福的小妻子.

    "快起來,洗洗,吃早點吧."文風笑著說道.

    柳如雲用胳膊拄著臉,身前半遮半露,煞是迷人,只見她輕輕地打個小哈氣,懶懶地說道:"好累,還說呢,都怪你."

    "呵呵,倒怪我了,還是不是纏著我."文風這麼想,可不敢這麼說,趕緊過去,坐g上,柔聲說:"好,好,我給你穿衣服就是了."說著,就去掀被子.

    "做死啊你,好了,好了,我自己來!"柳如雲怕他又打歪主意,趕緊自己找到衣服,快地穿起來,見文風看著她笑,她故作慍怒:"不准看."

    "那能不能動手啊!"說著,文風就撲了過去."不准了,哎呀,你的手好涼."兩人又嬉鬧半天,才起來.

    吃完早點,文風給孫偉打了個電話,叫他開車過來,送柳如雲去車站.柳如雲收拾一下,把東西帶在一個皮箱裡.兩人都沒有說什麼,也沒露出傷感.孫偉開車過來,看見文風和柳如雲親密的樣子,心裡又一陣感歎:"強,風哥,就是風哥,各方面都強!改天一定要好好請教一下."

    離火車站路途不遠,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文風和柳如雲在車上也沒說話,只是手握著手,但從手心出的汗水,可以看出他們的內心.孫偉屁顛屁顛過去問文風,買去哪裡的票,文風看向柳如雲,柳如雲輕輕說了幾個字:"山東,煙台."

    過了一會兒,孫偉就回來了,說道:"風哥,去的真巧,正好買到,臥鋪,過十分鐘就開."

    文風點點頭,目光轉向柳如雲,她也正看著他,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剛才壓抑的情感,到離別之時,終於迸出.柳如雲哭了出來,旁邊的孫偉看著一陣目眩,周圍的人也好奇地停下來觀看,文風兩人卻渾然不覺,天大地大,彷彿只有他們兩個.

    孫偉看看周圍的人,又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快到了,只能打斷他們了."風哥,風哥.時間差不多了."

    "哦!"文風兩人又過了片刻,才不捨地分開.柳如雲拿過票,深望一眼文風,哽咽地說道:"你多保重,一定要好好保重!"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裹著的東西,遞過來,就再沒有看文風的勇氣,淚如雨下,她轉身向進站口跑去.

    "姐姐,你也多保重!"文風的聲音在後面迴盪.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mo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sao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這聲音含帶著無限傷感,連孫偉都覺得一陣悲涼,儘管陽光就在頭頂。

    「風哥,柳老師已經走了,咱們回去吧。」孫偉忍不住說道。

    文風默默地望著進站口,回想著與柳如雲從相識,到現在,心裡傷感難抑。聽到孫偉的話,文風長歎一聲,回過頭來,逐漸恢復了平淡的神色。坐上了車,文風靠在後面,拿出柳如雲最後遞給他的那張紙,包裹著的像是一個卡片,他慢慢展開,卻現是一張牡丹卡,紙上寫著兩行字:「文風,這裡面是三萬塊錢,是我教學這幾年積攢下的。雖然錢不多,但也能夠買衣服,日常生活的,有空的時候多出去玩玩,交個好點的女朋友,忘記我!姐姐祝你幸福!」還寫了幾個數字,大概是牡丹卡的密碼。那紙上還泛著淚干後,起的紙泡。

    「姐姐,你好傻,好傻,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姐姐,真恨現在自己沒實力,為什麼要我忘記你呢,你不想見我了麼?」文風心裡波瀾大起,他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情,過一會,才恢復過來,他的眼睛換上一種淡漠的色彩。

    文風看著窗外,想道:「姐姐,我一定會做到,你答應我的,等我三年!三年之後,我一定會站到你的面前,我要看看到底什麼叫你如此為難,那時,無論什麼事情,即使天崩地裂,我也會保護你!誰阻攔我,誰就下地獄!我的女人,絕對不能受到傷害!」想到最後,他的目光逐漸犀利起來。連從反光鏡裡,一直看著他的孫偉,也不敢打擾他。

    「滴,滴,滴!」卻聽一陣兒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風哥,你的手機響了。」見他沒反應,前面開車的孫偉喊道。

    文風回過神兒,慢慢地掏出手機,接通,放在耳邊,淡淡地問道:「小飛,出什麼事了?」

    「風哥,不好了,安雅小吃被鷹幫的人砸了,安雅嫂子的父親被打傷了,現在進醫院了。」馬飛急急地說道。

    「什麼,安雅小說被砸了。安雅有沒有事情?」文風面容一緊,急切地問道。

    「安雅嫂子剛好去給她媽送飯了,沒在。回來後,見這情況趕緊去了醫院。我手下的一個兄弟路過這裡,看到了。回來對我說,我趕緊帶著人過來了。」馬飛回答。

    「哦,你現在在那裡?」文風又問。

    「嗯,我剛到,正指揮兄弟們收拾呢。」

    「好,你等著,我二十分鐘後趕到!」文風掛了電話,對孫偉說:「去合作路!」

    「風哥,叫上兄弟們吧,去找他們鷹幫算帳!」孫偉早就怒火沸騰了。

    「先去看看,再說,小偉,開車,你記住,要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帳是一定要算的,到不能莽撞,以咱們的實力去打鷹幫,無異于飛蛾撲火!」文風說完,閉上眼睛,靠在車坐上,思量起來。

    孫偉也著急了,把車開得飛快,紅燈都不顧了,連闖了好幾個,用了十幾分鐘就趕到了那裡。

    文風他們兩個走了下來,只見狀況慘不忍睹,窗戶和門玻璃都被砸碎了,連門臉上的招牌,都被撬了下來,走進屋裡,情況更嚴重,地上碎片一地,桌子椅子都被砍刀砍了個稀八爛。馬飛正指揮著幾個人收拾,見文風走進來,趕緊過去了。

    文風見他過來,臉色一沉,冷冷說道:「小飛,上次的事情你怎麼辦的,怎麼會被對方知道?」

    馬飛見大哥質問,臉帶愧意,回道:「風哥,一見這兒的情況,我也很納悶。那天我們去的時候,都是按你的囑咐,蒙著臉的。我趕緊找底下兄弟詢問,現那天去的人少了一個,才知道出了紕漏。我正在派人找他呢。」

    文風叫他們蒙面,是因為他們都是少年,對方很容易想到學校,所以才那樣安排。那天馬飛沒坐車,而是直接打電話調了三十個人,找到了那三個在安雅要錢的傢伙,那三個人很好找,在這一片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他們從安雅小吃出來後,就去了一個夜總會,瀟灑了一番。出來後,馬飛帶人跟著,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圍了上去,狠狠打了一頓。

    文風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問道:「那天去的時候有沒有人穿校服?」

    馬飛聽了仔細回憶,突然神情一凜。文風見他樣子,知道是這方面出的問題。就聽馬飛說道:「對不起風哥,我忘記這個了,確實有幾個穿校服的。」

    「哦,這就是了。」文風心想,看來對方是順著這個線索,找到這裡的,雖然沒露臉,但偌大的三中總有幾個跟鷹幫混的,稍用點手段,逐一盤查,就能抓到一兩個去了。「唉,看來那位兄弟受苦了,沒抗住。不好」

    文風想著,趕緊說道:「小飛,打電話叫咱們底下的兄弟都集中到場子去,不要留在學校,對方晚上可能要去學校報復。不見的那個人,是場子裡的嗎?」

    「不是,我那天沒從場子抽人,對方就三個人,我從學校直接叫的,是外圍的。」馬飛心知要出事情,趕緊回道。說著,拿出手機,打給在學校的直系,叫他們轉移。

    「哦,那就好,他應該不知道場子的事情。」「這樣,小偉,咱們先去醫院。小飛,你給張良和賀陽等人分別打電話。下午在三中這邊的場子會面!」文風安排著。說完,他和孫偉開車去了安雅父親被送去的醫院。

    文風坐在車上,心想:「看來,天地盟不能採取守勢了,該採取主動了。鷹幫,烽火幫,該是叫你們大吃一驚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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