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布蓋住的是什麼東西?」城上的將士皆一臉茫然,不知所云地議論起來。
面對眾人的議論和城樓下那紅布蓋住的不明物體與虎視眈眈的騎兵方陣,呂布也不說什麼廢話,只是將持戟的右手用力一揮,大聲的下令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全軍做好戰鬥準備。」
在這沉重的氣氛的襯托下,張遼將手一揚,只見步兵們將紅布一掀,一門門土炮像魔術師變戲法一樣顯露在眾人面前。城樓上的呂布等人驚得目瞪口呆,他們用驚疑的目光你看著我,我望著你,木偶一般站立著,臉上皆是莫名其妙的神色。看見大家面面相覷的尷尬場面,在漢中戰役中嘗賞識過土炮威力的臧霸不由神色立變,雙手抱頭,「啊」地大叫一聲,驚呼道:「妖…術,他們會妖術!」
「什麼?妖術。」呂布自言自語地看到城下土炮那黑漆漆的炮口,對於沒有見識過土炮威力的呂布來說似乎很難把土炮和妖術聯繫起來。
就在呂布愣神之際,城下突然出一聲震耳yu聾的巨響,一團黑煙應聲而起。呂布潛意識地將身子一縮,呼嘯而來的彈片與他擦肩而過,悲鳴聲下,幾名士兵被彈片打破了腦袋。
剛回過神來的呂布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轟」地又是一聲巨響,前方騰空而起一股巨大的煙塵柱。這炮正好擊中的城牆上的城樓,整個厚實的城牆也為之一震,炮彈擊碎城樓迸出的磚塊四處亂濺,把周圍的將士打得生疼。
接連兩炮之後,呂布所部將士們心驚膽戰,唯恐自己被臧霸口中所稱的「妖術」索去了性命。張遼見已經達到了預期效果,且火藥、炮彈有限,便命令炮兵停止了進一步動作。因為張遼此次任務意不在攻城而在拖延時間和吸引對方。
呂布眼睜睜地看著城樓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張遼所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為他們不在弓箭和投石機的射程範圍,出城迎戰又恐張遼騎兵乘虛而入,如此一來呂布恨得yao牙切齒,在城上狂罵不休。
而此刻趙雲正在營中指揮將士挖地道,挖一條從大營通往成都內的地道。一連幾日,如此反覆,已搞得呂布焦頭爛額,眾將士惶惶不可終日。而他們卻全然不知從十里外的趙雲所部大營正有一條地道正向成都這邊掘進。
眼看地道在趙雲暗中安排下不日便可挖通,但麻煩也相繼而來,因為成都四周的護城河深度在六米左右,比趙雲預料的四米要深得多,這樣一來如果按照預先的挖掘方法無疑是行不通的。如果繼續採取地道偷襲這一戰略那就要重新挖掘一條更深,且能從護城河底穿過的地道,但這樣一來增大了工作量,而且時間上也不允許。若不採取地道偷襲,再次強攻成都的話勝算也不是很大。在這左右為難之際張遼獻上一計,把地道挖入護城河內,這樣一來河水就可以通過地道流出來。當護城河中的河水流乾後,就往河裡放入大量的濕木材、濕樹枝等,然後再點燃這些可燃物,就會從護城河內冒起滾滾濃煙,到時候定會把城上的呂布等人熏的四處躲避,無法戰鬥,而大軍趁機攻城,想必在濃煙的掩護下一舉攻下成都就要簡單得多了。
趙雲認為張遼說得很對,於是欣然採用了煙熏戰術。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趙雲命將士一邊繼續挖掘地道直至護城河內,一邊命將士到附件砍伐樹木準備充足的可燃物。
三日後的黃昏,天邊的雲裳舞動著金紅色的水袖,夕陽一會映紅了城樓上來來巡視的士兵,一會又染亮了護城河邊古老的柳樹。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猶如世外桃yuan一般。
「嘩啦」一聲聲響,打破了這難道的寧靜,循聲望去,只見成都東門吊橋下面的護城河內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正瘋狂的吞噬著河水和水上的漂浮物。
「生,什麼事情了?」呂布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顯然他也是衝著這聲響來的。
霍俊一臉焦急地指著護城河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護城河裡突然出現了如此巨大的漩渦。」
「漩渦?」呂布遲疑地看了霍俊一眼,然後朝著霍俊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護城河裡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像一頭口渴的耕牛一樣正「咕嚕咕嚕」地喝個不停。呂布立刻低沉著聲音命令道:「叫人到城下查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遵命!」只見一名士兵在另一名士兵的配合下,矯健地將一根手腕粗的麻繩牢牢地繫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將麻繩的另外一頭繫在城牆上,然後雙手緊緊地抓住麻繩,雙腳用力地登在牆壁上,慢慢地向城下滑去。
轉眼之間,那邊士兵來到城下,此刻護城河的水位就下降的一大半,幾乎可以看見護城河底烏黑的污泥和一條條驚慌失措的魚兒。
霍俊焦急地爬在城樓上向下問道:「生了什麼事情?」
那名士兵抬頭回答道:「報告將軍,護城河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洞。」
「十三哥,護城河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洞。」霍俊點頭哈腰地向呂布匯報。
「我已經聽見了。」呂布不屑地瞪了一眼霍俊,然後問道:「為什麼護城河中會出現大洞?」
「可能是老鼠打的洞吧!」霍俊說完,突然尷尬地輕輕一笑,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什麼?老鼠打的。」呂布瞇著眼睛沉思了片刻,面色沉重地指著霍俊的鼻子喝道:「你見過這麼大的老鼠嗎?」
「這…!」霍俊一時語塞,低頭不語。
正這時龐統和徐晃等人趕到,不待呂布說話,龐統便搶先說道:「護城河水位下降得如此之快,想必河中大洞直徑定在兩米以上。」
「為何會出現如此大洞。」呂布見龐統趕到不由兩眼光,像是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