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益州四俠,我看是益州四蝦。」中年男子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坐到先前四人的那張桌子面前,揚了揚手對著孫策吼道:「夥計,給我來碗陽春麵,大碗的,動作快點,我還要急著趕路。」
「好勒!」孫策習慣了應了一句,在轉身看向那人的同時,他驚呆了,口中情不自jin地吐出了兩個字:「馬——岱!」
起先孫策還以為自己眼花,想要甩甩腦袋保持頭腦清醒,但眼前這人分明就是沙場舊相好馬的堂弟馬岱,如果說相貌相同那也罷了,但是他手中那柄長槍的的確確是馬岱隨身之物——萬佛槍。
孫策心中一陣激動,雖然往日與馬為敵,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能在這裡遇上馬岱何嘗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於是孫策一臉興奮地走了過去,當然馬岱也看見了迎面而來孫策,他也是一臉的驚訝,顯然他也認出了孫策,但也同孫策一樣不敢相信罷了。
「孫策」!
「馬岱!」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目光交遇,兩人幾乎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孫策哈哈大笑道:「真是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往日的小霸王,現在竟然開起酒樓來了。」馬岱也笑了笑,樂呵呵地打量著酒樓說道:「這酒樓真不錯,裝潢的也不錯,而且名字也取得好,看來伯符還真有眼光…」
「瑾之過獎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保準你意想不到。」孫策興沖沖地拉起馬岱便向二樓奔去,看這模樣他們那裡是往日那分外眼紅的仇敵,簡直就是一對闊別多年的好友。
「誰啊?」馬岱楞了一下,十分好奇地跟著孫策來到了二樓。
「呆會你就知道了。」孫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對著走廊對面彈琴的周瑜喊道:「公瑾,你看這是誰來了?」
周瑜立即停止了跳動的手指,悅耳的琴聲也戛然而止,他抬起頭往這邊一看,當即也是一愣,雖然周瑜先前就感覺到來人不是泛泛之輩,但卻做夢也沒有料到是馬岱,於是喜上眉梢,卻又略帶驚訝地起身笑道:「瑾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啊!」馬岱狂楞了三秒,比先前見到孫策還要驚訝,回過神後興奮得尖叫道:「公瑾,你怎麼也在這裡,我的天這不是在做夢吧!」
孫策輕輕地拍了拍馬岱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樣的生活對於曾經的我們來說,的的確確地一場想都不敢想的夢,但現在卻夢想成真,就讓那些世俗的枷鎖統統都見鬼去吧。」
「瑾之,你不是被夏逸浩關起來了嗎?怎麼會出現在益州?」周瑜抱著古琴走了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馬岱一番。
馬岱雖然喜出望外,但臉上卻露出痛苦的表情,長歎道:「往事不堪回,真是一言難盡啊!」
「公瑾,你先陪瑾之到雅間休息,我叫人做幾樣下酒菜上來,咋們兄弟邊吃邊聊。」孫策一臉豪邁地大笑了幾聲,疾步便向樓下走去。
轉眼間,幾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炒便呈現在了馬岱面前,聞著濃濃的菜香,淳淳的美酒,原本就餓得慌的馬岱,頓覺食yu大增,口水嘩啦啦地流著。
周瑜忙替馬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一臉慚愧地說道:「瑾之,想必這兩年苦了你了,咋們都是軍人,所以只得服從,以前的事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來我敬你一杯!」
「公瑾瞧你說道那裡去了,這幾年我雖然被夏逸浩關在牢裡,但他對我還不薄,每日都好酒好肉的伺候著,時不時地還送幾個美眉過來陪陪我,生活說有多滋潤就有多滋潤,如果不是他硬放我出來,我還真願意把牢底坐穿。」馬岱微微笑了笑,兩隻酒杯輕輕地碰一撞,出了一絲清脆的響聲,兩人同時將脖子一仰,喉結蠕動了一下,杯中那滿滿的酒就下肚了。
孫策將一塊肥嘟嘟地袈裟肉夾到馬岱碗中,微微一笑道:「嘗嘗我的手藝,看看能不能與夏逸浩帳下的廚子相比。」
「這袈裟肉做得真好,一看就知道好吃。」馬岱將袈裟肉放入口中,擺出一副美食家的派頭,閉上眼睛輕輕地嚼著,在孫策滿心期待下,他才慢悠悠地睜眼說道:「油而不膩,甜而不厭,真乃袈裟肉中的極品啊!」
「呵呵,瑾之過獎了,來嘗嘗這魚香肉絲。」孫策非常受用地大笑了幾聲,然後又指了指馬岱面前的那盤肉絲。
馬岱正準備伸筷子去夾,卻見二人尚未動筷,於是反客為主地說道:「兩位兄長不需這麼拘束,來來來,拿出昔日征戰沙場的氣勢,敞開了肚皮使勁地吃,用力的喝。」
「哈哈,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周瑜開心地笑了笑,拿起面前的筷子便吃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後,孫策接著酒興問道:「瑾之,你這次來益州有什麼事嗎?要是有就說出來聽聽,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幫你。」
「不瞞兩位兄長,我這次來益州是為了尋找我那一別兩年的表哥!」馬岱重重地歎了口氣,猛地將脖子一仰,一杯酒便下了肚。
「表哥?」周瑜驚呼了一聲,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指的表哥可是昔日的小馬哥,馬,馬孟起?」
「正是哥,聽聞他這兩年來一直在益州一帶活動,所以我特地前來投靠他,沒想到卻在這裡遇見了二位。」馬岱邊吃邊說,一直都沒有停過嘴巴,貌似這段時間的趕路把他給餓壞了。
孫策十分驚訝地說道:「沒想到孟起也在益州,不知道他這兩年來過得怎麼樣,但願能有機會與他把酒言歡。」
「我找到表哥以後定帶他來這裡與二位兄長歡聚一堂。」馬岱端起面前的酒杯敬了孫策和周瑜一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三人再次應證了這句老話,你一杯,我一杯地相互喝著;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吹著,當晚誰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更不知道說了多少話。
次日天明,雖然孫策和周瑜再三挽留馬岱,但是他還是走了,頭也不會地走了,沒有一絲猶豫,更沒有一絲滯待。
望著馬岱瀟灑的背影,周瑜微微一笑道:「但願瑾之能早日找到他的表哥!」
孫策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英雄不一定非要戰場上才能大顯身手,其實商場上也需要英雄。」
「策哥,我心中有一個夢想。」
「什麼夢想,說來聽聽。」
「竟然成都、漢中這麼老遠的客人都跑到咋們這裡來吃飯,我們何不在成都開一家一模一樣的酒樓呢!」
「這個注意到還不錯,如此一來我們開了一家又一家,到時候全國各地都是咋們的酒樓。」
「對,如果真能這樣,那我們豈不是有很多錢。」
「呵呵,我們開了酒樓,咋們在開賭場,開了賭場咋們就開qing樓。」
「哇哈哈,開qing樓,哈哈,要是二喬當媽媽桑,不想財都難,呵呵…」
「呵呵,小瑜兒,你太有才了,嘿嘿…」
「老公!你們在笑什麼呢?」二喬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
周瑜一臉尷尬地敷衍道:「我…們,我們再笑馬岱那小子真傻,千里迢迢的找什麼馬。」
「在別人背後大笑,可不是英雄所為!」小喬白了一眼周瑜,以命令的語氣說道:「走回去幹活。」
「幹活?」周瑜一臉驚訝地看著小喬,壞壞地笑道:「昨晚不是干了嗎,再說大白天的幹那個好像也不合適吧!」
「你…你想到那裡去了!」小喬羞紅了小臉,嘟起小嘴說道:「回去捶捶背!」
「捶背?」周瑜大叫了一聲,不屑一顧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有沒有搞錯,叫我堂堂的周郎給你捶背。」
「小樣,你今天想造反了不成!」小喬氣鼓鼓地瞪著周瑜,陰著臉說道:「當初你泡我的時候向我保證過什麼?」
「呵呵,都老夫老妻了還提那些成年忘事幹什麼,不就是捶背了,難道還難得到了我周郎啊!」周瑜一臉討好地笑了笑,向李蓮英在慈溪面前一個表情。
「老公,你看人家周郎都回去捶背了,那你得回去給我洗腳。」大喬一臉嫉妒地看著小喬和周瑜離去的背影。
「啊,洗腳!」孫策大叫了一聲,彷彿看見千軍萬馬殺來一般。
「不願意啊!」
「怎麼說我曾經也是東吳小霸王,要是將這事傳出去了那我以後還怎麼混啊!」
「哼,不願意拉倒,天下想給我洗腳的男人多了是,你還怕我找不到替我洗腳了嗎?」大喬氣呼呼地轉身便走。
「呵呵,老婆,那還是我幫你洗,其實我很喜歡給你洗腳了,你就讓我好好地表現一番吧!」孫策點頭哈腰地追了上去。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可沒有勉強你。」
「對對對,老婆大人在上,小人是自願的。」
「這就對了,以後可得好好表現。」
「遵命!」
孫策,周瑜與喬氏姐妹從此過來了富足,幸福的生活,他們的feng流韻事成為了流傳千古的佳話,也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