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是想要尋死,死也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他已經數到了「九」,到了九也就等於到了底限。他其實並不想死,這會卻也非死不可了。
握著瓷片的手已經揚起,對準了xiong口。瓷片很鋒利,這一下一定可以捅入xiong口。
「住手!」大秋自他身後撲了上來說:「你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你不可以有事,更不可以死?你,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志清怔住。
一怔之下,那塊瓷片竟已到了大秋的手裡。
大秋柔軟的jiao軀貼在他的身上,令他無法動彈。他感覺的到,她抱他抱的很緊。
她面上帶笑說:「還是我來吧!我命比較jian。」
志清大呼:「不要。」
反轉過身,那塊瓷片已經刺入了她的xiong口。
粉紅色的T恤上紅了一片,鮮紅使她看上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淒美,使她瞬間在志清的心目中膨脹。
志清捂著她的傷口問:「這是為什麼?」
大秋面帶微笑,笑得很平靜,也很滿zu。
志清覺得自己在抖,他無法承受這樣的恩賜:
「你和我只是初次見面,你這樣讓我很難過,很痛心。我實在無法承受你這樣做。」
大秋吐了口氣說:「我不是為你,我在這裡也呆夠了,挺,挺悶的,你說是不是?」她暈了過去。
志清覺得自己彷彿就是兇手,他哀歎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筆債不知何時還的上。」
他將她抱入偏室內,並沒有見有人來為他們開門。一時情急,只好拿了一壇烈酒。
傷口在她xiong前,清理起來十分不便。志清先閉著眼,累的滿頭大汗。終於還yao了yao牙,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
他自衣服上扯下一塊碎步,灑了酒,慢慢的按在她傷口處。對她xiong部的風光,並不敢多看一眼。
好在她力弱,傷口並不是很深,血很快就止了。
大秋吃痛,睜開了眼,瞧見自己1uo露在志清面前。心神激盪,一時又暈了過去。
志清換了兩次碎步,用酒給她清洗傷口,然後又用沾濕了酒的碎步按緊在她xiong口。
他望著酒窖長歎不已,一時間心亂如麻。
通向外界的門始終緊閉著,志清只好望著那門呆,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頭。
志清回頭,看到大秋臉色蒼白,甚是關切的看著他。
他問:「你怎麼不休息,跑到這裡做什麼?這裡黑乎乎的有什麼好看的?」
大秋微笑說:「你看,我傷了自己,他們還是沒有人來,所以你那樣做…」
志清歎了口氣說:「那樣做是愚蠢的對不對?」
大秋點頭又搖頭,說:「不是,其實是…」
志清笑了笑說:「其實沒什麼,只是累的你受了傷,我心裡倒是很過意不去。」
大秋說:「你已經為我包紮過了,所以你大可不必為此難過。」她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突然想到自己在他面前1uo露的樣子。
志清看出了她的窘迫,他只好轉過頭,盡量不再去看她。
短暫的沉默,大秋笑著說:「你剛剛說這裡黑乎乎的,我們呆在這裡做什麼呢?」
志清起身說:「是啊!我們呆在這裡幹什麼?走吧!還是回偏室去吧!那裡最起碼還有一線光明。」
偏室內沒有燈,明珠的光卻比燈還要亮些。
志清坐在石凳上,坐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酒在燈光下氾濫,他在燈光下狂飲。
這個時候不喝酒,他還能做什麼?
大秋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問:「你一向都是這麼喜歡喝酒嗎?」
志清苦笑說:「我本來不會喝,但喝的多了也就能喝了。高興時喝,不高興時也喝。生也喝,死也喝。其實我從來沒有覺得酒好喝過。」
大秋又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喝?」
志清說:「因為不喝酒,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一個人活著若是沒有什麼愛好,那實在乏味的很。」
大秋說:「那好,我也喝。」
志清說:「你又為了什麼喝?」
大秋說:「我,我不知道,但是你喝我也喝。」
她果然尋了杯子,為自己倒上了酒,如臨大敵一般喝上了一小口。
然後她的臉就悄悄的紅了起來,兩抹紅暈使她看上去更加的美,美的讓你忍不住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一口。
志清看著她,突然失笑說:「你快別喝了。」
大秋眨了眨眼問:「為什麼?」
志清又笑說:「你知不知道,我覺得我犯了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大秋問:「你快說,是什麼?」
志清說:「那就是讓女人喝酒。」
大秋有些不滿說:「女人就不可以喝酒了嗎?現在可是nan女平等呀!」
志清說:「對,但是女人喝醉了可比男人難纏的多。上次我那個妹妹,喝醉了就抱著我又哭又笑,頭痛的很。」
大秋瞪著他說:「我和她們不一樣。」
志清問:「什麼不一樣?」
大秋說:「我喝醉了就睡覺,一定老老實實的睡覺。」
她真的睡著了,其實她喝的並不多,才一小杯。
志清知道她其實是累了,因為她實在睡的太沉了。他將她抱起放在鋪了衣服的石桌上,她竟然全不知道。
也許她知道,但是她卻不願意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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