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在淺紅色的被子上迴旋,像個隱身的調皮的jing靈,輕輕觸mo著夢中人的臉,一下,兩下,三下,像撓癢癢似的。
卻見躺在靠窗一邊的人,睫毛微微一動,眼皮yu張,過了一小會兒,一雙美麗的明眸呈現了,她動人的臉龐紅潮未消,她從被子裡伸出手,momo臉,直覺得還在燙。她的腦海裡逐漸憶起了昨晚的事——臉在瞬間變得通紅,把頭趕緊捂在被子裡,又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探出來,她用手輕觸了觸身邊人,那人卻一個翻身,腿一下子壓住了她光滑的腰部。
她頓時大窘,想去推,又怕把他弄醒了,不推吧,感覺難為情。想了想,還是決定推開他。她輕挪挪身子,手去抬他的大tui,在接觸的一霎,她感覺臉像燒一樣,滾tang!她微微用力一抬,給他挪了回去。只見他身子又翻回去,似乎想動,她趕緊閉住呼吸,不敢再看過去。
「頭好暈,好暈,這是哪裡?」一個聲音喃喃地低語。文風終於從沉醉中醒了過來,剛才他感覺有人在推他。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柔和的陽光還是刺了他眼睛一下,他趕緊閉上,過了一會兒,才又慢慢睜開。入目的是雅致的粉色天池,牆壁也是粉色的,「這是誰的屋子,好陌生。」他心想。又趕緊一種清香入鼻,是被子上傳出來的,他拉拉被子,終於確定這不是自bsp;於是,腦海裡開始回憶:「昨天晚上,在清香樓商量事情,後來遇到了小玲,烽火會的劉天,打了起來——再後來回去拼酒,好像自己一人喝倒了高猛他們三人,再後來,就不知道頭好暈,不想了。」文風在被子裡挪了挪身子,卻有了意外的現。
「誰?」「呀」兩人同時叫出聲來,兩雙眼睛相對。「你怎麼在這裡?」文風看清了是劉冰冰。「我我」劉冰冰喏喏地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她才想起,這裡是自己的臥室,「這是我的臥室啊。」
「你在看什麼?」問完,劉冰冰突然意識到自己問的很傻,她一把奪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ti,羞澀地蒙住頭。過了好一會兒,見文風沒動靜,她忍不住伸出頭來看。只見文風還在呆,眼睛直楞楞的,帥氣的臉露出迷惘的神色。「風哥,風哥。」劉冰冰小聲喚道。
「哦」文風從呆癡的狀態回過神兒來。看看她,疑惑地問道:「冰姐,這是怎麼回事?」
劉冰冰聽他問,剛恢復些平靜的臉又通紅起來,她羞澀地低垂著眼簾說:「昨晚你喝醉了,我怕他們照顧不好你,就把你帶回了家」聲音小得不能再小,「我把你扶到臥室,你又開始吐酒,後來你又不停地喊小玲,就——」她漸漸地說不出來了。
文風聽明白了,大概是自己把她當做了小玲,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就做出了那種事情。他的心裡不jin亂起來,只見他臉上露出沮喪無助的神情,搖著腦袋,懊悔地說道:「對不起,冰姐,我不知道對不起。」
劉冰冰見他難受的樣子,心裡一疼,伸出胳膊抱住文風的頭,這次她沒有羞怯,表現的很平靜。她心疼地抱著文風,說道:「文風,你別自責,我願意的,我願意。」雖然這事兒是她主動的,但卻無法說明,有些事情,不該說清的,就應該隱瞞下去,這樣對雙方都好。
「風哥,我不怪你,我是自願的。你知道嗎,你寫的每一詩歌我都讀了好多遍,我覺得自己能感受到你的內心,你的文字不知賺了我多少眼淚。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深深地喜歡上了你,儘管素未謀面。那天在迪廳你的表現,更讓我驚訝,我也更確定了自己的感覺。你知道嗎,你和小玲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從你的轉變,別人看到的是一個傳奇的崛起,但我卻清晰地感覺到你心裡的苦,你的冷酷,你的霸道,都是在宣洩。或者,你也想以這樣的形式達到報復的目的吧。你,恨極了劉天是吧?」劉冰冰冷靜地敘說起來。
文風聽了她的話,清醒過來。心想;「事情已經生了,後悔也沒有用,只能勇敢地去面對了。」再聽完劉冰冰的話,心裡的負罪感稍稍輕了些,同時,心裡早有的一點疑惑又浮上來,他在劉冰冰的懷裡輕抬抬頭,問道:「冰姐,你是不是和劉天有什麼關係?」
劉冰冰聽他問,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那笑裡似乎含著無盡的憂傷,她淡淡回道:「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文風臉也燙起來,趕緊把頭拿開,身子挪挪,羞澀地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冰姐——」
劉冰冰羞澀難當,雖然是自己心怡的人,但畢竟是第一次。不過,她心裡想,既然事情都生了,自己還顧忌什麼呢。於是,她抑住燒的情致,用手輕輕地摀住文風的嘴,溫柔地說:「風哥,什麼都別說,是我願意的。」說著,她大膽地把身ti靠向文風,儘管臉燙得厲害。
文風知道,以後的劉冰冰再不是什麼冰山mei女,而是他的女人,一個會享受到他愛情滋潤的女人,儘管現在他還無法給她愛,但他會努力!努力把以前忘懷,淡漠!他又想到了劉天那一臉輕蔑的笑,想到了小玲決絕的身影,想到了劉冰冰剛才說劉天是她同父異母哥哥時,那話裡的苦澀,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究竟生過什麼,但文風知道那代表什麼。想到此,他的嘴角又洋溢起溫和的笑意,只是那笑裡,隱隱含帶著冷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