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台北,7月13號夜晚。*( . 一輛從松山機場出發的出租車上,一個美國黑人和華夏女人坐在車內,沉默的一句不說。
這讓開車的司機會英語,也無法跟兩人交談。
還好,車裡的兩個乘客的目的地到了。
台北大安,台窩島上最大的清真寺-台北清真寺附近的伊斯蘭社區。
蘇小曼和king把隨身的包袱帶好,jǐng覺的記憶著周圍的道路和建築,很快她和king便找到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住了下來。
在四樓開了兩間相鄰的普通房間4011、4012。
4012房間密閉,蘇小曼和king分別從包袱裡取出三四個電器盒子。
只見話筒、筆記本電腦、手機、電動刮鬍子刀等物品在兩人的快速拆卸下,整理出一件件槍械的零件出來。
兩分鐘,蘇小曼便從零件堆裡組合起兩把俄制的「武爾」pss7消音手槍,兩把裝滿6發子彈的彈夾,一共還有兩個充實的備用彈夾。
兩人分別一把,每人只有12顆珍貴的子彈。
蘇小曼拿起手槍做了一個開槍she擊的姿勢,開口說道:「king,拚死我也會把你的妻子和女兒救出來的!」
king沉重的點點頭,快速的收拾著桌子上雜物,突然看著自己的大屏改裝手機響亮了一聲「滴!」
他馬上拿起來說道:「我找到了!」
「在哪裡?」蘇小曼看了他一眼問道。
king在妻子和女兒的口腔裡裝有世界上最先進的gps定位感應,他的電腦雖然被蔣正英帶著了。但是手機還在。
他的這部手機是連線著電腦的第二處理器,蔣正英帶他的電腦回到台窩之後,就重新安裝連線起來,因為只有連線網絡,蔣正英才能使用king的電腦,從虛擬資料庫裡獲得他想要的資源,也才能用king的電腦入侵瑞士銀行。偷取大量資金出來。
所以king不僅能找到蔣正英的位置,還能通過電腦發來的隱秘訊號接收到妻子和女兒反she給衛星、電腦而發來的定位訊號。
king不斷的用手指滑動著觸摸屏,把地圖放大到極限之後。看著上面的地圖名稱說道:「我的電腦在距離這裡10公里的一個『龍山小區』!」
蘇小曼無語的問道:「我說你妻子和女兒的位置!」
「有,就在這邊!」king滑動一下地圖,在電腦的gps位置旁邊不遠處。就是兩顆小亮點重疊在一起在不斷的閃爍著。
「ok!蔣正英跟你約定的通話ri期是7月15號!」蘇小曼又問了一遍。
「是的!」king點頭道。
「還有兩天時間,明天我去踩點,找出具體位置出來,如果能在15號以前救出她們還行,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只能冒險執行b計劃了!」蘇小曼重重的說道。
king清楚的知道b計劃是什麼,如果不能在兩天內救出妻子和女兒,他就要和蘇小曼去「自投落網」,也就是蘇小曼假裝被king捉到,帶去見蔣正英。
b計劃。蘇小曼也有一定的信心安全退身,畢竟她知道蔣正英抓她來的原因,並不是要殺了自己,而是垂涎自己的美se罷了!
但真的只是這樣嗎?
靜靜的躺在床上,蘇小曼無法入眠。
看電視?她現在哪有心情。
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她翻身拿起床頭的鬧鐘,是22點十幾分。
「嘟!」
「小曼,你在哪裡呢?」
「我郵寄的東西到家了嗎?」
「不知道,我今天去見同學,現在剛上中州縣的高速公路!」
「收到東西,記得先放到冰箱裡保存。等我回去,就能給你偽裝身份了!」
「嗯,你告訴我,去台窩到底幹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蘇小曼拿著床頭電話沉思了一會,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張啟航,自己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為他解決掉蔣正英。
「沒什麼,我遇到一個朋友,來台窩玩兩天,差不多16號就到家了,到時候後帶給你認識一個朋友!」
「呵呵,好啊!」
「那我先掛了!」
「拜!」
中州縣高速公路上,奔馳車快速的行駛著,張啟航掛斷電話,望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隔音板,閉起眼睛思考著小曼到底去台窩做什麼。
張啟航並不是容易被騙的人,他剛才從小曼的沉吟瞬間,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在潛意識裡覺得小曼在撒謊。
「殺手、台窩蔣家、蔣正英!」他腦袋突然開竅,猜測出事情的一些原委。
「難道小曼去殺蔣正英?」
張啟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從那次刺殺之後,蔣正英逃回台窩之後,一直都沒有動作,而蘇小曼也隱藏逃亡了這麼長時間,不僅江家、龍家、朱家都找不到花蝴蝶,蔣家也找到她。( )
「這一次小曼回去,很有可能是被蔣正英發現了蹤跡很有可能在紐約發生了衝突,所以小曼才會先下手為強,殺掉蔣正英!」
經過他在心裡這麼一推斷,整件事情彷彿是他親眼看到的一般。
「希望不是我多想吧!」張啟航突然明白了小曼不告訴自己事情真相的原因了,因為即使他猜出這些,也無法幫助到她。
首先蘇小曼在台窩哪裡,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張啟航也沒有武力去協助。
借助江家的力量派出特種兵潛過去?
那不是直接告訴江家,蘇小曼就是殺害朱青青和江振華、龍華健等人的殺手嗎?
「朱家、江家、龍家、蔣家!」張啟航苦澀的笑了。想要小曼死的人太多了,他發現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蘇小曼回來的時候為她接風洗塵。
如果張啟航知道小曼在紐約又幹掉了周家的子弟周旭,不知會怎麼想。
如果張啟航知道小曼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還得罪了歐洲的一些勢力,他會怎麼想。
恐怕「全球公敵」的稱號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所作所為。
南原市,張家別墅。客廳裡。
「龍叔,不如我向首長再申請一個保鏢吧!」
「說這話幹嘛!」
「你跟莫蘭阿姨怎麼樣了?」
「哎,我!」
張啟航看著上官伯龍一臉愁容。想著前兩個小時從楊藍家離開時的情形,看的出莫蘭阿姨是有話對他說的,只不過上官伯龍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坐上了駕駛座。
一瓶國產茅台酒放在上官伯龍面前,只有一個杯子,因為張啟航晚上喝紅酒。
上官伯龍沒有客氣,也不需要客氣,他打開酒瓶,倒滿一杯一兩酒的杯子,揚起頭一口而盡。
白酒下肚之後,他才注視著張啟航說道:「一個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在車上想了很久,真的有一個家,我發現自己有些害怕!」
張啟航品一口紅酒。微微笑著點頭:「我感覺你跟福叔很像也想我外婆那樣的命,就是老了也不安生主要是龍叔你還年輕,身體裡還充滿了沸騰的血液。」
上官伯龍點點頭:「在等一段時間,等我真的厭倦了保鏢的生活之後,就給莫蘭一個答覆吧!」
張啟航點點頭。心道:「龍叔這種算是一種職業病,每天高度緊張的生活著,睡覺的時候都是jǐng備狀態跟小曼更像!」
「不過小曼在我這個船港還是比較安穩的!」張啟航又想起她,不由的多喝了一杯又多喝了一杯。
喝的越多,他越清醒,在醉熏熏的倒在床上時。他突然明白了蘇小曼喜歡、愛自己的原因。
「她只有在我身邊的時候,才能睡一個真正安穩的覺吧!」
「只有我能給她帶來真正的生命安全感吧!」
「小曼,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小曼!」
眼前一黑一夜噩夢。
14號早晨,他從二樓臥室裡走下來的時候,上官伯龍依然已經把早餐做好了,他貪杯,保鏢卻不會貪杯晚起。
「桌子上有一個快遞,是外國空運來的,我已經幫你簽收了!」
張啟航走過去,拿起包裹,看到上面的英語寫的是紐約郵寄過來的,物品分類是化妝品。
沒有拆封,而是把外面的塑料袋子取下來,把整個紙盒都放在了冰箱裡,他要等小曼回來親自動用。
餐桌上,張啟航發現蘇小曼不回來給自己偽裝,這兩天的時間,他只想在家裡虛度過去。
吃飯都沒有胃口,如同嚼蠟,因為他實在是太擔心蘇小曼了。
「不行,這樣下去,小曼還沒有回來,我恐怕就要去醫院輸液了!」
早餐吃了兩口,張啟航便放下不吃了,對一旁坐著的上官伯龍說道:「備車,給莫莉打電話,準備去燕京的航線!」
「好!」上官伯龍馬上起身走出別墅。
家裡沒有保姆,張啟航親自動手簡單收拾掉餐桌上的東西,洗了一把手,一邊走出別墅,一邊拿起手機打電話給羅傑。
「小傑你在哪呢?」
「老大,我在燕京東城參加《盜夢空間》的宣傳活動啊!」
「劉一菲最近有沒有公開活動!」
「有啊,好像明天卡尼爾在燕京開一家旗艦店,她在現場做代言宣傳活動!」
「我不要好像,20分鐘內,查出她明天在燕京哪裡做活動,具體時間、地點都全部發給我如果辦不到,我就解雇你!」
「老嘟嘟!」羅傑還沒說完,張啟航已經掛了電話,他心道:「發生什麼了,老大這麼大的火氣!」
燕京王府井附近,一輛紅se的保時捷停在了一家上島咖啡廳的店外面。
身穿白se休閒裝、戴著墨鏡的高挑長髮女孩和一個略低偏胖的女孩下車走進了咖啡廳。
「約你出來這麼難啊!」坐在咖啡廳角落裡,喝了一口咖啡的楊蜜看著她和助手坐下來,摘下墨鏡後說道。
「我媽媽最近管的太嚴了,說跟你見面都不行,我還是從華納舞蹈室剛趕過來的!」劉一菲捋了一下秀髮,話剛說完,助手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楊蜜撇了撇嘴,心道:「不會又是她媽媽打來吧!」
「媽媽!」
「路上遇到一個同學!」
「就喝一會咖啡,中午肯定回家!」
「女的、女的,一會就回家拜,掛了!」
劉一菲把手機遞給助理,注視著楊蜜:「你這麼著急約我有什麼事情?」
楊蜜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看了她的助理一眼。
「包子,去車裡等我一會!」劉一菲扭頭對女助理笑道。
女助理走出門之後,楊蜜才輕聲的向她問道:「你真的不在跟啟航見面了嗎?」
劉一菲躲避她的眼睛,扭頭看向窗外的車輛:「不見面!」
「真的!」楊蜜不相信的拉過她的一雙手,直視著她的眼睛。
「真的!」劉一菲只眨了一次眼睛,然後就直視著她,似是堅定的說道。
「茜茜,別跟我面前演戲,我知道你還是喜歡他的!」楊蜜心裡有些不舒服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張啟航,她還真的不想勸說劉一菲。
畢竟她是女人,也會有自私的念頭和想法。
「我承認還喜歡他,忘不了他但這又怎麼樣,我媽媽馬上就要給我介紹男朋友,遲早我會忘記他的!」劉一菲生氣了,她是在怪張啟航不親自來見自己,而是讓楊蜜來。
「啪!」楊蜜猛的拉起椅子,拿起包包站起說道:「也許我們注定做成好朋友!」
說完,楊蜜就戴上墨鏡,快步的走出了咖啡廳。
女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她認出是劉一菲來,想要簽名,但是看到劉一菲居然在無聲流淚,只是放下咖啡,便轉身走了。
「為什麼你不來見我!」
「也許正如她所說!」
「呵呵,我只是一廂情願!」
「我不再等你了,也不想見你了!」
喝了一口咖啡,是苦澀的,因為她忘記加nǎi糖。
苦就苦吧,喝完就沒事情了。
但喝完之後,苦澀的滋味還深深殘留在腦海!
但總不能喝一輩子的苦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