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閃開一個小通道,五六個黑衣大漢和剛才那個撂話的女人,走了過來。人們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頓時,迪廳靜了不少。
「雷哥,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打紅姐的。」那女人遠遠地就指著文風說。
還在舞池裡的孫偉他們,一見這女人指著文風,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立刻走了回去,立在文風身邊,板寸跟著立了起來。這幾個大漢也到了跟前,先頭一個三十多歲,被稱做『雷哥』的,打眼看了看坐著的文風,又看看他身邊的孫偉幾人,回頭詫異地又問那女人:「就是這個學生仔嗎?一個學生敢在這裡鬧事?」
「是的,雷哥,就是他,先是叫我和姐姐過來,又想吃白食,話不投機,還打了姐姐,我提到您了,還被他罵了句呢。」那女人故做哭腔回答。
「你,你說謊,我們風哥——」板寸正要爭辯,文風一擺手,阻止了他。這時迪廳裡徹底靜了人們見這邊出事,紛紛圍過來。
『雷哥』又看看文風,也看了看圍觀的人,沉聲問道:「小子,是她說的這麼回事嗎?你放心,這是我看的場子,我這人,絕對公正。」
文風沒抬頭,看都沒看他,喝一口水,淡淡地回答:「雷哥是吧,你是道上的,你應該能聽的出,她說的是真話是假話,這還用我解釋嗎?」他說的雖然很平淡,但聽在有的人耳朵裡卻很刺耳,而且他一直坐著,看都不看『雷哥』。
只聽雷哥身後一個大漢,大聲呵斥道:「小子,雷哥問你話呢,快滾起來回答!」
「我的回答你沒聽見嗎,耳朵被了。」文風斜了他一眼。
「什麼,你,你」大漢幾乎要暴跳起來,卻只見雷哥一擺手,阻止了他。對著這麼多人,雷哥不能不有些顧慮,畢竟他是看場子的,不是砸場子的。他也知道,那女人說的不是實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何況文風和他根本互不相識,文風又怎麼能知道他,罵他呢。這年頭,開迪廳也要靠聲譽,即使那只是表面上的。
雷哥笑了笑,對著文風拍拍了巴掌,說道:「小伙子,有骨氣。好,年輕人就該這樣。咱們不管因為什麼了,但是你打了我們的人,總是事實,總不能說算就算吧。」
「那你說怎麼辦?」文風終於看了看他,問道。
「我這人一向講求合理。這樣吧,你出一萬塊錢,作藥費,事情就了了。」雷哥笑著說道,不過,誰都看的出,他笑得很假。
這邊孫偉一聽,怒了,剛才他們幾個,已經從板寸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現在聽見雷哥獅子大開口,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說道:「靠,你們訛人啊,這事兒明明是怨那兩個女的——」
沒容他說完,文風站起身,一把把他拉了回去,文風淡淡地看了眼雷哥,又問道:「那還不沒有別的選擇了?」
雷哥一聽,又陰險地笑笑,說道:「有,不過,只有一個,那就是留下你打人的手!」
「呵呵,是嗎,看來還是出錢比較合理。」文風輕笑了起來。
「你小子還算識趣!」雷哥一聽,喜形於色,心想,大概碰到富家公子了,今天能筆小財了。
「風哥,風哥,不能給他!」孫偉急道。
這時,卻見文風停了笑,嘴角又浮上習慣性的笑意,眼睛變得無比溫和。孫偉幾個一看,這是風哥要動手前的徵兆啊。他剛才還覺得納悶呢,這下才明白,原來風哥在說反話。他用眼色暗示了下哥幾個,也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就在文風暗暗地攥緊拳頭,蓄意待時。「雷哥,快出來下!」人群後面傳來一個喊聲。
「誰啊,沒看見老子這邊有正事嗎!」雷哥回頭罵了句。
「快點,雷哥,真有事!」那個聲音又喊道。
「靠,什麼事這麼急。」雷哥悻悻地自語。「你們幾個看住他們。」他對身旁幾個大漢吩咐道。說完,穿過人群走向了後面。
只過了一會兒,就見他快地走了出來,一揮手,說道:「都給我回去吧。」他自己卻逕自走到文風面前,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熱情地說道:「小兄弟,剛才不好意思,是場誤會,你別見怪,這麼著,今天你們盡情玩兒,帳算我的!」說完,不待文風回答,就帶領幾個大漢往回走,那女人還拉著他不幹呢,卻被他一腳揣向了一旁。圍觀的人見沒事了,也懷著好奇和疑惑看了看文風為的這幫少年,就回去繼續玩樂了。
文風還是淡淡地笑著,不過他心裡也很疑惑。他正在想,孫偉拉了他一下,問道:「風哥,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不過,不動手倒是好事,現在向這些地方進軍,還不是時候。」文風回答。
就在他們正納悶時,剛恢復熱鬧的人群又被分開一條道路。只見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向這邊走了過來,一個極冷,一個卻極熱,在人們驚艷的目光環繞下,走到了文風面前。
而奇怪的是,一向以好色著稱的孫偉這次卻沒有失態,靜的出奇,就在兩個女孩子站定的同時,他貼近文風耳邊,悄悄說道:「風哥,那個不笑的,就是劉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