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鐘,孫斌坐著出租車來到了張家村。
張啟航接到孫斌的電話後,來到村頭的大路旁等著出租車的到來。果然看到一個出租車緩緩的行駛進張家村。
孫斌下了車,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前面看著他,心裡有些奇怪,難道這是作者的兒子嗎?想著便走過去問道:「明月先生讓你在等我嗎?」
「你是說今朝明月吧!那是我的筆名!」張啟航對他笑了笑說道。
「怎麼可能!」孫斌不相信的驚訝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有什麼不可能的!」張啟航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一個自古英雄出少年!」孫斌在心裡有了幾分相信,讚賞道。
「先生到我家去商談怎樣!」
「好!」
出租車停在張啟航家的門口,孫斌和張啟航坐在客廳裡,王秀英泡了一壺碧螺春放在茶几上。
「看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孫斌看著《明朝的那些事》的原稿,再套問了王秀英的幾番話之後,才完全相信張啟航就是「明月非也」。
「我寫的《明朝的那些事》已經完本,可以分九冊出版,不知道孫先生帶來了什麼樣的合同!」張啟航拿起一杯茶細品一口,老氣的問道。
「這個,既然你已經寫完了,我想以400萬買斷這本小說的版權!」孫斌心裡不以為然的說出這個數字,心想這個價格足以糊弄住王母和張啟航。
「400萬啊!小航,這不是真的吧!」果然王秀英在聽到孫斌報出的價格後,驚喜萬分。
「可是我的小說不會買斷版權的!最多只有出版權,你們要出版也只能出版第一冊,至於後面的八冊,我可以和其他出版社聯繫!」張啟航在不為所動的心裡冷笑道。
「這樣啊!」孫斌在心裡苦笑,心想:「還是小看英雄了!」
「第一冊的出版權給你們,拿25%的版稅!還要提前支付80%的版稅錢!」張啟航故意抬高加碼說道。
「哈哈!魯迅先生也就是這個版稅了!」孫斌被嚇了一跳,要不是主編讓他務必拿下,他早起身走了。
「說實話,最多只有10%的版稅!」孫斌搖搖頭繼續說道。
「你先說說我的書首印多少冊!」張啟航想了想說道。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雖然你是新作家,但是這本書的確是好書,首印起碼要5萬冊以上!」孫斌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這些年暢銷書的首印都不高!五萬冊首印已經讓你們承擔很大風險!但是我對這本小說很有信心!首印起碼要10萬冊以上!」張啟航堅定的說道。
「這個!10萬冊也可以!但是版稅只有10%了!」孫斌在版稅上很是堅定不放。
「10%的版稅也只是有稍名氣作家的水準,如果你給我15%的版稅,我可以讓你們出版我另一本小說《盜墓筆記》」張啟航說道。
「你讓我看看你的那本小說!」孫斌思考了一下說道。
張啟航把《盜墓筆記》第一冊:「七星魯王宮的稿子拿給了孫斌,孫斌看到《盜墓筆記》的四個大字,再看它的內容介紹:五十年前,一群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一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一座奇特的戰國古墓的位置,但那群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詭異事件,幾乎全部身亡。」
「盜墓筆記有兩季,一共可以出版九冊!也是15%的版稅!要不我就聯繫別的出版社!我相信有出版社會接受的!」
「我打個電話吧!」孫斌放下盜墓筆記,走出客廳到屋子外面,拿出手機撥通了主編的手機號碼。
過了二十幾分鐘,孫斌走進來。張啟航喝著茶,等待著孫斌的回答。
「15%的版稅可以接受!和盜墓筆記一樣簽約!」孫斌點燃了一根,深吸一口說道。
「咳咳!可以,不過我要在合約裡加上一條!」張啟航忍著想要抽煙的慾望,不再在的說道。
「保密我的身份,如有洩漏作者身份,賠償作者100萬人民幣的違約金!」
「難道你不想成名!少年作家,絕對讓你名利雙收!」孫斌好奇的問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我還在上初中!除非我自己洩漏身份,你們不得公開我的信息!」
「好吧!這條我可以做主答應下來!如果沒問題我明天把合約和80%的預支版稅帶來!」
「明天,我把《明朝的那些事》第一冊的稿子給你!盡量和《盜墓筆記》同步出版!我的寫作速度你不必擔心!」
「這個沒問題,到10月一號國慶節就可以面市!到年底就可以給你第一冊的!」孫斌想了想回答道。
孫斌和張啟航口頭商議完,他就坐著來時的出租車前往了縣城,兩人約定好明天上午到北關的一家酒店碰面,孫斌邀請張啟航去大吃一頓,張啟航自然不推脫,吃完正好可以去學校嘛!
王秀英在孫斌走後就問兒子:「四百萬不要了!我給你爸打個電話告訴他!」
「媽!明天簽出版合同,到時候不只是四百萬!而是上千萬!」張啟航搖了搖頭說道。
「還上千萬呢!你寫的小說!我也不懂!到時候你別亂花就行!」王秀英不相信有上千萬,心想去打個電話問問他爸。
「還有!媽你先別告訴我爸!這件事現在要保密!你不想傳出去咱家有錢!你兒子我被歹徒綁架勒索啊!」張啟航故意嚇了嚇母親。
「哎呦!我不說了!兒子你也別亂說,到時候你真給咱家賺個幾百萬,你爸也不用在外面打工了!不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王秀英一會相信,一會懷疑,這就是患得患失啊!
第二天中午,王秀英帶著兒子來到了北關的「八仙酒家」,一家中檔的飯店。
「兒子!這吃一頓要花不少錢吧!」王秀英和張啟航走進飯店,在迎賓小姐熱情的迎接進門,看到飯店豪華的裝潢後說道。
「一頓幾千塊錢很正常!反正是別人請客!」張啟航讓迎賓小姐帶路到約定6號房,笑了笑回答母親說道。
王秀英可以說頭一回進這種檔次的飯店,張啟航在心裡看到母親的反應真的很心酸,如果也像前世自己那麼不爭氣,母親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在這種飯店吃一頓飯吧!
「孫先生!這也太破費了,讓你請客!」王秀英走進包房裡,看到孫斌就客氣的說道,就怕他忘了是他請客付錢一樣。
「孫先生!你的合約都帶來吧!咱們先簽了再點菜吧!」張啟航知道母親心裡的想法,苦笑不得的對孫斌說道。
「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孫斌從公文包裡拿出二式四份合同,遞給了張啟航。
張啟航先看明朝的合同,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看,合同上寫明本書首印10萬冊,每冊定價31元,15%的版稅,提前預支80%的版稅,而且只是簽訂第一冊,沒有全部簽,這也是張啟航想要的,如果全簽了!以後就沒得提高稿酬了!
再看盜墓的合同,首印竟然比明朝高5萬,有15冊,給版稅15%,定價也高36元,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
兩份合同大同小異,保密身份的條例也在裡面,再檢查一邊!沒有其他不利的條件後,才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這是《明朝的那些事》的全部,還有《盜墓筆記》的第一部!」張啟航簽完合約把兩本小說第一冊的複印稿交給了孫斌。
「版稅是首印冊數乘以定價,再乘以給你的15%!明朝的版稅有46萬5千元,預付80%就是37萬2千元!盜墓的首印版稅有81萬,預付80%是64萬8千元!其他的20%在首印冊銷售完後才付給!都在合約裡很清楚!兩本書共預付給你102萬人民幣!這是銀聯的支票,一會我和你一起去銀行轉賬!」孫斌接過合同,又把稿酬方面的事情補充說明了一下。
「這些我都看到了!也要謝謝孫編輯的慧眼識珠啊!」張啟航強忍著得到百萬財富帶來的眩暈感覺,真心的感謝道。
「見外了!英雄出少年啊!看來作家界要橫空出世一個少年天才作家了!」孫斌感歎的說道。
「孫先生!剛才你說的那些我聽不懂!怎麼我兒子的書沒出版就給102萬,這是不是真的啊?」王秀麗有些不相信的疑問道。
「媽!這方面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你兒子現在是百萬富翁!明年是千萬富翁!後年就是億萬富翁!」張啟航開玩笑的解釋道。
「放屁!別胡說!就你才多大一點!還億萬富翁!孫先生!你真的給我家100萬了!」王秀麗拍了一下兒子的頭,向孫先生請問道。
「是啊!王大姐!你兒子就是未來比韓寒還出色的少年作家!以後每年收入上千萬都有可能!」孫斌認真的說道。
「這麼說是真的了!麗問完後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不過!王大姐!你兒子要我們保密他的身份!你放心!不會有人騷擾你家的生活!」孫斌看王大姐沉默後,連忙說道。
「這樣好啊!他還小,出名了不好!」王秀麗點頭說道。
「是啊!誰讓我太小了!我不想這個年紀被記者整天追著!太不自由了!」張啟航也說道。
「哈哈!這也是一時的!你越神秘越就會引起關注和挖掘!我們也只能保密一時!到時候被記者挖出來,我們可不陪你500萬!」
「放心!只要你們別告訴記者就行!其他就交給我就行了!」
「嗨!書都沒出版呢!我們就開始議論這些了!看來我們是勢在必得啊!」孫斌故意這樣的說道。
「不是給我這一百萬!我也不敢說這些大話!」張啟航鄙視的撇撇嘴說道。
「那是!你的《明朝的那些事》可是老少皆宜的歷史讀物,《盜墓筆記》更是懸疑類的創新之作,真佩服你啊!很少能有剛出道就給這樣合同的作家啊!」
「說起《盜墓筆記》,我想這本書一出,馬上就會有跟風出來!」張啟航想起《鬼吹燈》明年就要發表出來了,如果不是《鬼吹燈》自己沒看完,也把它寫出來了。
「是啊!你也算為懸疑小說開了一扇窗啊!」
「《盜墓筆記》,作者:今朝明月,筆者自知此書一出,必會引起跟風四起!故為此風起名「盜墓流」!本人也算是此流派的開山鼻祖也!」張啟航故作搖頭晃耳,張口文言道。
「孫先生!你把我這段加到空缺的作者介紹裡吧!」
「哈哈!好啊!我也不用費心想了!你說的正好!還有炒作的意圖哦!」孫斌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張啟航說道。
「有嗎!我只是實話是說嘛!好了!點菜吧!來個招牌系八仙全席怎麼樣!」張啟航有些「虛心」,馬上轉移視線的說道。
「你也太實在了!到時候再請回了!你現在可比我有錢多了!」孫斌給他戴高帽子的說道。
「那裡那裡!好!下次我請!服務員!招牌菜!八仙全席上桌!」張啟航看著被叫進來的美女服務員,十足爆發戶的說道。
「這招牌菜貴不貴啊!別讓孫先生太破費了!」王秀英一隻不說話,聽到要點招牌菜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兒子道。
「沒事!不貴!」孫斌連忙搶在張啟航前面回答道。
「對!七八百塊嘛,不貴不貴!」張啟航明白過來,不能嚇到母親,不然就可能吃不了了。
「都要七八百啊!太破費了!」王秀英聽了兒子的話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沒事!」孫斌忍住要口吐白沫的衝動,聲音顫抖的說道。心裡顫抖的反駁道:「什麼七八百,要八千啊!」
剛從包房出來的漂亮服務員聽到裡面的對話,忍著要笑出聲來,結果臉部都抽筋了!穿高跟鞋走路也不注意!在一個拐交處摔倒,然後又絆倒一個上菜的服務員,弄得全身飯菜!尷尬不已!
飯後,孫斌帶著張啟航和王母在銀行轉賬,自然是王母的銀行卡裡,張啟航連身份證都沒有,這102萬!張啟航想隨心所欲的花費!那是不可能了!
孫斌走後,王秀英和張啟航看著專款單直發呆!102萬!一分不少!要知道王母和丈夫張軍辛辛苦苦在外打工好多年!才積攢了10幾萬在家鄉蓋了房子!
現在家裡一下多出這100萬,讓王母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如果不是得到的光明正大!還有兒子的合同什麼的在,她真的安定不下來!
兩母子一路沉默著來到實驗初中,幸福來的太猛烈!都蒙了!
「媽!你打電話讓爸回來吧!等爸回來了我們一家商量怎麼做個小生意賺錢!」張啟航在要進學校的時候說道。
「我知道了!兒子,這是兩百塊錢,你給家賺著錢了!就不能虧待你!那錢以後也是你的!你還小,先認真在學校裡讀書!如果以後想在寫作上發展!我也支持你!那個韓寒你不是挺喜歡的!高中不上回家寫書!你比他強!等你爸回來了!再商量你說的事情!」王秀麗沉默了半響,從兜裡拿出兩張嶄新的100元的人民幣,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吧!我進去了!媽!去商場超市逛逛!給張倩買點東西!順便給自己買點衣服什麼的!」張啟航接過錢,想了想說道。
「好!你去上學!我走了!」王秀麗囑咐完轉身離去,過一會回頭看了看進入學校的兒子,臉上露出從未有的自豪和喜悅,受忙雜農活勞累的身子也感到非常的輕鬆,走路都輕塊許多,只是這一切連她本人和張啟航都不知道!
或許是知道,無需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