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呢,大雪飄……」一道粉紅色的身影站在三人面前,有些驚恐地掃了一眼右邊的男子,隨即又緊張地低下了頭,一個緊張唱跑了調。
「夠了……下一個。」冰冷的聲音同他的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想要早點結束,早點回去休息,免得受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荼毒,皇上,算你狠,心中暗自咬牙。
同時不忘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氣他想出這個鬼主意,辦什麼『超級歌賽』純粹整死人,這都是什麼鬼哭狼嚎的聲音,簡直是烏鴉亂叫。
「對……對不起……請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女子驚恐地開口說道,不敢看向他吃人的眼神。
「你是豬麼?連個話都說不完整,還想要唱歌,你有嗓子麼?那是什麼,烏鴉亂叫都比你唱的要好聽,滾……」媽的,給她一個機會荼毒自己的耳朵,他有病啊,聲音低的像個蚊子,嗡嗡亂叫。
「嗚嗚……」女子低泣著跑了出去,她被人如此侮辱不想要活了。
「其實她唱的也沒有那麼差吧!」火惜摸著鼻子笑著說道,這兩個人真是純粹來搗亂的,照這樣下去,看來就算是三個月也別想要選出一個,每一個參賽者都被他批評的一文不值,嘴巴毒辣,說話不留情面,每天都有無數個小女生被他嚇的哭著跑了出去。
另一個則是一直趴著睡覺,根本就不管別人唱的怎樣,就是每天休息的時間卻醒的別誰都快。
「很棒,同烏鴉有的比。」楚狂戈毒舌道,滿臉的疲憊,甚至可以看到眼窩深陷,有淡淡的黑眼圈浮現。
心中因為浮現一個絕色傲然的臉龐,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每次只要感覺疲憊,想到她的身影,疲憊感便會奇跡地消失。
「你的嘴真的狠毒耶,難道你不覺的她長的很可愛,尤其那顆小虎牙,多俏皮啊!」雖然不能夠說是傾國傾城,但總也是鄰家小女孩,卻被他批評的一文不值。
而且她唱歌並不像楚狂戈所評價的那麼差,雖然略顯得膽小,但是聲音卻很甜美。
「沒感覺。」楚狂戈酷酷地說道。
火惜翻了一個白眼「月,你的感覺呢?」火惜不抱太大希望地問了一句。
「很好!」古攬月眼皮也不抬地說道。
「呃?」是他聽錯了麼?「呵呵,你也感覺很好吧,這麼說她可以過了。」太好了,三票通過兩票,總算是五十強誕生了一個,不容易啊!
火惜摸了一把汗,這兩位大爺真是難伺候,這個不滿意,那個不順心……
「就這麼決定了。」古攬月突然跳起來說道,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
「太棒了。」火惜也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可以他的笑容卻在聽到古攬月下一句話的時候僵在了唇邊。「我同狂就先去休息了,這裡你看著吧,反正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著便拍拍屁股,站起身準備離開。
「喂,等一下……」他不要啊!
「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辦了,你就能者多勞吧!」楚狂戈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最愉悅的一個笑容,一個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而後同古攬月兩人拍拍屁股,不負責任的離開。
「你們不能夠這樣,我們有難齊退。」
「煜,你想啊,若是我們倆在這裡,你一定怎樣也選不出一個像樣的人,倒不如一切都讓你自己一個人決定,我們省事,你也省心,這樣多好啊!」
古攬月笑著說道,雙眸中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一點也不好……」不等他喊完。兩人便當真揮揮衣袖飄然而去,留下他一個人飲恨,他竟然被兩個作古的傢伙給戲耍了,放了鴿子。
「龍公子,你好英俊啊……」
「龍公子,不知你娶妻了沒……」
「小女子今年一十八,家住城南俞府……」
「龍公子,你看人家唱的怎樣,可以入選麼?」
「龍公子……」
該死的楚狂戈,古攬月你們兩個混蛋給我滾回來,不選了,不選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是選修還是選美啊!一群濃妝艷抹的女人,過於濃郁的脂粉味差點把他熏暈過去,甚至還有人直接做**裸的勾引,最過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男子,不停地對他拋著媚眼。
他問他是不是眼睛壞掉了,結果他非常羞澀地說道:「難道你沒有看到麼?」
「看到什麼?」他非常客氣地不恥下問。
結果迎來的是他粗腰一扭,蓮花指一指,嬌嗔一聲「你好壞哦,難道你沒有看到人家眼中的情意,如黃河之水氾濫,延綿不絕,滔滔不絕……」咕咚一聲,火惜乾脆直接倒地算了,口吐白沫,而同時心中不停地咒罵那兩人,不顧江湖道義。
最近若是說皇宮中最高興,笑的最開心的一人是誰,那便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雷諾先生,可謂是春風滿面,春光輻照,春氣盎然,春心蕩漾了……
因為求婚成功,小情人又迅速的康復了,同時皇后娘娘准了他們的婚禮,一切只待『超級歌賽』之後完婚,怎麼能夠不開心。
可是由於太過於興奮,太過於激動,原先的撲克臉每天都帶著呆傻的笑容,使得某人心中格外不平衡,一個怨恨把他發配到了邊疆,支援前線戰場。
當天可謂是淚撒長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戰場殺敵,哪有推托之理,雖然不捨,最終還是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回頭地遠去,春兒更是天天愁眉不展,唯恐還沒過門變成了寡婦,怨恨皇上的無情。
可是現在每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因為皇上的性格變得更加陰晴不定,暴躁易怒,所有人都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那便是他們囂張狂妄卻美的過火的皇后娘娘。
只要皇后娘娘願意同皇上說話,或者溫柔以對,皇上的脾氣便會立即變好。可惜偏偏有人根本就不甩他,日子沒他照過,甚至更加開心。飯沒他照吃,甚至更加美味,使得日漸消瘦的皇上硬是氣青了腸子,又拉不下臉來求和。
幾日皇上再次夜宿梨花宮,已是近段時間經常發生的事情了,離貴妃逐漸受寵,甚至聲勢幾乎超越了皇后,每個人都看到的這麼一副景象,可是事實如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給朕拿酒來。」赫連蒼一把扔出已經喝空的酒瓶,大吼道。
「皇上,不要再喝了,你這樣對身體不好。」劉離一臉關心地說道,想要奪下他的酒瓶,卻被他一閃,狼狽地撲到了地上。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不讓朕喝酒,朕想喝就喝,誰也管不了。」已經有些微醉的赫連蒼吼道,對著跌倒在地上,碰傷額頭的劉離根本就是吝嗇於付出一眼。
「皇上,臣妾只是關心你啊!」劉離痛心地喊道,為什麼你要無視我的真心付出,我愛你啊,心中大吼道。
「你關心朕,你是誰啊,誰給了你權利讓你如此做的,滾開。」顫巍巍地想要走出梨花宮,卻被一具柔軟的軀體給抱住,劉離緊緊地攔住他的腰。
「皇上,臣妾是你的愛妃,是從小便愛慕你的劉離啊!皇上,不要離開臣妾,為了你,臣妾願意付出一切,皇上,我愛你。」悲慟地哭喊著,渴望得到他一絲的溫柔和憐惜,可惜她算錯了男人的狠心,對於非自己所愛女人的殘忍。
她愛他,她愛他,好大膽的女人,誰給了她愛他的權利,什麼狗屁愛妃,什麼愛,全部都是狗屁,她的愛他不稀罕,哈哈……想他身為國君,想要的女人不愛他,他不愛的女人卻又苦苦糾纏。
「放手!」陰冷地開口說道,酒也清醒了幾分。
「不要,皇上,要了臣妾吧,不要再把臣妾推開,火蝶能夠做到的,臣妾一定也能夠做到,甚至比她做的更好,更加愛皇上。」
「住口……你憑什麼提起她,你又有什麼資格同她相比,朕告訴你,她是朕的仙子,是朕的心,你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朕可以給了你榮華富貴,高貴的身份,同樣也可以廢了你,收回你廉價的愛吧!朕不稀罕。」
赫連蒼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狠狠地掐著她的下巴,逼著她正視自己冰冷的雙瞳……
劉離的臉色一陣蒼白,他不稀罕她的感情,踐踏她的真心,他怎麼可以這樣,同樣是他的妻子,怎麼可以如此不公平,她不服,她不服啊!
「我究竟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她偷人,給你帶綠帽子,我有哪點比不上她。」劉離感覺自己豁出去了。
「你說什麼?誰告訴你這一切的,你又是從何知道,說……」赫連蒼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眼露殺氣地問道。
「呵呵……你就那……麼愛她,就連……這種奇恥……大辱都可以……忍下,你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皇上啊!你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皇后同小叔通姦,她只會給你帶來恥辱,她根本才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住口,朕讓你住口……」赫連蒼瘋狂地大吼道,同時,啪啪兩巴掌煽在她嬌嫩的臉上,原本美麗的臉龐頓時變成了一顆大豬頭。
「你打我……皇上……你害怕了麼……你不敢聽了……呵呵……你堵得住臣妾的嘴……卻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一瞬間殺氣瀰漫在赫連蒼的全身,雙目爆紅,讓劉離懷疑自己將會在下一瞬間死在他的掌下,可最終沒有。「這件事情若是洩露出一個字,朕便會讓你生不如死,甚至讓你的整個家族陪葬。」說完甩袖而去,不再回頭看一眼那個被自己所拋棄的女人,沒有絲毫的留戀。
因此也沒有看到他離開後她眼中的恨意,以及陰狠的表情「火蝶……火蝶……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世上有你便沒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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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昏沉的房間之中,一名女子披頭散髮,神情有些瘋癲異常,眼露出瘋狂的表情,看著地上的男屍,心口被挖去,雙目暴睜,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彷彿不敢相信自己便這麼死去了,前一刻還風流快活,共赴**之巔,下一刻卻是他的索命符……
「負心的男人都該死,都該死,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女子陰森森地說道,手上還拿著一把滴著血的鋒利匕首,嘴角帶著恐怖的笑容。
「你負了我……啊……你付了我……我不會原諒你們……你們毀了我的幸福……全毀了……毀了……幸福是我的……」女子撫摸著自己**的**,看到上面原本應該潔白無暇,美麗動人的**,現在卻變得如此不堪……
心中的恨越來越深,是他們毀了她的幸福,她的一切,她要他們還來,女人的眼神渙散,幾乎找不到焦距,陰暗的燈光照射出她的臉。
蠟黃的臉出現在褐色的梳妝台銅鏡中,脂粉味擦的憔悴容顏令人心驚,深陷的眼窩足以見她有多日未休息了。
曾經她是美麗的,是迷人的,男人為了能夠見她一面不惜一投千金,可是最終她卻走上了毀滅的道路,只因為那個誓言會永遠寵愛她的男人,毫無徵兆地拋卻了她,甚至把她丟在了這個恐怖陰森的地方,自生自滅……
而此時的銅鏡之中又映照出另一個身影,同樣的被情所傷整理女子,卻帶著滿身的高貴來到這裡,眼中帶著深深的恨意,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是應該報復……那個賤女人,奪走了屬於你的一切,你難道甘心麼?……只有她死……你才能夠走出這裡……他才會在看你一眼。」
「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女人的眼睛幾乎滴血,手中的匕首瘋狂的揮舞著,原本已經死去的屍體上,又多出了一個洞。
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高貴女子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等著吧!沒有人可以傷害我還安然快樂地活著,一個合格的殺人武器,非攪得你們所有人不得安定,女子帶著依舊高雅的步伐走出陰暗的房間,沒有回頭,只是嘴角帶著殘冷的笑容,而那張臉赫然就是心中帶著恨意的劉離,只是原本應該溫柔美麗的臉變得有些扭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