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糕!
方纔那一幕都被她看到了?
古遙恨不得找條逢鑽進去,掩飾醜態。
女孩像只蝴蝶那樣飄了過來,伸出一隻手探上古遙的額頭:「大哥哥,你是不是病了?」
「呃,這個……」古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過了好一會才幹咳兩聲道:「這是某種遊戲,我看見別人玩時就會這樣叫喊。」
女孩的好奇心頗重,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什麼遊戲呢?」
古遙含糊其辭的道:「嗯,摔跤遊戲。」
女孩一拍手掌:「噢,我想起來了,我爸媽也玩過,那是在半夜我睡了的時候,他們弄得那張床吱嘎吱嘎的響,我媽也是像你那樣叫的。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對了,大哥哥,我們也一起玩好嗎?」
古遙聞言差點沒摔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呃,那是大人的遊戲,我們都還小,不能隨便玩的。」
女孩很失望的樣子,不過她很快就笑了起來:「沒關係,等我長大之後,再和大哥哥一起玩好嗎?」
古遙簡直不知道如何才回答了,一般女孩十一二歲時通常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了,但她已十四歲左右年紀,看上去還是如張白紙那麼單純。
女孩見他半天沒吭聲,皺著眉頭道:「大哥哥你不願意嗎?」
古遙哭笑不得:「這個,怎麼說呢……」
女孩的眼眶倏地紅了:「從小開始,爸就不允許我隨便出門,只能待在院子中,就算偷溜出去,其他小孩子也從來不願意跟我玩遊戲,連大哥哥你也是這樣,是不是我長得很醜,所以沒人願意陪我玩呢?」
看見她潸然欲泣的樣子,古遙頭疼不已,這下可玩大了,連忙道:「不,小妹妹,你一點都不醜,相反,還非常漂亮可愛。」
女孩聞言急切的道:「真的嗎?大哥哥,你沒騙我?」
「不,我是說真的,你長得比我見過的大多數女孩子都要好看,長大後一定會是個迷死人的小姑娘。」
女孩破涕為笑:「這樣說來,大哥哥不討厭我了。」
古遙點頭道:「那是當然。」
女孩繼續追問:「那麼,大哥哥願意長大後和我玩那個遊戲了?」
每當問到這個問題,古遙就特別尷尬,他雖然是個小色狼,但還不至於對這樣未成年的幼女下手。
略為思索,反正她們一家人很快就要到萬里迢迢的遙遠地方去了,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今天的事情她只是小孩心性,很快就會忘記,就算還記得,長大懂事之後也會當作是小時的一場鬧劇,於是點點頭道:「嗯,願意。」
「那真是太好了。」女孩伸出右手小指:「我們來打勾勾,誰也不能賴賬哦!」
小小年紀,花樣還挺多的,古遙啞然失笑,也伸出手去,和她打了個勾。
「對了,我叫韓丹,大哥哥你叫什麼呢?」
「我叫古遙。」
「古遙哥哥,你叫我丹丹好了,我爸媽就是這樣叫的。」
此時外邊傳來了婦人的呼喊,韓丹急忙道:「古遙哥哥,媽在叫我,我是偷溜出來的,得立刻回去了。」
跑到門口旁,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折了回來,將脖子上的某樣東西取出來,塞到古遙手中。
那是一根精緻的雞心型小玉墜,天藍色的玉上刻著許多奇形條紋,像是文字,又像是圖案。做工可用苛刻來形容,小墜子表面上所雕刻雖複雜,不過卻像毛細血管那樣纖毫畢現。
就在古遙大惑不解之時,韓丹道:「古遙哥哥,我明天就要走了,可能會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怕見面時會認不出你,所以,這隻小墜子給你吧,是是從小就戴著的,我一看到它,就知道是你了。」
雖然不知玉墜是什麼材質所做,不過光看做工就不是凡品,更何況是女孩從小就佩戴之物,很可能是傳家寶之類貴重的東西。
古遙雖貪錢,但卻還不至於從這樣可愛的小女孩手中騙取。
剛想還給韓丹,她卻像只蝴蝶那樣輕盈地飄走了:「古遙哥哥,你可別忘記我哦。」
「哎,哎,你等一下……」
然而韓丹已經走了。
古遙拿著那塊玉墜,沒敢追上去,萬一韓丹母親問起,到時她天真無邪地說出來事情原曲的話,那麼就完了,有猥褻未成年少女之嫌。
想了下反正明天早上韓大戶一行人得吃過早餐才會離開的,到時找機會偷偷給回她好了。
一念到此古遙將玉墜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噢,對了,地下密室那少女的新衣服,剛才一直在忙,差點就忘了給她送去了。
古遙一拍腦袋,忙拿起那幾套新衣,往密室中去。
先是敲了一下門,隔兩秒後再敲兩下,再隔兩秒敲三下,這是少女與他約定的暗號。
儘管費坦自從開闢這間密室之後幾乎從未光顧過,不過少女還是做了這些工作,可見她是一個非常謹慎小心的人。
在敲第三次之後,門立刻就開了,少女怒容滿臉:「笨蛋,怎麼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