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寧,你這是做什麼?快收了你的功法,敵人又不是一個,你這樣做除了傷害自己外,沒有任何意義!」
心遠就站在蒼寧的身邊,看到蒼寧竟然突然間如此表現,他大感意外和不解的同時,也立馬大喝著出聲勸慰。
但是他的話,蒼寧卻是毫無反應,而他的狀態更是沒有回收的意思,仍然在竭力保持著,不僅如此,看上去好像還在加強。
蒼寧確實沒空理會心遠,他現在的心中已經將其他東西全部拋棄,什麼魔堊生物,什麼怪物敵人,什麼命運之子,在那一瞬間,這些東西全部從他的意識中被強行剝離,所剩下的只有一樣,一個念頭,秦鋒必死,他要親手將其轟殺!
「打開幻葉!」
無比低沉的聲音從蒼寧的口中出,他沒有動,除了那仍然在不斷加強的殺意和雙眼中越來越紅的光芒外,蒼寧沒有任何動作。
這句話自然是對一旁的秦葉說的。突然間打破寧靜世界的巨響,瀾天門的異常,再加上蒼寧突然間弄出這麼大動靜,秦葉也早就現身。和所有人一樣,對於蒼寧的這種表現理解中又透著深深的不解,因為,在所有人眼裡,蒼寧現在的這種表現是很不理智的。
秦葉看了看心遠和風陽,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才最好的決定。
「聽他的,打開幻葉吧!」
風陽一聲長歎,雖然他和蒼寧喜歡鬥來鬥去,但那只是情感的一種表達方式,看著現在的蒼寧,沒人比他更瞭解蒼寧的內心,儘管風陽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原由,但作為朋友和兄弟,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成全。
秦葉也是在心中暗自歎息,雙手印決不段閃現,籠罩整個金煉宗的迷濛光芒突然間變得清亮,一道身影閃電般射出,眨眼之間消失不見,其度之快,讓海皮艾丹幾人面面相覷。
「那個,我們不跟過去嗎?」
海皮終於還是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但是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因為心遠風陽也在犯愁,這一刻,他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決定。
雖然還不清楚瀾天門究竟生了什麼樣的變故,這樣的變故又究竟因何而出。但不用猜測也能知道肯定和那些怪物敵人有著莫大的關聯,蒼寧獨自一人前去,其結果自然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他們不能眼看著蒼寧被那些怪物毀滅,但是也不能冒然的跟過去冒險,個人安危事小,確保金煉宗的法寶煉製工作順利進行事大。經過了這些年的反覆研究試驗,現在法寶的煉製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是萬萬不能出現任何的偏差。
以心遠和風陽的沉穩,此時竟然也在原地不停的走動著,可想而知,他們心中的掙扎程度是如何的劇烈。
而就在這時,一個能讓他們最終決定的訊息悄然而至。
幾乎在同時,心遠、風陽、肖芮的魂珠之中,都收到了來自他們各自師門的訊息。
「事情有了變化,圍困山門的怪物敵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已經悄然退去!」
不僅如此,隨著訊息的不斷傳遞,修真界的所有門派傳回的消息竟然完全一致,那些控制著他們山門的神秘敵人也已經消失。
那些怪物撤了?
瀾天門的突變和那些怪物突然間有了動作竟然在同時生,要說這兩者沒有聯繫,誰也無法相信。
心遠和風陽的眼神來了個交流,然後點了點頭,心中終於有了決定。
「這麼多年,也該到了了斷的時候了,我們走吧!」
九道流光劃破天空,對著瀾天門所在的方向急馳而去。
瀾天門
在山門之前,秦鋒背負著雙手,雙眼遙望著天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那雙眼之中,怎麼看都不難看出其中並不掩飾的陰狠。
在和蒼寧一番交流之後,秦鋒就在等待著,作為瀾天門的弟子,更是當代宗主,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位師叔的性格,只要知道了如今瀾天門的現狀,特別是將那些師叔們的下場如實相告之後,他敢肯定,蒼寧師叔一定會立馬殺過來。
「果然來了,還真是快啊!」
天際中,一點光芒閃現,再出現時,蒼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秦鋒的面前。
秦鋒的雙眼微微一瞇,因為他看到了蒼寧的那雙血紅的雙眼。
「雲怒嗎?嘿嘿!」很讓人意外,面對施展了雲怒的蒼寧,秦鋒的表現也僅僅只是有點驚訝,在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畏懼,好像不擔心蒼寧會殺他似的,又或者,他對自己有著足夠的信心。
「為什麼?」
雲怒全開的蒼寧在極力忍受著出手的衝動,他的意識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清明,他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生的,又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秦鋒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因為秦鋒的力量,根本做不出這麼多事,以他的能力還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師叔,這是好事啊,主人說了,這個世界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只需要一個統治者就足夠了,而我們瀾天門將成為這個統治者,沒有劍宗,沒有四大級大派,只有我們瀾天門,獨一無二。師叔,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但是,遺憾的是,這樣的好事,那些師叔們竟然還不答應,所以,只好殺了他們,師叔,這麼做我也是不得已。唉——,何必呢,太可惜了,他們看不到瀾天門無比輝煌的一天了!」
秦鋒說話的時候,其面部表情異常的豐富多彩,時而激動,時而憧憬,時而幽怨,時而殘忍,整得那個變化多端,複雜又難看。而且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修為不俗的修真高手,倒像是個因刺ji而徹底喪失自我的瘋子。
「主人?是誰?」
蒼寧的嘴角突然間流出了道道血線,那是牙齒被大力yao碎後的溢出的鮮血,因為所有的力量已經被激,太過用力而又極力壓制的情況下,他全身的骨頭都在嘎巴嘎巴的脆響。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
沒等秦鋒說話,在他的身邊卻突然間多出一個人來。
而此人一出現,秦鋒竟然砰的一聲跪倒在地,然後無比恭敬的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