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竊玉 正文 260. 義氣為先
    胖爺見志清肯幫忙,心中先就有幾分高興。舉杯和志清又同飲了三杯,三杯過後,他那張肥胖的臉上俱是笑意,彷彿得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

    志清見他只笑不說,追問:「你既然有話,怎麼不說出來。讓我憑空猜測,豈不是累人的很。」胖爺笑mi瞇的說:「這是說來可笑,卻不可笑。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說對不對?」志清點頭說:「這話不錯,只要兩情相悅,大家在一起快快樂樂那就成。」

    胖爺笑了笑說:「兩情相悅嘛!我現在還不知道,以後我遷就著她,保管她快快樂樂,這個一定沒有問題。」志清心裡偷笑,想他也不知看中那個姑娘,喝了酒在這裡多情起來。

    胖爺望著志清正色說:「我適才從山下上來,看到你姐姐的美貌,不是我心術不正,實是一見鍾情。不知你能不能給做個媒人?我一定有所厚報。」志清聽他說是王鳳,腦子裡「嗡」的一下就全亂了,朦朦朧朧的聽完他的話,不覺將碗裡的酒都潑出去了一多半。

    胖爺連聲問:「你肯幫我這個忙嗎?」志清口中吶吶,那裡說得出話來。過了半響,才說:「這事我只怕難以向她開口。」胖爺說:「怎地就開不了口?我一心喜歡他,難道有錯嗎?」志清說:「錯倒是沒有錯,不錯你讓我去說,她若是不允,我們豈不是要撕破臉皮。依我看還是算了吧!免得到時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另有說辭:「你這樣的人才,我如何敢向王董保媒,明知她不會願意。我又何必去碰這個霉頭。」

    胖爺聽他推辭,臉上頓時流露出不悅之色說:「我拿你做兄弟,你卻找理由來推辭。真是太讓人瞧不起了。」志清哭笑不得,只好悶悶的喝了一碗酒。

    胖爺「哼」了聲說:「既然如此,深山之中,不便留客。我明天就讓金錢豹送你出山。」志清心下說:「我本就要走,現在你送我走,那是再好不過了。」不意胖爺跟著說:「但是令姐要留下,我想請她在這山上多呆些時日,好向她討教一些問題。」

    志清聽了登時勃然,心想:你能向她討教什麼問題,難不成想強逼強娶嗎?我怎麼可能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那我豈非豬狗不如了。

    他冷笑兩聲,喝了一碗酒說:「我們進山時是兩人,出去的時候自然也還是兩個人,少一個也不行。」胖爺嘿嘿笑著說:「我說留誰,那他就一定走不了。」

    志清強忍怒氣說:「好啊!要動手嗎?」胖爺大聲說:「她既不是你妻子,也不是你愛人。你們又沒有婚約,我既然瞧上了,為什麼不能提出來娶她?」志清為之語塞,本待說:「憑你這幅尊容也配嗎?」總算是忍住,沒有說出口。

    胖爺見他說不出話來,以為是自己將他給說動了,笑著說:「你救了我,我怎麼能不領情,無奈那位美人長的實在太美了。我見了,一顆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全部都放在她身上了。」志清見他確是一副癡迷的樣子,也不想和他一直糾纏下去。歎口氣說:「好吧!我替你去問一下,至於成不成,那可就不好說了。她若是執意要走,你可不能強留。」胖爺微笑不語。

    志清起身回到石屋,剛和王鳳說了這件事,她柳眉倒豎問:「你是來替他做媒的嗎?」志清怔了怔說:「我也知道,你和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被他糾纏不過,只得替他來說一說。不管你答應與否,我總算是完了他托付給我的事情。」

    王鳳含淚說:「那麼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你希望我嫁給他嗎?」志清一怔說:「我自然不會做出這等鮮花插牛糞的事情來,怎麼會願意你嫁給他。」王鳳追問:「僅此而已嗎?」志清一時不知所措,說不出話來。

    王鳳唉聲歎氣,大為失望說:「你去吧!你去和他說,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你和我明天一早便回深南去,再也不能在這裡耽擱下去了。」志清意yu安慰她些話,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轉身去回復胖爺。

    胖爺原本興沖沖的,聽了他的回話說:「我本也知道是這個結果,大家初次見面,話都沒有說上幾句。以後接觸一段時間,熟了就好了。」志清見他依舊不死心,大為著急,卻也想不到辦法來堵他的嘴。

    胖爺和他又喝了一回酒說:「我現在去見見她,和她面談,你瞧成不成?」志清心中好不耐煩,說:「她不願意見你,也不願意和你談,你還是在這裡喝酒吧!」胖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拍了桌子說:「她這般和你說了沒有?」志清不善說謊,回他說:「沒有。」

    胖爺大怒說:「好啊!她既然都沒有開口,你替她做得哪門子主,你是她什麼人來著?」志清被他搶白一頓,急切間想不出話來和他辯駁,憋得臉都紅了起來。

    金錢豹在一旁相勸說:「大家都是錚錚的漢子,何必為了一個女人爭鬥不休。」胖爺冷笑說:「好,這女人倘若是他的,我就不和他爭。我不搶兄弟的女人,有道是『兄弟妻,不可欺』,大家義氣為先,我說什麼也不能這樣胡來。

    但是倘若這女人不是他的,他執意相擾,那大家都撕破臉皮。」

    他手上使勁,「啪」的將一個酒碗給掰成了兩半,拍了兩下手掌,門口已有十幾個人把住了門。

    志清看了,不住冷笑說:「怎麼,你是想硬來了?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他將酒碗按在石桌上,手上暗暗吐勁,將酒碗壓成了碎片。兩人怒目相對,眨眼間就要動起手來。

    這石屋極其窄小,志清在裡面和他動手,身子活動不開,難免要吃虧。若是要衝出去,外面又有人把守。志清暗自yao牙,心想:就和他拼了。騰地從椅子上站起,冷眼盯著胖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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