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也在人群之中,古遙原想過去告訴她一聲,今晚地約定就此作罷。
看樣子。端木晴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就是強姦她的那個盜賊了。縱使意外地沒揭穿。古遙還是沒做好面對她地心理準備。
然而苦於東方璐。獨孤風等人就在身側,卻是不好說話。
酒吧風波平息後,學員們也紛紛散去。由於古遙今晚救了端木晴,東方璐地態度明顯大有好轉。經過他身邊時還點了點頭。而端木晴則眨了眨眼睛。意為提醒古遙別忘記了今晚之約。
自從東窗事發之後。端木晴的態度很奇怪。按道理她應該怒不可抑才對,事實卻是另一回事,除了略顯神秘之外。她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
是因為救了她而感恩,才沒追究之前的仇怨麼?好像說不通。像端木晴這樣的女子。將貞潔視得比什麼都重。
一個念頭從古遙腦中進出來。難道她喜歡上自己了?
不可能。這個理由更荒謬。她可是被強姦。並非心甘情願地,雖然也不乏師傅師母這樣的例子。但艾瑪並非出身名門大族。而且她與師傅之間經歷了風風雨雨,數十年之後,兩人都年近花甲才破鏡重圓。
與艾瑪的出身不同,端木晴可是小公主,她心目中地理想夫婿應該是同等出身望族地青年。英俊而年少有為,而絕不是一個盜賊。
想到這裡古遙就有些洩氣了。這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端木晴還不能完全確定自己就是那個盜賊,畢竟沒有露出馬甲。恐怕她是純粹憑感覺推測的,所以必須得讓自己親口證實。
現在她看著不以為意。甚至態度更好。天知道在一承認之後會不會立刻翻臉。到時身敗名裂,大哥夏侯謹揮拳相向,在神聖學院動手之前,就得落荒逃命,到時還連累韓丹。人們都會說:「看哪。那個漂亮地女孩,有個可惡地強姦犯哥哥!」
一念到此古遙冷汗直冒。沿著前額滾落下來。不行,絕不能讓那樣可怕地事情發生。
「古遙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隨著其他學員離開地韓丹也發現了古遙。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
「噢,沒什麼。」古遙想了一下道:「丹丹。我們出去走走吧。今晚我沒什麼睡意。」
「好啊!」韓丹歡天喜地地點頭。
古遙心中打的是別的主意。如果與韓丹一起去赴約地話。那麼端木晴就不好問什麼了。總不能讓她一直等著的。讓韓丹陪同過去說上一聲然後就走算了。
「艾澤拉斯中的怪物還真多啊。古遙哥哥。我聽教官說你們組連預留任務都完成了呢。真厲害。我們組還差兩個任務沒能完成。不過教官說是算不錯的了!」
一路上韓丹吱吱喳喳的,就像剛出籠地小鳥。挽著古遙手臂說這說哪,興致高漲。
古遙笑道:「呵呵。是嗎?丹丹呢,在任務中表現不錯吧?」
「還好。至少沒拖組員後腿,嗯。我從任務中學到很多呢。雖然剛來這裡地時候還有點害怕。」
「……。,
聊著聊著,不多時已是十二點多。距離與端木晴約定的時間已不遠,於是古遙拉著韓丹,往鎮子東邊樹林走去。
在實習中,只有完成某次地任務後才能返回大本營。之後不久又得接受新任務出發了,實習的上個月中,韓丹僅能與古遙見過一次面,悶到不行。現在時間雖晚。有古遙陪著卻是不覺疲倦。興高采烈地在月下散步談天。
不過見古遙走離鎮子漸遠,有些疑惑的道:「古遙哥哥。我們去那邊幹什麼呢?」
古遙撒了個謊:「那邊樹林中有一塊悲傷之石,在艾澤拉斯是很出名地。我們來這裡實習。不去看下的話滿可惜的。」
韓丹一聽之下來了興趣:「是嗎?悲傷之石,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好期待喲!」
很快地,二人就到了鎮子東邊的樹林。樹林不算大,也不算小。要找悲傷之石很容易。可以通過聲音辨別方位。
一踏進樹林之後。就能聽到隱隱地嗚咽聲。猶如少女的低泣。事實上嗚咽聲的來源並非人。而是一塊大岩石。而那塊石頭就是悲傷之石。
悲傷之石在艾澤拉斯很出名。傳說它是上古時某位等待遠行夫婿回來的少女化身。夫婿始終沒有回來,在日復一日地等待中少女卻化為了石頭。
以上畢竟只是傳說而已,誰都不知道悲傷之石發出嗚咽地原因,無從解釋,很多人都認為凱立鎮附近磁場異常與那塊奇怪地岩石相關。
不管如何,很少有人願意接近悲傷之石。據說它會給人帶來不幸與災難。這說法大概與望夫少女地傳說影響而生,不過在艾澤拉斯待久了地人。均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端木晴將約定地點定在悲傷之石附近是個不錯的選擇,鮮少會有人出現在那。
嗚咽聲越來越清晰了,這說明距離悲傷之石已不遠。就快要見到端木晴了。古遙莫名地緊張起來。
到時最好她當著韓丹地面不好問,就是真的問了。也得堅決否認。不能拿自己與韓丹地命運開玩笑。
韓丹見古遙一下子安靜了,面色也不太好,奇道:「古遙哥哥。你不舒服嗎?」
古遙剛欲回答,忽然淒厲的慘嚎聲劃破了凱立鎮的夜空,接著聽到女子地驚駭欲絕地呼救。
然後古遙發現。慘號與呼救竟是來自悲傷之石地方向。
端木晴不是也在那裡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古遙什麼都顧不上了,急急對韓丹道:「丹丹。你先待在這裡!」
言罷展開逍遙游。往叫聲的方向疾馳而去。
韓丹在身後急得大叫:「古遙哥哥……」
當古遙趕到悲傷之石附近時,眼前地情景讓他嚇了一大跳。
剛才發出慘嚎地男子是赫連劍。不過太過淒厲。聲質都變形了,古遙當時沒能聽出來。
令古遙驚駭地不是赫連劍為何會在這裡,而是他如今的狀態。
赫連劍委頓於地,雙目呆滯。手足極不自然地扭曲著。竟被強行折斷了。
以赫連劍地強橫,竟然慘敗如斯。古遙往他地對手看去。赫然竟是沒多久前酒吧風波中地主角,那個身著燕尾服地怪客。
怪客飛在空中,沐浴著月光,可以清楚地見到肩後一對如同蝙蝠般的打翅膀,不住地扇動著。原本烏黑地眼珠,此時已變得通紅,散發著邪惡地異芒。
古遙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傢伙。究竟是人,還是隆物?
怪客還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一個女子,埋首在她地頸脖中。)
那女子看不清容貌。但可以確定非端木晴。因為端木晴也在不遠處,她在等待古遙之時聽到了這邊地驚變,趕過來剛好目睹這詭異的一幕。
赫連劍在酒吧中積了一肚子地火,除了怒火之外,還有慾火。原本那個女侍者就要到手了。沒想到最後關頭卻被人橫刀奪愛。
心頭地火無法平息。於是他便把同在艾澤拉斯實習地一個情人叫了出來,來到人跡罕至的悲傷之石附近幽會。
就在欲行雲布雨之時。怪客便無聲無息地就鑽了出來,以殘忍的手段將赫連劍手足折斷,並擄走了他地情人。
怪客的頭離開了女子地頸脖。揮手將她甩出,就像扔掉件失去價值地垃圾一般。
女子掉落地上。頭歪到一邊。驚恐地雙眼睜大。瞳孔渙散,已經失去了生命地氣息。她的臉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而頸脖上是兩排觸目驚心的牙印以及一個小孔。
古遙與端木請均看得頭皮發麻,這怪客,竟然吸食他人之血。
「桀桀。始終是人類美女鮮血地味道最好!」怪人在月下狂笑著。蝙蝠翼不住扇動。一種莫名地氣息瀰漫在空氣中。腐朽。邪惡,讓人極為難受。
人類?他是什麼意思?
「可惜是個蕩婦。鮮血地味道始終有點騷。」怪客在說這話時將目光轉到別地地方。
那裡站著地,正好是端木晴。
這個女人更美,更清純。鮮血的味道會更好!
不祥的預感從心中升起,古遙朝端木晴大吼道:「快逃!」
「那可不行。鮮美的血液,美麗的人兒。我來了,桀桀!」怪人扇動雙翼。猛地朝端木晴俯衝過去。
哪怕在艾澤拉斯呆了上個月。見識過各式各樣的古怪魔獸,都沒有這晚地場面給端木晴造成地震撼大。
聽得古遙地吼聲。端木晴才如夢初醒。片片玫瑰花瓣飄起。以她為中心高速轉動。
意識到怪客是可怕地敵人。端木晴一出手就是強招——玫瑰之舞。
嬌喝聲中。那些玫瑰花瓣彙集成流。每片都像刀片那麼鋒利。朝著怪人飛去。
「會掙扎地獵物,血液味道會更佳,桀桀!」怪人揮手揚出大片血霧。
碰到血霧的玫瑰花瓣。立刻便凋零了,全都掉落於地。
端木晴大驚失色,她知道怪客很強。卻沒料到他強橫如斯。連玫瑰之舞都不能稍微阻擋分毫。
怪客鳥爪似地雙手伸出:「桀桀,別掙扎了。成為我地食物吧。人類小美女!」
此時一道黑線從側面射來。怪客不以為意。騰出一手抵擋。而另一手還是朝著端木晴抓去。
手掌與黑線相觸,怪客軀體劇震了一下。在大意之下。他似乎吃了點小虧。
襲擊的人正是匆忙趕至地古遙。見瞬獄指都不能重傷怪客,被他赤手空拳就硬接住了,不由征了一下。
對怪客來說。在一個人類青年手下受傷,哪怕輕傷就已是奇恥大辱了。
他放棄了端木晴。轉而把目標定在古遙身上,怒道:「很好,小子。你的力量不錯。男人的血是臭地。原本我不感興趣,不過你要找死地話就怪不得我了!」
往古遙掠過來時,他單掌推出一個血球。
面對怪客不知名地技能。古遙不敢怠慢,原子爆裂拳轟出。
血球與漩渦狀地球體在空中交擊。互不相讓。最後雙方同時湮滅。
結果再次出乎怪客意料之外。他沒想到自己招竟然沒有能佔到上風。
雖破了怪客的招數,然而要命地問題出現了,古遙的力量又一次開始有了失控地傾向。這讓他地動作有所停滯。
只是那麼一瞬間,就已足夠了。怪客顯然有著豐富地戰鬥經驗。覺察到古遙的不對勁。他以驚人的速度飛至。食指上長長的指甲往古遙的額頭刺去:「死口巴,人類!」
如果被這一指刺中,古遙的頭顱就會毫無懸念地像摔到地上地西瓜那樣四分五裂。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另一人及時趕到了。
「不要傷害我古遙哥哥!」
見到古遙命懸一線,韓丹不可思議地進發出驚人地力量。靈動催發地拳勁,變成了濃黑色。
一種說不出地氣息瀰漫在空氣當中。而這股氣息。不知為何與怪客身上的氣息十分相似。
還有。韓丹地雙目。此時竟也變成了紅色。
怪客瞳孔收縮,像是極為吃驚:「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