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將軍府中,孫權眉頭不展,面帶憂容地對著文武百官說道:「曹cao已舉兵來犯,雖然我意與夏逸浩共同抵禦曹賊,但一山豈容二虎,且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今雖然三分天下,然終究會被一人統一,諸位以為我該如何是好?」
眾人皆低頭不語,怯怯地偷觀著孫權充滿威儀的冷凝面孔。見無人回應,孫權突然心往下猛沉,如同跌入暗無天日的深淵,臉頰淌過濕漉漉的感覺,嘴角泛起苦澀。
正這時,魯肅、6遜、黃蓋、甘寧四人大步邁進將軍府中,他們原本屯兵於三江口以抵禦曹cao渡江而下,自收到孫權的命令後便馬不停蹄從前線趕回,但還是遲到了。
見四人風塵僕僕地進入會議室,孫權不但沒有因他們遲到而生氣,反倒轉悲為喜地起身歡迎。因為他知道東吳除開這四人和呂蒙以外,其餘的都是膽小如鼠的酒囊飯袋,也許並不是如此,但孫權是這樣認為的。
待四人坐下稍稍歇了口氣,孫權再次說道:「曹cao已舉兵來犯,雖然我yu與夏逸浩共同抵禦曹賊,但一山豈容二虎,且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今雖然三分天下,然終究會被一人統一,諸位以為我該如何是好?」
話音剛落,魯肅倏然站了起來,一臉肅穆地說道:「天下之勢一切乃由天定,不是人力可以違背的。百姓之福全憑明主,這才是權哥需要考慮的。而今曹賊起兵,百姓已是苦不堪言,權哥乃一方明主,難道還不該如何是好嗎?」
「我原本也準備借此機會和夏逸浩攜手起兵征討曹賊,意yu逐鹿中原,然而曹cao滅亡後,夏逸浩又豈能容我。」孫權一臉無奈地長歎了一聲,他原本明亮的雙眸立即蒙上一層濃霧。
6遜起身說道:「權哥擔心的也正是我們擔心的,但當前我們的敵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曹cao;而我們的朋友也只有一個,那便是夏逸浩。至於以後的事情就等到以後再說吧,畢竟現在來說這些事情有些過早,我們誰都無法想預料得到將來,它會生什麼事情。」
「伯言說得有理,我們都不要去想以後的事情,就讓腦袋空下來專心地應對眼前的一切吧!」黃蓋聲如洪鐘地說道,雖然他已快到七旬,卻毫不減當年之勇。
甘寧雙眼圓睜,怒氣沖沖地說道:「曹賊來勢洶洶,聽聞他勢必飲馬長江,玩盡天下mei女,就憑他這股烘烘的衝勁,我們就不能讓他陰謀得逞。」
「既然大家都同意起兵與夏逸浩共同抵禦曹賊,我這個人很明主的,那就按照大家的意思辦吧!」孫權頓覺豁然開朗,憋在心中的那口氣也順了。
張昭顫巍巍地起身說道:「權哥…」
「靠,不會吧,叫我權哥,我有那麼老嗎?」孫權暗自嘀咕了一句,忙打斷張昭的話,微微一笑道:「子布,你老都快八十了,叫我權哥我那裡受得起,你還是叫我小權吧。」
張昭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道:「小權啊,你不是說揚明主嗎?我們絕大多數人都還沒有言,你怎麼說大家都同意了呢?難道他們四個就能代表大家嗎?」
「子布,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他們沒來之前我不是已經問了你們嗎?可是你們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都統統一言不啊!」孫權嗤之以鼻地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抽中腰間佩劍,對著眾人高喊道:「同志們哪,為了把革命進行到底,我們要和曹賊拼了!如果有誰心存二心的話,這個就是他的下場!」
說完孫權猛地舉起寶劍,嗖地往面前茶几一角砍了下去。只聽到「鐺」的一聲,寶劍斷成了兩段。眾人全愣了,孫權也愣住了:「嗯?啊,若有二心,有如此劍!」原來這個寶劍是浙江溫州進口到江東的,竟然是一個水貨。孫權見事已至此,只好借坡下驢。
話說曹cao五路大軍齊頭並進,步步為營,就像上帝的推土機一般,勢不可擋地向荊襄之地緩緩開來。轉眼不到半月,夏逸浩和孫權便接連丟失十餘座城池。一時之間曹cao竟視荊襄之地如無物,打算長驅直下,一舉攻克統一中原。
長安城將軍府中,夏逸浩靜靜地站立在一個約有十平米的沙盤前,來回地注視著沙盤上標注的城池。圍在沙盤四周的眾人一言不地的看著夏逸浩,但臉上皆是焦急之色。良久後,夏逸浩微微一笑道:「是時候反擊了!」
張飛用力地掀開擋在面前的人群,疾步走到夏逸浩面前,一臉猴急地說道:「大哥,一定要讓我打頭陣,他娘的這段時間可把我憋壞了。」
「大哥,這頭陣應該由我來打,曹cao那狗東西竟然視我荊襄無人,真是氣死人了。」典韋也不敢示弱,一直一來貌似張飛喜歡的東西他都喜歡,而且二人一向都是爭得你死我活。
「誰這麼大膽子,既然敢和我搶這頭功,看我先把你小子廢了再說。」張飛暗想了片刻,猛地將頭一扭,見說話者正是典韋,於是忙賠上笑臉說道:「老典,看在咋哥兩幾十年交情的份上,這頭陣就讓給我吧,你打二陣。」
「老張,我什麼都可以讓你,但這頭陣的機會我絕對不會讓給你。」典韋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死活也不願意放棄這立頭功的機會。
張飛又勸了幾句,見他不讓,按奈不住,破口大罵,典韋心中不忿,也反唇相譏。一時之間二人面紅耳赤,爭執不下,若不是夏逸浩在場,恐怕兩人當場就要打起來了。
「這可就難辦了,兩個都是我的好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個我都不願得罪,這可如何是好?」夏逸浩皺起眉頭正左右為難之際,原本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關羽,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張飛見他古怪,停了下來,問道:「三哥,為何笑?」
關羽白了張飛一眼,捋著長鬚微微一笑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們兩個都大傻瓜,也不想想,你們遠道而來,如何跟我們這些人搶頭陣?」
張飛楞了一下,驚問道:「什麼?這先鋒大印已被他人搶走了?是誰?站出來吃俺三百拳!」
「翼德的神拳有誰能經得住三拳,更何況三百拳,你這麼說誰還敢站出來?」關羽故作害怕地退了幾步,但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之色。
張飛捋起袖子,怒氣沖沖地說道:「三哥,該不會是你吧,就算是你我也要和你爭一爭。」
「呵呵,到底是誰,只有大哥才知道。」關羽微微一笑道,將矛頭丟給了夏逸浩。其實他心裡也很想打這個頭陣,但見張飛、典韋爭得厲害,於是就索性在一旁看戲,然後試圖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