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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時間很快就過去的八天,眼看就到第九天,可還沒有見徐盛、管亥的蹤影。這可把關羽給急瘋了,因為甄宓已經答應了關羽,只要在十天內能平安地將她一家子送回來,她就以身相許嫁給他。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句話用來行容此時的關羽我看是最恰當不過的了。因為這八天九夜以來,關羽一直都守候在城樓上,他那雙丹鳳眼幾乎不曾合攏,像麻將裡面的二筒一樣不停地向遠處張望,以至於雙眼通紅得像樹上成熟的金橘。
關平走到關羽面前,一臉不忍加心痛地說道:「父親,您八天九夜都沒有合眼了,再這樣下去你身ti會垮掉的。」
「是啊,三將軍您還是到城樓下休息一會吧!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立馬去通知您。」廖化也走了過來勸說道。
「過去幾天幾夜了?」關羽輕輕地捏了捏高高的鼻樑,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這幾天的招牌動作。
廖化擔心地說道:「回稟三將軍,已經八天九夜了。」
「八天九夜了?難道被他們耍了,還是途中遇到了什麼不測?」關羽憂心忡忡地注視著城樓下進城的大道,路上行人眾多,卻始終不曾出現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關平湊近關羽的耳朵,神秘地道:「我們手上有袁熙這張王牌,不怕他們不來。」
「你懂什麼,你父親我的終身幸福可就統統壓在他們身上了,要是十天之內,哎…」關羽重重地歎了口氣,這等人的滋味看來真他ma的不好受。
正這是,張飛急匆匆地跑到城樓下,仰頭大叫道:「三哥,你還楞在上面幹什麼,他們已經帶著甄小姐一家來了。」
「什麼?四弟,上面風大聽不清楚,請再說一遍。」關羽沒有聽清楚張飛說什麼,因為張飛粗野的叫聲把他的耳朵振得嗡嗡直響。
張飛咧嘴一笑道:「好話不說二遍。」
「他說什麼?」關羽一頭霧水地看著身旁的關平和廖化。
廖化小心翼翼地說道:「四將軍說,好話不說二遍。」
「這句我聽見了,我問的是先前那句?」關羽不耐煩地道。
關平高興地說道:「回稟父親,四叔說,他們已經帶著甄小姐一家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我沒有看見。」關羽大喜,已然暗淡的雙眼重新放射出萬丈光芒,如饑似渴地在城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裡中掃視著。
這時張飛已經走上城樓,他看著雙眼佈滿血絲,面容顯得異常憔悴的關羽,眉頭一皺抱怨道:「你在這裡當然看不見,他們是從側門進來的。」
「我靠,好端端的正門不走,走側門。宓兒定會怪我沒有親自去迎接到未來的岳父、岳母大人。」關羽心中那個恨啊,本以為能第一個迎接甄宓一家人,沒想到世事難料。
徐盛、管亥如約而至地在第九天的凌晨將甄宓一家平平安安,一個不落地送到了許昌將軍府。關羽甚是高興,按照事先與他們的約定將正在睡夢中的袁熙釋放,徐盛、管亥匆匆帶著迷迷糊糊的袁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許昌城外一密林之中,心有餘悸的徐盛、管亥分別斜靠在大樹上不停地喘著大氣,袁熙像《大話西遊》周星馳描繪的那只蒼蠅一樣,在二人面前不停抱怨道:「為什麼現在才救我出來?你們知不知道那裡面蟑螂之多,老鼠之大?你們知不知道那裡面伙食之差,環境之簡陋?你們知不知道…」
徐盛終於忍受不了袁熙無休止的嘮叨,焦頭爛額地摀住耳朵帶著一絲同情的口吻說道:「知道,知道,我們其實什麼都知道?」
袁熙扯開徐盛摀住耳朵的雙手,在其耳邊吼道:「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處境,那怎麼不早點救我出來?」
「其實我們可以提前兩天將你救出來的。」管亥一臉無辜地看著貌似潑婦罵街的袁熙。
袁熙聽聞更加火了,便將憤怒的矛頭指向管亥,破口大罵道:「ma的,既然把本公子丟在一邊,這兩天你們是不是去逍遙快活去了。」
「二公子冤枉啊,為了營救你這兩天我們可是廢寢忘食地起草了3o多份計劃了,皆因為邏輯不嚴密而統統被否決了,但是最終我們還是…」管亥連忙解釋起來。
袁熙一聽頓覺自己確實有些過分,想想徐盛、管亥二人在沒用調動一兵一卒的前提下便將自己平安救出虎穴實在是難能可貴,於是打斷了管亥的話笑道:「別說了,算我錯怪你們還不行嗎?你們究竟是如何將我救出來的?」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二公子可否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徐盛神秘地笑了笑,一雙眼前瞪得袁熙有些不好意思。
袁熙一楞,看著徐盛那貌似充滿著圈套的笑容,說道:「什麼問題?」
「二公子認為自己唯獨那樣東西不能給別人?」徐盛手心捏了一把汗,聲音有少許顫抖地問道。
袁熙搖頭晃腦地想了片刻,輕鬆一笑道:「當然是生命。」
「耶!原來二公子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徐盛與管亥興奮得擊掌歡呼,他們臉上那一絲擔憂的神色也跟著這擊掌隨之消散。
袁熙莫名地問道:「什麼意思?」
「回稟二公子,我們用甄宓一家子換回了您的命。」管亥流露出一臉領功的表情,衝著袁熙笑了笑。
袁熙一聽,眼睛裡散著野獸般的光芒,雙手緊緊地抓住管亥的肩膀,叫道:「什麼,你們這兩個王八蛋,既然私自把我要挾甄妹妹的王牌給放掉了。」
管亥使勁兒掙tuo開袁熙的魔zhua,揉著紅腫的肩膀,委屈地說道:「假如我們不這樣做,二公子將性命不報,又何來艷福享受甄宓的身ti呢?」
袁熙被氣得渾身抖,一口氣沒上來,轟隆一聲暈倒在地上,多虧徐盛上去在xiong口狠跺了幾腳才終於緩過氣來,說道:「那…那我豈不是還要感謝你們了!」
「二公子實在太客氣,感謝就不用了,只要還清欠下我們的那些錢就可以了。」管亥本是粗人沒有聽出來袁熙的話中的弦外之音,將手伸到袁熙面前討要起來。
袁熙頓感哭笑不得,唯有往管亥手心重重地吐了一口口水fa洩一番,繼而譏笑道:「什麼?還想我還錢?你們擅做主張放走甄宓一家將改變我袁氏後代子孫的命運,我沒有叫你們賠償這無法估計損失,你們反倒叫我還錢。」
管亥看著眼前近似於有些瘋癲的袁熙,緩緩地說道:「二公子,你說得太嚴重吧?甄宓也不過是一歌姬而已,除了臉蛋長得漂亮一點,身材生得勻稱一點,琴棋書畫樣樣jing通一點,我看也沒有其他什麼能耐了。」
「ma的,你懂什麼叫遺傳基因嗎?」袁熙勃然大怒,齜牙咧嘴地叫道。
徐盛為了證明自己的智商,搶在管亥前頭說道:「這個我知道,俗話不是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自然就是這個理了。」
袁熙白了一眼徐盛,嗤之以鼻地說道:「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像我這樣玉樹臨風,才華橫溢的男人,如果娶一位同層次的女人,這樣結合在一起的下一代才是堪稱完美的人。」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我這麼醜,原來都是爸爸、媽ma的錯。」管亥驚呼起來,困擾了他這些年的問題今天終於知道答案了。
徐盛不停地mo著下顎稀稀疏疏的鬍鬚,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說關羽要與甄小姐結婚,我看關羽生的倒也feng流倜儻,二公子不如等上二十來年,娶關羽與甄宓的女兒,這樣一來不就可以完成你未了的心願了嗎?」
「這倒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這樣吧,我命你二人以投降之名潛伏於關羽身邊,細心呵護他的女兒,也就是我未來的老婆,事成之後我定當重謝。」袁熙閉上眼睛露出一臉的陶醉之情,天下還有什麼事情能有如此驚心刺ji呢。
徐盛沒想到自己原本為了安慰一下袁熙失落心靈的建議,既然被他當真了,於是一臉鬱悶地說道:「二公子,我們至少也要潛伏十六七八年的,這犧牲恐怕太大了吧?」
「而且聽說那夏逸浩禮賢下士,xiong懷仁慈,我怕一心向惡的我們會被其同化!」管亥接過徐盛的話頭危言聳聽地說道。
徐盛趕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在做這項艱巨任務之前,二公子是不是應該向我們兄弟兩個人表示表示一下您的誠意。」
「我也知道其臥底生涯的危險,只不過你們知道我向來都是分文不帶,兩袖清風,一毛不拔的人。」袁熙抖了抖衣袖,無奈地攤開雙手笑了笑。
徐盛擺出一副小人的嘴臉,笑道:「事實雖是如此,但你有一個有錢的父親,只要你將手一伸,銀票可謂是接踵而至。」
袁熙將手一擺,大步走在前面,說道:「好,算了怕你們了,一路上把公子我伺候好了,回去一併將銀票給你們。」
「愛情的魔力真是偉大,看來二公子都轉性了。」管亥緊跟在袁熙身後小聲嘀咕道。
袁熙停住腳步,回頭問道:「你說什麼?」
「管大哥說這幾天可把二公子給折騰夠了,他要請二公子樂個痛快。」徐盛知道管亥嘴笨,連忙替他打起圓場解釋道。
袁熙飛快地邁動步子,大笑道:「呵呵…好,本公子可要好好痛快痛快。」
「你倒是痛快,可我口袋裡面的銀子可就痛苦了。」管亥心中暗自咒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